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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哪有个读书人的样子，跟个土匪差不多，”小九摸着他眼角的伤口，嗔怪道，“人家就是在酒肆多看了我几眼，你就和他们大打出手。”
“我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乱看？”晓楼衔着一根青草，仰望星空，咂着青草的清香，“再说那几个人，本就不是好人。你这么美，收拾他们一顿，也好让他们不敢再起歹心。”
“我哪里美，”小九不胜娇羞地嘤咛，“也就你觉得我什么都好。”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或许，这就是所有恋人们最相似、也最甜蜜的画面吧？
“你知道吗？我新讨来一个方子——用春天的麦芽酿酒，到秋末取饮，酒色如琥珀，滋味甘甜，回味无穷。”
“别给阿爹酿酒了。”小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满是“情郎凡事周到用心”的甜蜜，“阿爹身体虚，饮酒多了，会腹痛得厉害。”
“少喝些无碍，”晓楼一跃而起，“待我秋末回来，取这麦芽秋酿，再备上厚礼，娶你过门。”
“啊！”突如其来的幸福，伴着震颤心间的诧异，“你……你要去哪儿？”
“那边。”晓楼指着遥远的北方，“恰逢乱世，正是大丈夫博取功名、建功立业的时候。等我功成名就，就用重礼豪金，风风光光娶你。”
“一定要去吗？”小九痴痴地注视着晓楼宽阔的背影——那么近，又那么远，“你每月替乡里写写红白事的文章，再做做戏本，也能挣不少钱呢。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一介卖文书生，怎么配得上你这样好的姑娘。”晓楼猛地转身，把小九紧紧搂入怀中，“我要做更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最好的你。”
“我等你。”
“嗯，你等我。”
两颗心，炙热地跳动着……
那么近，又那么远。
爱，若相思无边；候，则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