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最后一次才被接听。
“雅雅作为私生女已经活的很辛苦了,只是一场婚礼你都容不下吗?”
“别说你只是出车祸,就算你死了,也别来烦我。我一定要和雅雅结婚!”
我和贺珩七岁相识,十八岁定情,二十三岁订婚。
二十六岁,他为了娶到我爸的私生女,咒我去死。
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烦他。
此刻,他听了我的话,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
他直起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墓园的?还穿了我喜欢的绿色大衣……”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
“你不会是觉得,骗了我五年后,只要装装傻,欲擒故纵一下,我就会掉头重新喜欢你吧?”
“我告诉你,你不在的这几年,雅雅对我很好,除非你真正认错求我,否则我绝不会……”
“你想多了。”
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我回国是为了帮我妈迁坟,事情办完,我立刻就走。”
“还有……”
我顿了顿,站起身往墓园大门走去。
“既然结婚了,就别再戴我们订婚的戒指了。”
“都褪色了。”
3
贺珩愣在了原地,下一秒大步追上我。
“明天是你爸五十岁生日,他很想你,你记得早点来。”
我顿了一秒,加快脚步离开。
我早在五年前就没爸了。
五年前,我妈葬礼,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顾国强把私生女带回家认祖归宗。
“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小错误。”
“雅雅养在外面二十多年,你妈死后我才带她回家,我对得起你妈了。”
所以,为了补偿,他任由顾雅抢了我的房间、首饰。
让她顶着“无辜妹妹”的形象,插足我和贺珩的感情。
甚至在我出车祸被送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护士通知他来签字,他说:
“今天是我小女结婚的大喜日子,医院这么晦气的地方我不能去。”
“顾雨我了解,她从小就爱小题大做,说什么骨折大出血,都是骗人的,你们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别陪她玩。”
“我女儿叫我过去了,婚礼马上开始,别再打过来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清晰地感受到周围医生和护士同情、怜悯的眼神。
大概像我这样被所有家人抛弃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吧。
思绪回笼,我拉下袖子遮住手臂上的伤疤,打车回了酒店。
晚上,我躺在酒店床上和老公孩子视频。
丈夫是海外华侨,粘人得很,和孩子一样,一天都离不开我。
“老婆,干爸说他也想家了,正在收拾行李,明天早上跟我们一起回国。”
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程明,从视频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