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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电梯比普通电梯小了两圈,我们三个人并排站着,显得格外拥挤。更别扭的是,木人的脑袋正好对着我,那双木刻的眼睛死气沉沉,看得我心里发毛。月饼倒是有闲情雅致,摸着木人的轮廓说:“好手艺。”

电梯抖动了一下,梯门打开——外面居然还是宾馆大厅。我心说这是唱哪出?月饼显然也有些意外。徐老在标着“①”的按钮上又按了几下,说:“刚才忘记按楼层了。”

电梯门再次关上,我感觉重心向下坠。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就算电梯突然变成飞船直奔火星,我也不会觉得意外了。

“叮——”随着提示音响起,电梯门再次打开。门外是一条潮湿泥泞的土路,满是青苔的墙上插着烛台,潮湿的凉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徐老先走出电梯,我默默地站到月饼身后——走在最“安全”的中间位置。

土路格外泥泞,踩上去就像踩进一堆腐肉,心里感觉怪怪的。我注意到地上还有几排不属于我们的脚印,其中有四排脚印是并排走出来的。

顺着土路曲曲折折走了许久,前面出现一段木梯。木头已经被潮气沤得残缺不堪,顶端有个突出约两米多的夯土台,距离我们十多米远。我借着烛光,隐约看到夯土台上有两扇紧闭的木门,从门缝中透出些许光亮。

月饼双手抓住一截木梯,用力一撑,几下就爬了两三米,几个起落便到了门口。徐老又嘟囔了一句“真像”,也蹬上了梯子。我紧跟在他后面往上爬,徐老踩落的泥巴时不时落在我脸上,让我很不开心。

“梯子不结实,小心点。”徐老一边往我脸上“撒灰”,一边叮嘱。

我吐了口泥巴,心里愤愤不平:要不是小爷没月饼那功夫,怎么会在你脚底下吃灰!

好不容易爬到夯土台,徐老正要推门,月饼抢先推了开。屋顶悬着的长明灯因为空气对流,忽明忽暗。

“咦?”月饼显得有些意外,“这是什么?”

我侧头往屋里看:西北角有一架小炉,瓷胚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把整间屋子烘得又热又潮,雾气缭绕得像间桑拿房。屋子两侧,摆着许多双手放在膝盖上的木人,它们脊梁挺得笔直,脑袋呈90度直角垂落。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个没有面容的木人(一个圆脸,一个穿黄衫)端坐着,手里拿着笔,摆出画画的姿势。

“叔叔,我来看你们了。”徐老恭恭敬敬地鞠着躬。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熟悉了,我突然意识到徐老到底是谁!

月饼眯起眼睛,问:“你是宝蛋儿?”

“是的,我是徐友贤的孙子。”徐老双目含泪,把手里的木人放到木人群里摆好,又把那张人皮放进砂锅里熬煮,“小友们,坐吧。愿意听‘阴犬阳女’的后人,讲一段往事吗?” amGNK/JOH01fxYwYp/rf9T9zMy1FlkXYE42tMY0nI2gB2swl41nzcCb0Ndxlen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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