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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姐?你是谁家的小姐?

令牌,那个男人的。

昨夜忘了还他,今日他没了踪影。

呵呵。

我下马将令牌拾起,又装回了口袋里:“咱们走。”

如此三日多才进了京,区别于一路的城镇,京城的热闹让我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我并没着急去寻淮阳侯府在哪,而是寻了个茶楼,带着小石头静静地坐了三日。第四日,我领着小石头到了淮阳侯府的斜对面茶摊上坐下,嗑了半日瓜子。

小石头急了:“你,你到底是不是来寻亲的?”

“是,为何不是?”

小石头一脸困惑:“这淮阳侯府就在眼前,你为啥不去,在这坐着还想等着人来请吗?”

我笑,我不是在等人请,我是在等时机。

现在淮阳侯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我若冒然上前认亲,门都进不去便会被人当骗子撵出来,甚至离奇丢了性命。

我要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去认亲。

又是两日,茶摊的人都和我混熟了,他不忙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着,我见今日淮阳侯府门前格外热闹,问:“今日这府上有喜事?”

茶摊老板摆手:“不是今日,是明日,老夫人寿宴,去年戏班子自昨日就开始唱了,戏台子搭在了胡同口,引得人山人海,热闹极了。这今年——听闻是府上说有什么丧事冲撞了,所以这次简办,可就算是简办,也比寻常人家要热闹得多。”

次日,我又来了淮阳侯府。

区别于这次我是女子的装扮,虽不华丽,也算清秀。

淮阳侯府的前门大敞着,来来往往贺寿的都是与淮阳侯府交往甚密的人,我寻了个人最多的时候,上前:“我是你们家的小姐,从四方城赶来认亲,劳烦小哥们通传一声。”

声音不大,足够旁边来往的宾客听得分明,他们停住了脚步,细细打量着我。

门房小厮皱着眉:“谁家的小姐?笑话,李家的小姐都在后宅,咱们也都是认识的,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胡言乱语。”

我眸中含泪:“我是李靖远发妻魏琳琳的女儿,是这李家的嫡女,之前老夫人还派婆子过去四方城接过我,你且叫了她出来,她便知道我是不是!”

声音虽怯怯,腰板儿却挺得笔直,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换平时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如今——

正事要紧,我这般劝着自己。

自报了家门,便不再言语,只掏了帕子佯装着擦泪,可怜巴巴的模样。

旁边的夫人们窃窃私语着,有人便问了:“既然你是这李家姑娘,派去接你的人呢?怎的自己孤零零地就冲这来认亲了?”

我更委屈,也不答,只是哭。

那夫人看着心软:“你也别怪我多嘴问,因为之前就说这淮阳侯的嫡女被山匪给杀了,这淮阳侯夫人为此还难过了好几日呢。”

另一个似是见过我娘亲,她拽着这夫人的衣袖:“你细看看,我怎看着这姑娘确实有几分像魏琳琳。”

绕过回廊,我被请到了一处。

堂中坐满了人,为首的便是面上隐隐带了怒气的老夫人,她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一身簇新的暗红色衣衫。

旁边应是我那位负心汉的爹,同样是拉着脸,但见我那一瞬,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上下打量着我。

其余的几位都是年轻些的女子,三十许,眉眼漂亮,一双妙目在我身上打着转儿。

我就站在正中,任凭他们打量,垂着头,不说一句话。

老夫人冷笑一声:“这会儿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刚刚在门口不是挺能说道的?”

我抬眸,面上都是委屈:“我一句也没说错,我是魏琳琳的女儿,他们不让我进,我才争辩了几句的。”

有李青梧珠玉在前,我只需扮演好一个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就行。

至于认不认我,此时在座的都头疼,因为事情闹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今日来参加这寿宴的人都等着看结果。

大户人家都要脸面,我选择今日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怕事情闹大,必然会让我进来。只要我进了这门,便不能再无声无息地消失。

老夫人言归正传:“你说你是魏琳琳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我怯怯抬眸:“一来我的长相就是证据,二来樊婆子认识我,我也认识她,我是她亲手从四方城磨盘村带出来的人,这也是证据。”

老夫人正要与李靖远说话,我就在旁嘀咕道:“她说老夫人想我想的日日哭我才回来的,若知自己这般不受欢迎,我何苦巴巴来认这亲?”

老夫人被我怼的脸色更难看,她压下心底的怒,让身边人去叫正在后院招呼客人的樊婆子,转身又对我道:“婉婉那丫头年幼时长什么样子我还记得,只是这许久未见,你说你是她,我怎么认得出?谨慎起见,总得问清楚,你刚说的话也不对,我若不想她回来,又为何让人去接?门房不认识你情理之中,你若因为门房的态度就误会我们,这便是不该了。”

我眸中的泪珠子又滚落,哽咽着不说一句话。

这时,门外丫鬟进来:“老夫人,侯爷,周夫人来了。”

一直未吭声的李靖远开了口,颇有些不耐:“她怎么来了?”

话音落,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便进了门,她朝着老夫人浅浅施了一礼,语调不卑不亢:“老夫人别见怪,我是听闻琳琳的女儿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毕竟事情也关乎着我们昌林国公府。”

老夫人笑笑:“周夫人来得正是时候,你也来瞅瞅,这孩子和琳琳像不像?”

周夫人看我,带着审视。

我回望她,眸光澄澄,坦坦荡荡。

这时樊婆子到了,她见我便脱口而出:“小姐,你、你回来了?婆子莫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被山匪给劫了吗?”

她虽开口承认了我的身份,但又咬定了我被山匪劫了。

这便是坏了名节,女子一辈子也算毁了,莫说是嫁人,寻常姑娘都没脸活了。

我没恼,只是一脸疑惑地望她:“婆婆莫不是碰到头把脑子碰坏了?什么山匪啊?是我路上病了两日,婆婆又着急回来复命,将我托付给了一对老船夫,慢悠悠走水路过来的啊。”

樊婆子脸色遽变:“小姐,怕你才是糊涂了吧,就因为马车被山匪劫了,车夫死了,阿楠也被弄走了,婆子我年老色衰侥幸才逃过了一劫啊。”

“阿楠?”

我更是困惑:“谁是阿楠,不是婆子你自己去的四方城吗?拉你去的车夫把咱们送到渡口便被你打发了呀。”

樊婆子气得咬牙,眼珠子滴溜一转,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攥了我的左手在手中,撩起了夏日单薄的衣衫。 8jbtw09+rpqYsLGmIKR0/to0LjsKzdxdHCOwOCfe6/6bpvGNlUzgAgzHU2KJYf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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