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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难闻的香水味
林若棠听着元宝的提醒，心里暗暗点头。
元宝的嗅觉比军犬还灵敏，有它帮忙，训练效率高了不少。
她走到明宝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军犬们身上，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重生后她没心思考虑情爱，眼下最要紧的是靠训犬攒钱，再借着时代的机会做点小生意，让母亲和明宝过上安稳日子。
没过多久，黑贝叼着小布包飞奔回来，兴奋地把布包塞到林若棠手里。
【主人，我第一个找到的！快给我肉罐头！】
“黑贝最棒了。”
林若棠笑着摸它的头，打开肉罐头递过去。
其他军犬见了，跑得更卖力，赛虎紧随其后叼回布包，尾巴甩得像小马达。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林若棠抬头，见董秋云带着几个文工团女兵走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眼底却藏着算计。
“若棠，你们训练得真热闹！我带姐妹们来学学怎么跟小动物相处，以后文工团排节目说不定用得上。”
董秋云说着，视线扫过军犬，又落在明宝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打心底嫌弃明宝这个“拖油瓶”，觉得他配不上陆凯之身边的位置。
林若棠看穿她的心思，却没点破，淡淡点头。
“军犬都很温顺，随便看，但别碰它们的尾巴，容易受惊。”
一个女兵见元宝毛茸茸的，忍不住伸手去摸。
“这猫真可爱！”
元宝往后一跳，对着她龇牙，爪子在地上刨了刨。
【别碰我！你手上的香水味难闻死了，熏得我鼻子疼！】
女兵被吓了一跳，尴尬地收回手。
董秋云立刻打圆场。
“小动物认生，正常。若棠，你这猫脾气挺倔啊，跟你似的。”
这话看似夸人，实则暗讽林若棠性子硬。
林若棠没接话，只是把元宝抱进怀里。
董秋云带着女兵们转悠，眼睛不停扫着训练场，想找林若棠的破绽。
突然，一个女兵没注意，一脚踩在一只军犬的尾巴上。
军犬疼得叫了一声，转过身对着她龇牙。
“啊！”
女兵吓得尖叫，差点摔倒。
董秋云眼睛一亮，立刻扶住她，对着林若棠皱起眉头。
“若棠，你怎么没看好军犬？它差点咬伤我姐妹！”
林若棠站起身，走到军犬身边，轻轻摸它的头。
军犬立刻安静下来，蹭了蹭她的手。
【主人，是她先踩我尾巴的，疼死我了。】
“董同志，”
林若棠语气平静，指了指不远处的战士。
“那位战士全程看着，是你的姐妹先踩到军犬尾巴，军犬只是本能反应，没有伤人的意思。”
战士走过来，对着董秋云点头。
“确实是这位女兵先踩的尾巴，林小姐说得没错。”
董秋云没想到有证人，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女兵一眼，勉强笑道。
“原来是误会，那我们不打扰你训练了。”
说完，带着女兵们匆匆离开。
看着她们的背影，元宝不屑地哼了哼。
【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下次她再来，我挠她的脸！】
“别闹，”
林若棠摸了摸元宝的头。
“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攒够钱才是正经。”
深秋的军区大院，梧桐叶落了一地金黄。
林若棠刚结束训练，军靴踏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明宝抱着赛虎蹲在草地上，数着蚂蚁搬饼干渣，赛虎温顺地蹭他的手心。
元宝蜷在林若棠的军大衣口袋里，爪子时不时拍掉她肩上的枯叶。
【主人，今天的肉罐头比昨天少一块，那个炊事员摸黑贝的头时，口袋里好像藏了罐头！】
林若棠正想笑，就见沈丽华提着蓝布包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妈，您怎么来了？天凉，该在家歇着。”
林若棠接过布包，里面是叠好的衣物。
“刚才去供销社买针线，碰到你表姐刘梅了，”
沈丽华往训练场门口瞟了瞟，声音压低。
“她听说咱们在军区，非要来，说有话跟你说。”
林若棠心里一沉。
刘梅是父亲家远房亲戚，上一世她在农村吃苦时，对方从没露面，后来她发家了，才上门攀关系占便宜。
如今突然找来，准没好事。
很快，一个穿灰布棉袄、头发梳得油亮的女人走进来，正是刘梅。
她一见到林若棠，立刻堆起笑。
“若棠啊，你出息了！在军区当教官，娘家都传遍了！”
她的目光扫过军犬和明宝，最后落在明宝身上，语气带着探究。
“这是陆军长的孩子吧？跟陆军长一样俊！”
“阿姨好。”
明宝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赛虎对着刘梅晃了晃尾巴，鼻子却皱了皱。
【这个女人身上有算计的味道，还有油烟味，主人离她远点。】
元宝也探出头，斜睨着刘梅。
【还沾着水果糖的甜气，肯定是来蹭好处的。】
林若棠不动声色地避开刘梅伸过来的手，递过小马扎。
“表姐坐，找我有事？”
刘梅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娘家琐事，见林若棠不接话，终于绕到正题。
“若棠，你姐姐若薇身子弱，你妈总惦记她。她托我问，明年开春想来军区看看，顺便在文工团找个活。
她学过针线活，缝演出服肯定行。”
沈丽华连忙点头，语气带着恳求。
“若棠，她毕竟是你亲姐姐……”
林若棠看着母亲，心里软了软，却没松口。
“文工团招人有规定，得考核政审，我不能搞特殊。若薇想进来，得自己凭本事。”
刘梅的笑僵了，正想再说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陆凯之穿着军装走来，手里拿着文件夹，肩章在阳光下发亮。
他看到刘梅，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若棠身上。
“刚结束训练？有份军犬考核计划表，跟你商量一下。”
刘梅见状，立刻站起身，语气谄媚。
“陆军长好！若棠能在军区立足，全靠您照顾！”
陆凯之没接话，只是把文件夹递给林若棠，眼神询问刘梅的身份。
“我父亲的远房表姐，来聊家事。”
林若棠简单介绍，翻开计划表。
陆凯之点点头，对沈丽华说。
“阿姨，天凉了，您来训练场，我让警卫员留件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