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照着经理给的地址,程桑站在亮着低调金光的会所门前。
门口不断有延桐最豪华的车开走,停下。
【爵色】
她蹙着秀眉,有几分犹豫。
昨晚刚来过,事情在这里惹出来,难不成要在这里结束?
大概是命数吧。
这么想着,她走进去。
经理记得她,微笑着过来问:
“小姐,您来找梁少?”
“不是,我找庄先生。”
程桑的回答让经理皱了皱眉,看着女孩儿脸上干净清澈的笑容,他默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
“稍等我去问一下。”
程桑点头:
“好。”
十分钟过后,经理请她进去。
“庄少说在里面等您。”
会所本就是全黑大理石和金属镜面装潢,走廊光线昏暗,故意营造出让人迷失自我的氛围。
程桑被经理带着七拐八绕,穿过深深的走廊,然后坐专属电梯下到负一层,来到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隐蔽地带。
程桑没见过世面,但她也知道,不太对劲。
负一层的走廊上漆黑一片,丁点声音都没有。
她跟在经理身后,肠子都悔青了。
经理说了那么一嘴,她都没细想就决定来找人。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经理停下,转过身。
“到了,程小姐,您进去吧。”
“啊?哦哦……好。”
经理推开一扇很重的门,像打开异世界般,马上有各种奇怪的声音流泻出来。
程桑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服极了。
经理没有多看一眼,离开了。
程桑犹疑地走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尖叫出声,立马震惊地闭上眼睛!
没有人在意包厢里多了这么一个人,都放肆忘我地继续着。
这是个很大很大的包厢,至于有多大?
大概会所占地多大面积,这个包厢就有多大。
里面甚至有泳池,还有墙,墙后面还有墙,一眼看不到全貌。
而程桑瞥到的,是好多具白花花的肉体。
他们有男有女,有站着的,跪着的,坐着的,趴着的,躺着的。
听着他们发出的声音,以及空气里弥漫的怪味,程桑要吐了。
她闭着眼睛,慌乱地转身去推门。
却听见里面的沙发上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男人声音——
“刚来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紧接着响起一阵轻佻的口哨声。
程桑哪见过这阵仗?什么都顾不得只想离开。
门太重了,没等她拉开,就被人用力一拽,扔到了地上!
咚!
“啊……”
膝盖像碎了一样。
程桑面色痛苦,咬牙睁开眼。
只见环形沙发上,一个西装男正把某些东西弄在他腿间另一个清纯男孩儿白净的脸上。
看着男孩儿饥渴地吃光,程桑终于忍不住,撑着大理石地面干呕。
“怎么叫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过来?清寒,我们的游戏可不是一般人玩的。”
“不懂规矩就让她学,人都是环境改变的,早晚学的会。”
男人说笑着,用脚尖挑起程桑的下巴。
皮鞋的触感加深程桑的恶心,她躲开,拼命后退。
“不想要工作了?我可没多少耐心。过来!”
最后一声命令异常严厉,好像他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用爬的。”
庄清寒冷笑着,耳垂上一颗铂金耳钉流熠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疯子……程桑爬起来,忍住膝盖的痛意朝外跑,又被门口守着的两个男人推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放我走!”
只听那个男人不屑道:
“腿长在你身上,不是你自己来的吗?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程桑:“我……走错了!我没有目的。”
庄清寒站起身,缓缓逼近她。
他身上的白衬衫松垮不堪,扣子几乎解到腹部,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整个人异常俊美,野痞放浪,分明是个不讲道理的恶魔。
程桑惊呼: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我不认识你!”
一旁——
“清寒,不听话的奴隶可以卖到公海上了,别破坏这个圈子的规矩。”
程桑牙齿打战,再次转身逃跑,再次被人推回去。
而这回,她跌进了庄清寒的怀里。
她恐惧地急忙推开他,却被庄清寒用力钳住胳膊。
“啊……”她痛呼,要断了。
庄清寒从不会怜香惜玉,更不会对圈子里的奴隶怜香惜玉。
这个人是程桑,就更加绝无可能。
“你不是来求我办事吗?这都受不了啊?”
“不……我不用了,不要。”
“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们圈里还有规矩吗?”
“不……”
“我这个人很重诺的,你来当我的奴隶,我保证你不会被辞退,听明白了吗?”
“不!我不要!我不玩这个,我不,不弄……”
程桑看出他们这是个什么小众圈子,拼命拒绝。
庄清寒不耐烦了,按着她纤细的后颈,让她去看去学。
程桑被眼前的活春宫搞得崩溃,死死闭上眼睛。
“睁眼!不睁眼怎么学?”
说着,庄清寒解下皮带,对着程桑小巧饱满的臀部狠狠抽了两下。
周围充斥着男人玩弄性的讥笑。
程桑水眸溢出屈辱的泪水。
她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瘦弱的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
“算了,清寒,她不愿意就别勉强了,听话的奴隶有的是。”
说话的男人说着撒了一把红色大钞,赤裸的男女立马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围过去抢夺。
包厢里穿着西装的斯文败类们习以为常,这点把戏快看腻了。
庄清寒阴柔俊美的年轻脸庞上却带着一层残忍的冷意。
“我说了,不懂规矩就学,早晚会懂。”
程桑双肩一颤,感到绝望。
她不明白经理为什么让她来找这个人。
不对,明显这个人就是冲她来的,可是,她怎么招惹他了?
身体被粗暴地拽起,庄清寒抓着她的头发朝墙后面更隐秘的地方拖去。
“没关系,我找了好几个男人教你规矩,你总能学会如何取悦你的主人。”
他贴近程桑的耳朵,恶狠狠地唤出侮辱性的两个字:
“母狗!”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滚开!”
程桑叫声凄厉。
没有人管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庄少,电话。”
门口,是经理。
庄清寒被人打扰,回头瞪了一眼。
经理举着手机,淡淡的没有惧意。
庄清寒扔下程桑,接过手机走出去。
“喂……”
里面传来深沉凌厉的声音——
“放她走。”
庄清寒顿了顿,不解地反驳: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教训教训她?哥,别忘了,今天是姑姑的忌日。我对她做的根本不算什么,玩坏了给她钱,反正她们程家的女人都是喜欢靠身体换取荣华富贵的贱货……”
手机里,牙齿磨动的声响让他心里没底。
“那个……哥,你今天回深州祭奠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没有回答。
“哥……”
对方的声音冷冷的: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电话被挂断了。
庄清寒觉得莫名其妙,不甘心。
他把手机扔给经理,重重地拍了两下经理的肩膀。
经理低着头不语。
“算了,看来哥有别的打算。”
他哼笑一声。
反正里面那个女人跑不了,按照他表哥的性格,总有一天,他会活剐了她。
程桑浑身瘫软,咬着手指让自己别晕过去。
门再次被推开的瞬间,她看着那个冲她笑的恶魔,想死的心都有了。
“滚吧,收奴游戏结束。”
程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经理扶着她出去。
庄清寒懒洋洋地威胁:
“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是怎么死的。”
程桑后背一凉。
“走吧,程小姐。”
庄清寒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眯起眼,冷笑。
经理带程桑上楼,送她出去时叮嘱了一句:
“程小姐,以后不要乱跑。”
“哦……好,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她累极了。
李维生就像蹲守般又在楼道里堵住她。
此刻的程桑小脸儿苍白,双眸红肿,含着泪,一副破碎的模样。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脆弱娇柔的小白花。
“小程,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快跟李哥说。”
程桑不声不语地躲开。
刚经历会所的混乱,看着他更想吐。
李维生抬抬眼镜,擦着镜片上的水汽,贪婪地贴近程桑,轻声细语地诱哄着:
“有委屈跟李哥说,李哥疼你。乖,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
厚厚镜片下,浑浊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他都盯了一天了,她家那个男人不在家。
他嘴边浮现出猥琐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