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滑稽又可笑。
家?
一个随时准备牺牲我、奉献给他们原生家庭的“搭伙伙伴”聚集地,也配叫家吗?
我没再理他,他一个人骂骂咧咧了半天,也觉得无趣,摔门进了次卧。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分房睡。
我乐得清静,正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完善我的计划。
我利用我的财务专业知识,通过一些灰色渠道,查到了沈浩的资金流向。
一个惊人的发现让我后背发凉。
他竟然在半年前,也就是我们刚决定买第二套房的时候,就偷偷用他母亲张兰的身份信息,开了一个证券账户。
然后,他像蚂蚁搬家一样,陆陆续续从我们的共同储蓄账户里,转了将近三十万进去,申购了一些稳健型的理财产品。
这是典型的、有预谋的婚内财产转移!
我将所有的银行流水、转账记录、证券交易截图,全部整理归档。
我还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随身携带。
在之后几次看似不经意的聊天中,我成功引导他说出了许多关键言论。
比如,当我假装抱怨压力大时,他会不耐烦地说:“那套房子本来就该给我弟,写我们名字只是走个流程,你有什么好压力的?”
比如,当我提到他转账太频繁时,他会理直气壮地说:“我爸妈养我这么大容易吗?我多给他们点钱怎么了?你挣那么多,还在乎这点小钱?”
这些录音,清晰地记录了他对原生家庭无底线的愚蠢“责任感”,和他对我个人财产的蔑视。
半年时间,证据链已经完整得无懈可击。
与此同时,我凭借一个为公司挽回近千万损失的财务项目,拿到了公司史上最大的一笔个人奖金。
税后,足足有八十万。
我没有声张,用这笔钱,加上我的一些积蓄,以我父母的名义,在市区一个安保严格的新楼盘,全款购置了一套精装修的小公寓。
钥匙拿到的那天,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新家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第一次感觉到了踏实。
这是我的退路,也是我的新生。
一切准备就绪。
我联系了全市最好的离婚律师,将我整理的所有材料交给他。
律师看完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惊讶。
“林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冷静、最有条理的当事人。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完全可以主张对方是婚内重大过错方。”
我点了点头,将我草拟的一份离婚协议递给他。
“陈律师,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不要他一分钱,我只要他,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