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安,你又在玩哪一出?离家出走?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
我把几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没理他。
“差不多得了,下去给爸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依诺妹妹是客人,又是咱爸的故友之女,我们对她好点是应该的。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不是容不下她。”
“我是容不下你们。”
大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
下到客厅,二哥拦住了我。
“乔安,你怎么回事,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才满意?”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父亲,和旁边默默垂泪的柳依诺。
“我累了。不想再扮演一个懂事、大度、识大体的姐姐和女儿了。”
“求放过!”
我推开二哥,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我脚步未停,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很快就会因为没钱、没地方住,灰溜溜地滚回去。
可惜,他们失算了。
2.
我车去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顶层公寓。
指纹解锁,开门进去。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给我的成年礼物。
她当时说:“安安,妈妈希望你一辈子都有底气,有退路。”
这个地方,除了我和她,谁也不知道。
我放下行李,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璀璨夜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有爸爸的,有哥哥的,还有几十个来自萧然的未接来电。
我直接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不想再被他们骚扰。
第二天一早,我去学校办理了走读手续。
辅导员有些惊讶,但还是给我批了。
刚走出办公室,就迎面撞上了萧然。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起来一夜没睡,身上还是昨天演出的那套西装,皱巴巴的。
看到我,他立刻冲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乔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整整找了你一晚上!”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压抑的怒气,引得走廊里的学生纷纷侧目。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我跟柳依诺真的没什么,我就是看她刚来学校,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孤单单的,怪可怜的。”
“我已经骂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别分手行不行?”
我看着他,觉得可笑。
“萧然,你觉得问题在柳依诺?”
他愣住了。
“难道不是吗?”
“是你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把我亲手准备了两个月的节目,拱手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