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
霍宴忱带着年今月来到婚姻登记处。
酒精的后劲上来,年今月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乖乖的跟在霍宴忱身后办完手续。
当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过来时,霍宴忱眼疾手快的接过。
他扭头看一眼怀里的年今月,嘴角弯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笑容满是宠溺,“年今月,你跑不掉了。”
民政局的女员工愣住,“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不是说越帅的男人越不爱结婚,不舍得为一棵树放弃一片大森林吗?这种一看就多金帅气的男人,来领结婚证本就是奇迹了,还对他的老婆说这么温柔霸道的话!
“没事,很感谢你。”
霍宴忱冲女员工微微一笑,在员工震惊的注视下,抱着年今月离开了登记处。
夜色悄然降临。
霍宴忱购买并亲自置办的公寓内一片宁静祥和。
整体冷色调的房间,此刻因大床上身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凭添了几分暖意。
霍宴忱会纹身,他把女人身上的“horse”改成了一朵荆棘玫瑰。
这才更像她。
比起那人人都想驯服的野马,她是温室里最娇弱的鲜花。
尽管现在遇见了危机,可也更显得珍贵,等待有一个人替她遮风挡雨。
现在年今月不用害怕了,她的港湾来了。
年今月皱着眉头,睡的并不安稳,她做噩梦发抖时,霍宴忱便握住她的手。
他在她额上轻吻,眼底是满满的占有欲,
“今月,你终于是我的了。”
“有我在,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半分。别人欠你的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年今月好似听懂似的,渐渐平静下来,乖巧地陷入睡眠。
霍宴忱则一夜无眠。
次日。
清晨的阳光将年今月唤醒,她缓缓睁开眼睛。
昨晚的记忆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模糊,年今月揉了揉脑袋,回想起在包厢里被羞辱的场景,心中泛酸,脑袋似有钝痛感传来。
这时,霍宴忱刚好从浴室出来,担心裹浴巾出来吓到她,他特地换了日常的衣服,浅色西装裤搭配暗紫色衬衫,矜贵中透着一丝慵懒,只是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尚未扣好,隐约露出的喉结透着男人的魅力。
年今月难受的情绪被这么有冲击的一幕打断,先是一愣,“小、小叔?”
霍宴忱弯起唇角,“该改口了。”
年今月心猛地一沉!
她闭上双眼,脸颊通红,心脏咚咚直响,她为什么会睡在霍宴忱的房间?
昨天的离开包厢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酒吧里她把霍宴忱错认成霍天祈的荒唐,还有她昏沉中答应领证,恍惚中看到的“民政局”三个醒目的大字……
“怎么会这样?”
年今月急得快哭出来。
她明明只是在难过霍天祈骗她还跟别人结婚,可怎么一眨眼她也跟别人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还是霍天祈的小叔霍宴忱!
她之前跟霍宴忱见面不多,但认得他。
霍宴忱是霍家名义上的长辈,家中却没多少人尊重他。
因为霍宴忱是老爷子半路才抱回来的私生子。
当时老爷子都快六十了,家中都不信霍宴忱是亲生,
因此霍氏集团的继承人是备受宠爱的嫡孙霍天祈,霍小叔行事作风低调,如同一个边缘人。
甚至可以说是霍家最穷的人,他名下没有霍氏的股份,只给了一个“霍”的姓氏。
年今月环顾四周,果然,跟她想的没错。
普普通通百平方米的公寓,是曾经年今月还是大小姐时根本不能想象的大小。
她说要离开霍天祈的圈子,可真离开得彻底!
搬出别墅,就要住进这么小的家吗?
年今月觉得无奈,倒不是嫌弃霍宴忱,只是觉得霍小叔自己的处境也十分苦难,没必要再加上风评更加不好的她。
于是开口道歉:“小叔,对不起,昨晚是我喝醉了,您就当是个意外吧!”
论模样其实霍宴忱比霍天骄还要英俊几分,五官俊秀儒雅,气质也更显成熟沉稳。
男人眼眸深邃,上扬的狐狸眼闪烁暗光,轻笑。
拿出结婚证,红色的证书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证书在这里,应该不能当成意外。”
年今月的脸颊抵在他胸口,心乱如麻。
她是想结婚,可是她当时喝醉了,也没认出他就是霍宴忱,霍天祈的小叔啊!
就算不提家世处境,跟前男友分手后闪婚他小叔,这种事情也太疯狂了!
年今月红着脸,喃喃道,
“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
霍宴忱笑容玩味,淡淡地拂了一下衣袖,“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作为人妻,不能这么任性了。”
“人妻”二字让年今月头发发麻,她咬着嘴唇后退一步,
“我觉得是我太冲动了,给您造成麻烦我很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的好,麻烦您慎重考虑一下。”
霍宴忱听着眼前的女人一口一个您皱了皱眉,往前走近半步,高大的身躯前倾,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看得年今月心脏突突乱跳,像揣了一只小兔子。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某人说那对狗男女欺人太甚,她要把他们欠她的统统讨回来。”
霍宴忱的话戳中了年今月。
顾皎皎嚣张的嘴脸和霍天祈的薄情寡义,她又不是泥人,谁不想报复回去?
“可是我不想拖累您。”
年今月迟疑,干净的眼眸里都是纯粹的担心。
小叔在家中的处境也不好,她怎么能麻烦他!
霍宴忱看着女人眼中的担心许久,知道她也是和那些人一样,以为他只是霍家没钱没势的私生子,担心他在霍家的处境。
但其实只要有行内人去打听打听这幢公寓的来历,就能知道。
看起来小,地段却是最精。
黄浦江就在这旁边,外滩是公寓的后花园。
霍宴忱拥有的也不是区区一套100平的房子。
而是这一幢楼。
无奈摇摇头,
他的女孩,真是可爱又迷人。
没有过多解释,霍宴忱只问:“难道你不想听霍天祈亲口叫你婶婶?”
霎时,年今月有些耳热。
“小叔......”
“乖。”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可以答应你不把我们领证的消息传出去。但是我们现在已经领证了,是夫妻,以后别用尊称了,喊我名字就好。”
目送霍宴忱离开的背影,年今月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