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晴空万里,连空气都透着香甜。
宋姨娘趾高气扬地来接手,见到柳氏一脸憔悴道:
“哟!这不是夫人吗?今日如此早?莫不是一夜没睡?其实有三天时间,夫人也不用如此着急。”
柳氏强撑体面,难掩怒火,瞥了一眼回道:“宋姨娘,莫不是来得早了些,既知是三日后,还烦请先出去。”
宋姨娘难掩笑容说道:“我这不是怕夫人忙不过来,带了些帮手,以免让夫人劳累。”
柳氏大声呵斥道:“滚出去,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宋姨娘似笑非笑地回道:“哟,还端着夫人的架子呢?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国公爷还会原谅你?可笑!”
丫鬟、小厮们纷纷附和着“就是,今后这府中还得依仗宋姨娘。”
柳氏面色难看,一股怒气憋在心口:
“我就算再失德,只要国公爷一日没有休了我,我就还是这府上的主母,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放肆。”
众人被柳氏的话吓得没了声音。
随后,宋姨娘瞪了柳氏一眼,对着众人笑着说道:“行了,既然夫人不需要帮忙,那就先回吧,三日后再来。”
……
环儿着急忙慌地跑到云知意面前:“小姐、小姐,夫人被禁足了,现在正清算府中账务,之后府中中馈交由宋姨娘来掌管。”
云知意很是疑问:“宋姨娘?”
原著小说中有宋姨娘这个人物?都怪我看书的时候一目十行,没有好好地看。
还是系统世界运行后有了变数?
环儿心想,难道是小姐又忘记了?
环儿望着云知意说道:“小姐,宋姨娘是八年前入府的,云墨竹小少爷都有7岁了。”
云知意不解地问道:“7岁了,那为何我在府中从未见过?”
环儿回道:“墨竹少爷因是庶出,国公爷、夫人都不待见他,加上墨竹少爷少言寡语,整日都在院中,很少出门。”
“宋姨娘这些年被夫人打压,没有什么事也不会露面,小姐忘了也是正常。”
云知意心想‘宋姨娘,也不知为人如何,得趁这个时候,去拿回外祖给的银两’
云知意笑着对环儿说道:“环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云知意带着环儿前去花家。
花家不愧是京都最有实力的商户,整个府院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金雕玉砌,可比国公府要气派百倍。
原主当初在外祖上门带她走时,她被柳氏哄骗,拒绝了。
后面长大了,因国公爷不喜与商贾之人联系,只要见到都会远远地避开。
九年了,不知如何开口,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往里走一步。
这时,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来到门口:“这是哪家小姐,怎么?有事?”
想来这就是舅妈张氏。
原书中张氏刀子嘴豆腐心,虽对云知意不满,可还是不忍让她受苦,明知道外祖往国公府送银两,也从未阻止过。
有什么好的布料都会想着云知意,托人送到府上。
只可惜那些东西只有少数到了云知意手中。
花家被抄后,张氏死在流放的路上。
云知意站在原地打量了半天,对着妇人喊道:“舅妈。”
张氏顿了顿,“你是……知意?”
随后仰起头,瞥着眼说道:“云大小姐如此金贵,今日怎么登门?莫脏了你的脚!”
云知意连忙上前拉住张氏:“舅妈,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懂事。”
张氏见状,软下心来:“行了,行了,忸忸怩怩得像什么样子,进去吧!”
踏入正厅,案前正椅上坐着一位老者,身形消瘦,两鬓斑白。
他抬眼望见云知意,浑浊的眼眶瞬时泛起湿意,忙撑着扶手起身。
云知意顿了顿,眼眶慢慢湿润。
这个外祖居然长得和她现实世界的外祖一样,外祖从小对她很是疼爱,两年前外祖去世,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
系统你要这么煽情吗?
云知意快步上前,屈膝行礼,声音哽咽着:“外祖,孙女不孝,来看您了。”
老者急忙伸手将她扶起,声音带着几分颤意:“我的乖孙儿,快过来,让外祖好好瞧瞧。”
云知意顺势握住外祖微凉的手,望着这个和自己现实世界长得一模一样的外祖,鼻子酸酸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下:
“外祖,近来身子可好?”
外祖拍着云知意的手,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着,连声道:
“好、好,见到你,外祖身体更好了。让外祖好好看看你。”
“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看到你就像看到你母亲一般。”
“这些年我多次去国公府看你,可都被拒之门外,只能远远地望着。”
云知意眼中泛起了泪花:“都怪我之前不懂事,没能来看外祖,是孙女的错。”
外祖满眼宠溺地望着云知意说道:“外祖不怪你,只要你过得好我心里就高兴,我知你在国公府处境,是我无能,不能……好好照顾你。”
说着老人不禁伤心起来。
云知意赶忙去擦拭着说道:“不怪外祖,是孙女不懂事,今后我会多来走动,好好孝顺外祖。”
张氏在一旁笑着说道:“好了,清河一会儿就回来,知意今天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好好陪陪你外祖,也让你舅舅好好看看你。”
云知意笑着回道:“好!”
……
从外祖家回来后,云知意去找到柳氏,进门笑着说道:
“母亲,怎么还在忙着?”
柳氏狠狠瞥了一眼云知意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云知意似笑非笑地回道:“母亲,莫恼,我这还有点事得麻烦你!”
见柳氏不说话,云知意拿出九年来所有花家往国公府寄钱的登记簿,说道:“母亲,你岂看看这个。”
柳氏看了一眼之后,将登记簿重重甩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想讹谁呢?”
接着,云知意笑着说道:“母亲莫生气,不妨再看看这个。”
柳氏接过一堆单据,上面清楚地记着几月几日通过何种汇款方式,给国公府银两,且皆汇入了柳氏娘家兄弟在惠丰钱庄的账户中。
柳氏瞬间脸色苍白说道:“你已经害得我被禁足,现在还想怎样?之前不是给过你50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