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肥腻的手朝程桑腰间捏去。
“啊!”
程桑尖叫。
会所那些暗黑的画面让她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别怕别怕,小程,李哥在呢,我们进去好好聊聊……”
“滚!你滚开!变态,以后别再靠近我,我跟你不熟!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不要脸!滚!”
程桑忍耐三年,终于在今天爆发。
李维生的脸由白到红,再到青。
他满头大汗,嘴角的赘肉微颤,神色由猥琐变得毒辣。
他撕去伪装,阴恻恻地冷笑一声,指着程桑,夹着嗓子说:
“小骚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说我变态,还不是你成天发骚发浪勾引我?你缺男人就直说,别看李哥四十多了,那方面很强的,保准能满足你这个小骚货……”
“滚!”
程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提起走廊里一袋垃圾狠狠扔了过去。
弄得李维生一身菜汤,狼狈极了。
“你……不办了你这个小骚批,我李维生下半辈子跟你姓!等着吧你。”
说完,他回家用力摔上门。
程桑浑身无力,差点跌坐在地上,只能扶住门把手缓和。
她费力地掏出钥匙,哆嗦着插进锁孔,像一缕幽魂般直愣愣地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里。
李维生回到家后,越想越气,越气越兴奋。
他背着家人从阳台的杂物柜里找出迷烟……这是他从一家不正规的情趣用品商店买的。
晚饭后,他在门口晃悠。
忽地,他兴奋地趴在猫眼上。
“好啊,说你是小骚货还不承认……”
程桑进去时掉了魂儿,忘记拔钥匙了。
“干什么呢你?又想那小妖精是不是!快把碗洗了!”
李维生吓了一跳,被老婆赶去厨房洗碗。
……
深州。
八月多雨,沿海正在经历今年的第十四号台风。
梁庄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延误到深夜。
梁老夫人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派人追进机场劝他。
“梁少,老夫人希望您留在深州。西南那边有专人负责,延桐的生意固然重要,但还没到需要我们赛金的太子爷亲自过去的地步。”
梁庄坐在商务候机室看着财经报纸。
廉恒苦口婆心,梁庄的视线却落在置于茶几的手机上。
“老夫人想把跟维港合作的房地产项目交给您,这比起金矿更能锻炼您的能力。而且深州的商业板块是赛金的主要支撑,作为赛金的接班人……”
“梁少?梁少?”
梁庄回神,从漆黑的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
廉恒平日里一向斯文精明,此时却有些焦头烂额。
“小庄。”他叹口气,“夫人不在了,你好不容易回国,你可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她心疼你。”
看着梁庄眉间松动,他乘胜追击:
“程家那个女人去做试管了,绝不能让她把梁氏毁了。老夫人原话:她不配。”
梁庄瞳孔一暗,立体分明的五官更加冷峻,薄唇溢出抹残忍的笑意。
“试管?”
这抹笑转瞬即逝。
他幽缓道:
“有归有,能不能生不一定。”
廉恒沉默。
程黎肚子里的毕竟是梁家的血脉,老夫人的孙辈。
这话,他不能往老夫人耳朵里传。
“小庄……”
“廉叔,世界没那么大。”
“……”
“这个国家也没那么大。”
梁庄抬了抬腕表,懒散地说:
“从深州飞西南才两个小时,巴掌大的地方。是我的,无论我在哪,都是我的。”
他眯起幽深的双目。
“必须是我的。”
廉恒:“可是,你待在延桐干什么?你父亲当年在延桐的事,交给底下人去查就好了。”
“廉叔,维港的房地产项目不出十年就会化作泡沫。”
“你的意思是?”
“国际局势不稳,深州是全国黄金珠宝交易中心,投资维港的房地产不如做多黄金,风险对冲。”
“什……什么?”
“梁先生,打扰了。我们可以准备登机了呢。东西我帮您拿,请吧。”
梁庄起身。
“走了,廉叔。”
廉恒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现在内地的企业都抢着跟维港做生意,小庄怎么不看好?
但他回去后,还是跟梁老夫人说了这件事。
梁庄知道庄清寒把程桑骗到【爵色】的事后,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但……并没有,一个都没有。
飞机起飞那一刻,他勾起一分冷笑,打开飞行模式。
……
“小程啊,知道李哥想这一天想多久了吗?”
半夜,等所有人都睡熟后,李维生悄悄趴在程桑家的门上。
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他拧开房门潜进去,找到程桑的房间。
床上柔美姣好的胴体散发着馨香,秀丽的长发铺满薄背,那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格外勾人。
李维生想象着那腿缠在自己腰上的爽感……他迫不及待地扑到程桑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她的香气。
“啊……”他像抽了大烟般飘飘欲仙。
“小程,李哥想死你了。”
程桑昏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很重。
她费力睁开眼,就看到一副厚厚的雾面眼镜,以及一张酡红的猥琐汗脸。
“滚啊……起来!”
她疯了一样挣扎!
李维生正解她的衣服,没料到她醒了。
他用力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柔声说:
“别叫啊小程,李哥马上就让你舒服,李哥行,李哥沾了你的身子就更有劲了……”
“唔……滚……救命……”
程桑模糊不清地呼救,双手胡乱地去抓手机。
李维生笑嘻嘻地说:
“怎么,你要找谁啊?你家那个亲戚?省省吧,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天晚上他眼睁睁看着我压着你,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孬种!或者,你俩关系也没那么好吧?他故意的……”
程桑快要窒息,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来。
听着李维生说梁庄的这些话,她更心凉。
那晚,梁庄是故意的?
连李维生这个畜生都看出来了,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不,不!”
她的眼角涌出滚烫的热泪。
这三年只有梁庄这么一个“亲人”来到她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被人欺负不管?
泪水模糊视线,耳边,传来痴迷的哄声:
“乖乖,你不愿意的话,李哥帮你……”
一股奇怪的烟味扑鼻,程桑含恨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