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 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这些话在他刚结婚时,经常听身边的人提起。
后来他们怕他生气,也就避讳很多了。
他自己也曾调查过,事实与他们说得相差不多。
从前的自己,真的被这样的女人耍得团团转。可他查过购买记录,小九的确是他买来送给宋茉的,而小九的死,他在监控中亲眼所见......
还有那个无比真实的梦,他已经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从前被他遗忘的记忆,还是一个虚幻的梦。
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那样灵动纯粹,眼眸透彻的宋茉,与他认识的宋茉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顾母见顾时宴沉默下来,重重叹了口气,“要不是顾宋两家这几年共同入股的项目太多,商业牵扯太深,我是断然不会同意你娶她进门的,这三年苦了你了。”
“不过现在好了,宋茉不是宋家亲生的,也算是她的报应!晚晚是个好孩子,听话又懂事,你可要好好待她。”
顾母脸上的笑容不断加深,“等你离婚后和晚晚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彻底放心了。”
“伯母,您说什么呢。”
宋晚双手端着刚出炉的酥饼,从后而来。听见顾母说的话,不禁望了顾时宴一眼,随后低下了头。
她确实对顾时宴有好感,毕竟出国留学这三年来,他的照顾与温柔让她无比眷恋。
他样貌出众,家世显赫,如果当年没有被抱错,她应该会和顾时宴结婚。
可现在他是宋茉的丈夫,只要他们一天没有离婚,她便不愿与他太过于亲密。
她不想被人诟病,不愿被扣上抢别人丈夫的帽子,当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她要的,是宋茉主动退出。
宋晚将酥饼放在桌上,望着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顾时宴道:“这是我刚刚和师傅学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阿宴要不要尝一尝?”
顾时宴这才回了神,下意识点了点头。
散发着热意的酥饼酥脆油润,意外的好吃,不像是初学,能看出花费了不少时间与心思。
香甜的内陷在唇齿间化开,顾时宴却突然有些好奇宋茉当时给他做的酥饼是什么味道,内陷是咸的还是甜的。
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未尝过。
在宋晚希冀的目光下,顾时宴轻轻笑了笑,却是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酥饼放下。
宋晚的脸上划过一抹一闪而过的失望,却听顾时宴忽然问道:“你把小九送到哪一个寄养处了,我想去看看它。”
“阿宴这么久才提起小九,我还以为你真的把它忘了呢。”
顾时宴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一时间哑然。宋茉拿出手机,翻出了她与寄养处的聊天记录。
从她将小九送走的那天下午起,她几乎每天都在与寄养处聊天,一天甚至可以询问数次。
从小九的饮食起居到它的训练反馈,宋晚事无巨细地全部打点妥帖。顾时宴望着对面发来的数条视频,随手点开了一个。
视频中的小九在训练场的草地上打着滚,开心地咧着嘴角,在听到训练员的呼唤后,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乖巧地坐在面前等待抚摸。
它的毛发蓬松柔软,洁白干净,能看出在寄养训练处过得很好。
宋晚真的很用心。
即使曾被小九伤到,即使小九是宋茉的宠物,她心中却不曾有丝毫芥蒂,反而每天如此细致地关注着它在外的生活。
而他居然还怀疑她,怀疑她真的将小九随意丢了出去......
可宠物医院里的监控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阿宴,小九所在的这家寄养训练处是我选了许久才确定的,里面的设施很全,训导员也很专业很有素养。”
她笑了笑,脸上闪过几分后怕,“只是小九才刚开始纠正它的不良行为,教练叮嘱过短时间内还不能让它见到熟悉的人,不然只怕会功亏一篑。那天它朝我扑来的样子实在凶狠,我们就暂且忍一忍......”
“等它将坏习惯改掉,我一定马上接它回来,不让你和宋茉姐担心。”
顾时宴心中的愧疚更甚,“我相信你,小九的事不急,就让它安稳待在寄养处吧。宋茉这么多年来太过溺爱它,才让它养出了这么多的坏毛病。”
“先前被小九扑倒后受的伤可好些了吗?”他有些不赞成地皱了皱眉,“你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被狗伤到不是小事,怎么能一直拖着不去医院。”
宋晚笑了起来,放软了语气,如撒娇一般,“我心里有数,那天幸好我躲得快,伤得不重,阿宴别担心啦。”
这样娇憨的宋晚是顾时宴极少见到的,她自幼被迫独立,性子也坚韧刚强,这样服软撒娇的模样,让他的心几乎瞬间软了下来。
顾母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眸中的满意与欣喜再也掩饰不住。
顾时宴没有多留,陪两人吃过饭后便上了车,准备回别墅。
他系好了安全带,却没有发动车子,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喂,宴哥。”陆绎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来。
“给我查一个人......”
通话结束,顾时宴闭上双眼,倚靠在迈巴赫的真皮座椅上,车内一时间无比安静。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起来。
顾时宴接通了电话,陆绎有些怪异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宴哥,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名叫池云舟,自幼在S国长大。他在国外的动物医学领域还挺出名的,但说白了就是个动物医生,你让我查他做什么。”
顾时宴的眉眼有些沉,“就只是这样?”
陆绎滑动着鼠标道:“以我现在的权限就只能查到这里了,不过已经很全面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和履历都没有什么问题。”
“档案里有三年的空白期,估计是中途转去别的专业了,没取到什么成果,就又转回了原专业。”
顾时宴皱了皱眉,三年的空白期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他回想起医院内那个神情冷淡气势凌厉的男人,轻轻啧了一声。
电话另一头,陆绎原本轻松的表情却骤然凝固,他手臂颤了颤,鼠标的光标稳稳停在屏幕中男人的脸上。
“卧槽......宴哥。”
“这人他妈的好像是昨晚跟嫂子在一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