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怎么不打了?”万莫一脚跺在我的手掌上,“继续啊,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我真的好怕怕哦。”
手背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抬头狠狠瞪着万莫。他那张丑陋肥厚的脸上,故意做出一副少女娇嗔的样子,双手不停拍掌,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汗臭。他看我的眼神,像猫在捉弄爪下的老鼠;接着,他又用力碾了碾我的手背:“我最讨厌你这种——明知道输了,还要装作强者的虚伪眼神。”
我的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疼得心脏都缩成了一团:“你这个疯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月饼解开上衣脱了下来,把别在腰间的桃木钉丢到地上,双手摊开:“放了他们。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
“月饼,你丫这就怂了?小爷没那么容易挂!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别矫情!”我心里清楚,要是月饼放弃了,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你以为他是在意你?”万莫向阿娜招了招手,阿娜顺从地依偎进他怀里,轻轻蹭着。万莫伸出舌头,顺着阿娜修长的脖子舔到她的耳根,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接着,他牙齿一合,咬下一小坨肉,喂进阿娜嘴里。
阿娜高高兴兴地嚼着自己的耳肉,仿佛吃到了糖果的孩子。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月饼的身体绷得像一枚标枪,周身似乎冒出了无形的火焰。他扬起嘴角笑了笑,说:“放了她!”
但我看得出来,月饼的心,在流泪!
我把手掌往地面死命一按,腾出一丝空隙,正要抽出 hand,万莫却闪电般抬起腿,又一脚跺了下来。我的手背瞬间凹了一个坑,手指反向竖起——剧痛这才传遍全身。
疼痛像在血管里灌进了硫酸,不停窜动,烫得我身体瞬间脱水。我蜷成一团,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万莫对着我的下巴又是一脚。我的视线扫过万莫和阿娜,最后停留在悬挂在屋顶的长明灯上,重重地摔进木人堆里。木头的破碎声像一阵阵霹雳在我耳边炸响,大腿又传来一阵剧痛——一截尖锐的木茬从我的大腿外侧穿透,木尖上还挂着几丝沾血的牛仔裤碎布。
万莫桀桀阴笑,手指在面前摆成手枪的形状:“野战部队有一种作战方式,叫‘围尸打援’。方式很简单:狙击手把对方的指挥手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再打死前来救援的队友。我在精神病院读这本书时,心里很纳闷:人类真的会傻到为了虚伪的友情,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吗?”
长明灯忽悠忽悠地晃动,屋里阴影绰绰。明明是一片光明,我却看到了“灯下的黑暗”!
“南晓楼,对不起。”月饼撕了两根布条,扎在我的伤口上侧,低声说,“我一定干掉他。”
我点了点头:“又给你丫拖后腿了。”
“不怪你,如果不是有阿娜在,你早就把他解决了。”月饼点了根烟,塞到我嘴里,“谢谢你!”
大量失血让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你丫眼光不错,阿娜就算不化妆,也能当明星。等我的小说改编成电影,一定给她留个角色。放心,没有潜规则。”
“滚!”
月饼赤裸着上身,肌肉块块隆起:“给我三分钟!”
我终于松了口气!
月饼,回来了!
这世间,许多人为了利益、欲望、贪婪,放弃良心,背叛朋友,用伪善掩饰内心的恶;但也有一些人,始终坚守理想、信仰与友情,用内心的善,对抗外界的恶!
灯下虽有黑暗,可光明,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