



柳氏带着哭腔:“她云知意蠢笨无知,一无是处,凭什么添居太子妃之位?”
“清灵,从小勤奋好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哪里比不上她?”
国公爷怒着回道:“那是她生母在时捐国库赈灾,为她挣下的,况且是陛下亲自下的旨。”
“陛下现在也有意将清灵许给燕王,之后清灵也可成为尊贵的燕王妃。”
“蠢货,你做这些只会让国公府蒙羞。”
柳氏大笑嘲讽地笑着说道:
“燕王妃?他燕王功高盖主,要将清灵许给燕王,说白了只是陛下想牵制燕王,说不定他哪天就悄无声息地死了,你让清灵怎么办?”
“再说,一个燕王妃,怎能与太子妃相提并论?将来一旦太子登基,就可母仪天下,是何种的荣耀?”
国公爷被柳氏的话怔了怔。
他心里其实也很清楚陛下提起燕王的婚事,确实是想牵制燕王。
不然他一个国公怎能有幸得陛下如此垂青,一个女儿定位太子妃,另一个也提议要许作燕王妃。
国公爷被柳氏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挤出了几句话:“清灵至小是我看着长大。”
“我对她的关心不比你少,我自然也希望她能过得好,但如此行事只会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得不偿失。”
顿了顿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会对外宣称是那个男人进屋欲图谋不轨!至于陛下和相府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给你三天时间,将掌家权交给宋姨娘,从今往后你就禁足在内院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至于清灵关她几日,让她长长记性,以免再做出出格之事。”
柳氏紧紧抓着国公爷的衣角,撕心裂肺地哭着说道:
“国公爷,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可如此无情?宋姨娘那个贱人,她凭什么执掌中馈?”
国公爷狠狠瞥了柳氏一眼,怒着说道:
“宋姨娘身份是低了些,可也出自书香门第,你就给我老实待着,若再生出什么事端,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国公爷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留下柳氏一人独自痛哭。
……
“小姐,今日夫人和三小姐肯定恨透了你,这可怎么办?”环儿担心地说着。
云知意轻轻拍了拍环儿回道:“怎么,怕了?放心,你家小姐可不是从前的小姐了!”
环儿被云知意的举动暖到:“小姐,你确实和之前不同。”
‘小姐确实变了,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随意打骂下人的小姐,变得温和了,也不像之前一样被柳氏母女耍得团团转,以后定好好侍奉小姐’
云知意拉过环儿说道:“行了,下去休息吧!”
“好的,小姐,那环儿先退下了!”环儿说完,走了出去。
……
突然房门响起,云知意打开房门,云晟业用力抓住云知意的手,带着指责的语气问道:
“大姐姐,明明可以不让这件事情发生,为何还要这么做?你可知一个女人的名声是多么重要,更何况这还会让国公府沦为笑柄。”
云知意冷笑着回道:“如果今日里面的人是我?二弟会去找母亲和三妹妹兴师问罪?”
云晟业吞吞吐吐地回道:“我……母亲、妹妹今日做的事确实过分,可大姐姐你也不该将母亲推出去,这让国公府的颜面何存?”
云知意冷冷地笑着,摇摇头很是无奈:“哼!国公府的颜面?为了这所谓的颜面,我活该任人欺负?还得逆来顺受,不能有任何反击?”
云晟业眼神闪躲,缓缓松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知意盯着云晟业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云晟业低下头,情绪复杂。
一时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一直保护的人会如此不堪。
云知意见状,接着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这个姐姐,甚至觉得我总是给国公府丢脸、抹黑。可今日你也看到,真正给国公府丢脸的人是谁?”
“我知道你看着自己一心想保护的人如此不堪,心中自是不好受。”
云晟业无言以对,眼中充满了无奈,半天挤出几句话:
“今日的事我替母亲和妹妹给你道歉,她们都受到相应的惩罚,还请大姐姐宽宏,莫再与她们计较。”
云知意望着云晟业的样子回道:“行了,我累了,要休息。”
话落,云知意将门“嘭!”地关上。
云晟业独自一人到院中,酒壶打翻一地,喝得酩酊大醉。
……
柳氏到柴房看望云清灵,带了些东西过去给她。
云清灵赶忙拉住柳氏问道:“母亲,父亲怎么说?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母亲会出现在房中?”
柳氏轻轻抚摸着云清灵的脸颊,用手将那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带着哭腔说道:“打疼了吧?过几日你父亲便会放你出去,你暂且在这里待上几日。”
“你父亲将我禁足在房中,限我三日内将中馈交给宋姨娘。”
云知意眼圈微红着说道:“什么?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她宋姨娘算什么东西?她也配?”
柳氏收了收眼泪:“只要有你们兄妹二人在,母亲就还有翻身之日。”
“今日是我大意了,一时着急着了她的道。现在想来,那个丫鬟定是她安排好诱我出去的。”
云知意似有疑惑地问道:
“丫鬟?说来今日还未等众人走到客房附近,便有一丫鬟匆匆跑来说道,看见一男子进入房中要行不轨之事,可我明明没有安排。”
柳氏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她早有预谋,我们都被算计了。”
“本想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给她留条性命,既然她不识相,那不如直接让她去死。只要清灵你做上了太子妃,花家那点钱又算什么?
云清灵哭泣着说道:“今日都怪女儿思虑不周,让母亲受苦了,我定找机会除掉她。”
随后柳氏长苏一口气,轻抚着云清灵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不能让那个贱人看了笑话,我们得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