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往嘴里灌了口二锅头,把瓶子递给月饼。
月饼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角。
我心有不甘:“真的不准备把他找出来?”
“肯定找不到。他的样貌也不会是那个姓张的样子了。”月饼话语里也透着懊恼。
“嗯,动静也太大了。”我又喝了一口,一溜火线从嗓子沿着食道直达胃部,“养尸地需要大量的尸体。”
“你已经想到养尸地的位置了?”月饼微微笑道。
我假装怒道:“操!我虽然比你差那么一点点,可也不至于整不明白养尸地在哪里吧?咱们是不是应该把那些尸体处理一下?”
月饼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就留在那里吧。尸体发现后怎么办?我们也撇不干净。”
“万一有人发现怎么办?”我想到那个封闭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挤着许许多多的尸体,就浑身不舒服。
“不会的。我刚才观察了,完全没有破绽。除非有懂得破除结界的人,否则谁也打不开养尸地。”月饼伸了个懒腰,斜靠在床上。
“咱们下站就下车吧。我一想到和那么多的尸体在一节车厢里,就浑身不得劲。”我也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心里很愤懑,“那个姓张的变态,还有他师父,真缺德!竟然把火车当成养尸地。”
“其实按照那个姓张的所说,他没有杀一个好人。不过坏人也不应该由他来杀。”月饼顿了顿,“火车,本来就像一个棺材。”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给我讲的《药引》是不是也是从那本鬼故事书上看来的?”
“嗯。”月饼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你说那个故事是真的么?”我问道。
“我哪知道。你这人,就别那么纠结了。”月饼翻了个身,看来要睡了。
经过这番折腾,我也觉得身体异常劳累,渐渐意识开始模糊,睡意上涌。而月饼,已经熟睡过去。
朦胧中,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老公,说了不要花钱补软卧的票了,硬卧也是一样的。”
“别心疼钱。你现在是咱们老李家的重点保护动物。你就管着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好,别的不用管。”
“老公,我的胃又开始疼了。”
“一会儿睡觉前,我给你温一杯热牛奶喝。这可是我琢磨出来治慢性胃病最好的方子哦。”
“讨厌!你一个妇产科的大夫,什么时候转行内科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