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庄落地后,第一反应是看手机。
来自于国内外的消息不少,各种工作叠积,A国和M国有时差,此时正是M国最忙碌的时候。
梁庄翻来翻去,没有他要看到的来电,胸口窜起一团火苗。
点开庄清寒发来的信息——
【哥,你不让我收奴就算了,碰那个女人我还觉得恶心呢。不过,我给她准备了份大礼,你就等着看吧。】
梁庄皱眉,失了耐性,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漆黑冷感的机壳,把手机揣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
出了机场,酒店派人来接机。
“梁少。”
赛金有全国连锁的星级酒店,梁庄作为太子爷,去哪里都有专属总统套房。
“嗯。”
车子没开多久,梁庄又掏出手机。
前排的酒店人员悄悄打量后视镜,见他们梁氏的太子爷有些烦躁,顿时大气都不敢喘。
“不去酒店了。”
梁庄报出程桑家的地址。
酒店人员小心翼翼道:
“梁少,这么晚了,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梁庄冷哼一声。
这么晚了,不知道他亲爱的小姨睡没睡?不会怪他这个外甥打扰她吧?
车子停在程桑家楼下。
酒店的人见这个小区……这种旧楼。
他难以想象……他们太子爷竟然要住这里?
最终,他带着莫大的惊奇离开。
梁庄上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卧室里的细微声响让他警觉。
意识到房子里一定有外人,他幽幽地眯起眼,一步一步走过去。
李维生迷晕程桑,脱了她的衣服,刚要提枪入洞。
门锁打开的声响把他吓一激灵,顿时就萎了。
“谁……谁呀?”
他骑在程桑身上,哆哆嗦嗦地朝外看。
暗夜下,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黑影把门框牢牢挡住,握着双拳,好像随时要一跃而上。
四目相对,李维生从对方那双锐目中看到了杀气!
“你……你你你,是,是小程的亲戚吧?快走,别打扰我和小程的好事!”
“好事?”
梁庄咬紧后槽牙。
特别是看到程桑一点都不挣扎,乖乖被这个老变态压在身下狎玩的样子!
他一个大步迈过去,把李维生像提小鸡崽儿般过肩摔到地板上!
“哎呦……啊……”
李维生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痛呼戛然而止。
卧室内不断响起拳击肉体的声音,以及骨头碎裂的声响。
李维生都来不及喊,猛烈的冲力和巨大的痛意麻痹了他的神经。
不一会儿,卧室里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
程桑醒过来时,听到男人发狠的粗喘,闻到血味,看到的,是墙壁上男人一拳一拳挥下的影子。
迷烟的药力还在,她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头一阵一阵的眩晕。
梁庄的手上,脸上,身上都有血迹,还有眼镜的碎渣。
他打红了眼,直到手中的猥琐男人像一滩湿润的烂泥毫无反应,他才慢慢停手。
他丢下李维生,冰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程桑。
随后走到客厅,淡定地掏出香烟点上一颗。
“呼……”
两指夹着长烟,另一条手臂环在腋下,他优雅地吐出烟圈。
烟雾缭绕中,整个人从容得就像刚刚宰了一只鸡。
把烟头按灭在程桑给他买的烟灰缸里,他打电话叫人过来。
一个小时后,程桑家悄无声息地恢复原样。
程桑也过了药劲,意识清晰起来。
她亲眼看见梁庄把李维生打得奄奄一息。
会所的羞辱,李维生的侵犯,梁庄的行凶……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受不了这一连串的刺激。
她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颤抖着流泪。
梁庄等人都走了,只剩他和程桑。
他一把将程桑从床上拽起来,拖到浴室!
“你干什么?放开我……不要……”
程桑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弄得痛死了。
“放开,梁庄!你放开我!”
她挣扎。
梁庄把她扔在地上,脱了自己的上衣狠狠摔在垃圾桶里!
砰!
程桑吓死了。
下一秒,他拿起浴头,开了最大的水流朝她全身喷!
“干嘛呀……别……别这样!好凉……不要……”
她难受地尖叫。
“干嘛?”
梁庄嚯地蹲在她面前,浴头与她近在咫尺。
他嗓音压得极低,让人觉得狠戾。
“小姨,你就不觉得恶心吗?你想要男人,我可以去爵色给你找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唔……噗……不要……”
程桑承受着他的暴行,想起那晚他默许李维生欺负自己的事。
“……关……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梁庄牙齿磨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真是不挑,呵……”
他笑了。
“不过小姨,只要跟梁家沾上关系,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找老男人玩,传出去丢的是我们梁家的脸,你让梁家的女孩儿还怎么嫁人?嗯?”
他攥住程桑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水流浇得她睁不开眼睛,梁庄命令:
“看着我!说你记住了。”
程桑既不看他,也不说,倔强地紧闭双眼和嘴巴。
梁庄逼了一会儿,放出狠话:
“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滥交,再靠近别的男人——我会敲碎他的骨头渣子,把他的肉煮了。”
程桑听得反胃。
“全部喂给你。”
“呕……”程桑扑到马桶旁,抱着就开始吐。
她信。
他刚才就把李维生打了个稀巴烂,现在他身上还都是李维生的血!
她没吃晚饭,吐出了胆汁。
梁庄开始旁若无人地解皮带,脱裤子,内裤……
程桑意识到,急忙拖着虚脱的身体爬了出去。
幸亏她家里没有开一盏灯,否则都看到了。
虽然……梁庄的隐私部位她三年前就见过……
她咬唇,靠着柜子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梁庄低沉的声音——
“拿条裤子和内裤给我。”
她家不大,他放东西的地方她都知道。
程桑不敢违抗梁庄,只好拿着,打开浴室门一条缝扔了进去。
知道他要出来了,她急忙躲进卧室,把门锁了起来。
外面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他靠近卧室,拧了拧门把手,随即发出声嗤笑,躺回了他的沙发上。
程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
她哭着从柜子里抽出那件蓝色的警服,披着它,想到温柔和善的文钧,心痛得难以呼吸。
——
第二天,程桑早早地出门了。
早到梁庄都没有起来。
路过李维生家时,她心惊胆战,也不知道那么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他老婆孩子什么反应?
梁庄……叫人把他弄到哪去了?不会是死了埋了吧!
程桑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