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洛伊德把情绪问题、精神疾病看作主要由于无意识的愿望与社会要求的矛盾所引起的植根于内部的问题,甚至,它只是与外显的越轨行为、违法犯罪行为的力量性质相同而方向不同。文明社会中的人类一直承受情感冲突及体现在各种各样行为上的紧张状态。人的内部原动力十分重要,最初,这些原动力源于本能冲动,但是外部世界对内心运转仍然有影响,同时使其更复杂。心理治疗正是要尝试找到问题的无意识根源,就是说,通过治疗使个体可以现实地适应内心冲动和外部环境。当然,按照精神分析的理论,其对于越轨者的心理行为矫治也遵循着系统的精神分析方法进行,只是与一般心理失调的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对于犯罪者的心理意向的改造更注重其反社会性的个性、情感与行为倾向。
斯金纳强调是环境引起了心理失调的行为。极端的处罚或令人不快的控制,对不符合要求的行为的强化以及失去重要强化物,都会造成个体被别人看作神经症患者或精神病态者。斯金纳不认为这种人有深刻无意识的矛盾、扭曲的自我构想或其他的心理问题。他相信试图处理这种假设内心状态实属无效,治疗最好是聚焦于行为水平,不适应行为就被认为是源于令人反感的环境引起的失调的、滥用的反应。斯金纳的治疗建议涉及提供选择机会,可通过正确强化使其形成和维持可适应行为,抑制不良行为以及对个体生活和强化机制给予较好控制。
罗杰斯的理论指出,心理失调的感情和行为可追溯到自我实现过程的阻碍;有条件的积极尊重会抑制或扭曲正常成长和自我发展。既然罗杰斯把人性看作基本是积极的,那么只有在人的本性被社会影响所败坏时,人类才会暴露出自己感情和行为的严重问题。心理治疗即是制造出一种赞同、共情领悟和坦诚的气氛,缓和阻抗并允许所有情感和内心体验表达与释放。与精神分析疗法相比,它更强调患者内心的意识反映;罗杰斯主张只要接受患者(或更准确地称为来访者)此时此地的想法,就可以在温馨而宽容的气氛中对人类自我发现的能力更有信心。罗杰斯觉得最好不去解释患者所讳言的,但可以用阐述性的语言修改他们的叙述,这样,他们在治疗的过程中就越来越可以表达出真正的心理经历。患者的责任是准确地理解和表达自己,而这种能力在治疗中也会在引导下不断提高。当然,这需要在对违法犯罪者的心理行为进行矫治时特别注意违法犯罪者的自主选择性与法律、规定及他人利益的矛盾冲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