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刘老汉的话可信么?”我领着路,月饼在我身后问道。
我微微一怔:“难道不可信么?”
月饼眉头又锁成疙瘩:“刚开始我也觉得没问题,可是走了这么半天,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里面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仔细想了想,没觉得哪里不对。
月饼像是在自我分析:“刘老汉对秀珍那么痴情,怎么会把秀珍的脑袋砍下来放在人偶身子上呢?把尸体背到养尸地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根据他们的样子制作人偶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崂山、茅山、全真、青城,这些门派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术。如果是西域魇术,那刘老汉为什么又要说是一个道士所为呢?”
经月饼这么一说,我也琢磨过来了,觉得有蹊跷:“难道刘老汉把咱们给骗了?他骗咱们为了什么?他已经死了啊!”
“别想了,到了或许就会明白。”月饼看了看天色,“还有多远?”
“还有一个来小时。”我掐着指头算着。
“南瓜,这件事实在太奇怪。我觉得此行肯定非常凶险。”月饼脚下没停,“如果我们不是对手,你就先跑,我顶着。”
我心头酸涩: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师父说过,如果碰上转阳鬼婴,要打败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趁着他吸完最后一道尸气,天色微亮,鬼婴用体内阴气来纳入阳气之时,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消灭他,那真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制服了。
月饼既然这么说,显然很没信心。
我大声道:“月饼!你丫儿这么急着到阴世干嘛去?教师父他老人家怎么用爱疯4S么?乔布斯已经下去科普了。不用你操这个心。”我尽量放松着大战前的心情。
月饼淡淡说道:“你他妈的还是处男呢。我不是。你要是这么死了,会变成冤鬼祸害人间。为了让世间少一个冤鬼,南瓜,你该逃时就逃,别客气。”
“妈的!你他妈的就不是处男了!”我被月饼的理由气得哭笑不得,不过我心里明白:月饼的自信心回来了。
月饼说:“我撸过。”
我说:“我也撸过!”
月饼问:“左手右手?”
我说:“时左时右。”
月饼说:“难怪师父说你不能够心无旁骛。”
“操你大爷!”我怒锤月饼一拳。
远处又传来公鸡雄亮高昂的叫声,青黛色的远山抹出一缕晨曦,披上了微灿的金黄色。
月饼慢慢调整着呼吸:“趁着阳气初生,调匀呼吸,做好准备!”
我闻言也放慢呼吸,吐纳着随晨曦而来的第一道阳气,顿觉四肢百骸通彻舒展,五脏六腑迅速周转起来。
“妈的!”我骂道。
“怎么了?”月饼奇道。
“操!老子饿了。”我揉着肚子,“师父也没教咱们餐风饮露之术。”
“还好我喝了碗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