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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门早被我踹坏,恶心的“吧唧吧唧”吞咽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出。月饼站在门前,没着急进去,打开烧酒瓶子,仔细地洗着手,蘸着酒涂眼皮、人中、耳垂。

我明知道这是“阴墓镇尸”产生的幻象,心里还是犯嘀咕,拿不准屋子里到底有没有怨气成形。侧墓被称为“墓眼”,是殉葬活人的地方。秦汉时代殉葬制度有所收敛,明英宗时期彻底取消,在清朝又死灰复燃,直到康熙年间才彻底结束。但是民间依然有偷偷殉葬的陋习延续。鬼才知道号称继承了“中国所有文化”的韩国人有没有在暗地里做殉葬的事情。说不定真有一男一女被封在屋子里殉葬,我看到的是怨气形成的不干净东西。

还有一种可能:两个人是出海时被封闭在屋子里,男人饿得失去理智。在饥饿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包括人吃人——他杀死女人,靠着吃尸体活着。

胃里一阵阵恶心,接过烧酒,我没急着照着月饼的做法封住“五感四觉”、阻阴气入体,先仰脖灌了口。韩国的烧酒比起日本的清酒,更像是蒸馏水勾兑酒精,没什么滋味;但热乎乎的酒液倒是让胃舒服了一些。

月饼等得不耐烦:“南瓜,要不您老回屋买醉,剩下的事情放着我来?”

我又灌了口烧酒,抹了抹嘴:“武松打虎还喝了十八碗酒助兴呢,我这才喝了几口?”

靠着酒精过了心里的坎儿,我一咬牙,想抢在月饼前头推门,全身绷着劲儿,做好了“一旦有危险立刻撤退、让月饼先上”的准备。可月饼动作比我快,抢先推门堵在门口,我只能探着脖子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屋子里的动静突然消失了。

月饼回头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随即闪身进了屋。我跟进去后才发现,眼前这个屋子,根本不是我刚才看见的那间。

一张双人大床端端正正摆在屋子中央,床头两边的床头柜上,分别放着两盏造型奇特的床头灯,很像两颗倒吊的葫芦。

月光从舷窗照进,映着并排的枕头;两个一尺长短、穿着礼服和婚纱的男女人偶娃娃靠着床头端坐着,模模糊糊中看得不太真切,好像人偶娃娃之间缠着细细的蜘蛛丝。

月饼打开房灯,这才看得清楚。人偶实在太逼真:柔软的头发泛着油光,皮肤细腻洁白,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嘴巴微微张开,上下两排细细碎碎的牙齿闪着灯光。再仔细看,人偶从脑袋到脚趾插满了细如牛毛的针,针与针之间用红线连接。

我数了数,正好十三根。

“扎小人?”我失声说道。 Srdrel3RzMUfw/dY6efwuvp6t3CLYnfC2IhvhRTaYDHpCXuUoSOoDT4FHb9uoS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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