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数不清的压缩饼干,很硬,却都很甜。
谢海潮陪我走过这些潮湿的过往,却还是能说出把江明月当家人这种话来。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只记得他说“谢太太只能是你”。
第2章
可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江明月颤抖的肩膀。
丝毫看不见我被子弹震裂的虎口,汩汩冒血。
我听见自己声音冷得可怕。
“不用了,没人逼着你上演姐夫爱慕小姨子的戏码。”
“谢海潮,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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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潮一怔,似乎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都没说话。
毕竟当年我们险些一起死在绑匪的车厢里,我也不曾弃他而去过。
就在他犹豫着伸手想摸我的脸时,江明月突然笑出声来。
“分手?江星若你装什么。”
“你根本无处可去,不过是在欲擒故纵!想用当年那点救命之恩绑住海潮罢了!”
谢海潮眼神骤然结冰,他最恨被人威胁。
“旁人都说,我们姐妹最像的是梨涡。”
“不如把姐姐的梨涡挖掉,这样海潮就不会认错了。”
谢海潮略一迟疑,江明月立即捂住腹部。
“好疼……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
“刚刚没做保护措施,万一,我们的孩子被她打掉了怎么办?”
谢海潮无奈地看她一眼,最终点头。
保镖立刻将我反手擒住,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话未出口,就被他轻飘飘打断。
“星若,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梨涡么。”
“谢氏医美技术顶尖,放心,不会留疤。”
刀尖抵上脸颊两侧,剧痛同时炸开。
保镖是江明月的人,恶意地将刀尖打了个旋儿。
生理性泪水汹涌而出。
我曾经,无比厌恶与江明月相似的每个特征。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满心期待地等他来为我庆祝成人礼。
可谢海潮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们临时藏身的家,却看见那张狭小的床上,滚着两具身体。那一刻,耳朵里只剩下轰鸣,我颤抖着手,扶着墙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发誓,说他喝醉了,错把江明月当成了我。
我哭到无法抑制地颤抖,一遍遍问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13岁时,他满身挂彩,混不吝地一脚踹飞了尾随我的混混。
15岁时,逃亡的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却一顿一顿地攒钱,给我买了一条橱窗中我多看了一眼的项链。
17岁生日,我躲在被窝里,对着手机问。
“你哭了吗?我说喜欢你,你哭了?”
电话里是他哽咽的声音。
“我还没给你送花,没给你正式表白,怎么能让你先说出来呢?”
我说,你送过我好多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