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夏
佚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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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人人都知道,首富霍家唯一的继承人有个人形抱枕。
十岁那年,霍时渡父母双亡,整夜失眠,必须抱着什么才睡得着,那些欠霍家钱的老板们,便争先恐后地把自家女儿送上门做抱枕。
霍时渡穿着黑色小西装,手指轻轻一点,选中了角落里最瘦小的阮梨:“就她。”
这一选,就是十二年。
霍时渡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今天还是当红明星,明天就换成名门千金,但不管他在外如何风流,深夜总会回到阮梨身边,像抱玩偶一样将她箍在怀里。
曾有不知深浅的女朋友想把阮梨赶走,结果第二天她家的公司就宣告破产。
霍时渡当着所有人的面,轻描淡写地说:“我抱着她睡惯了,谁动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人人都说,阮梨是霍时渡最特殊的存在,两人早已骨血相融,谁也离不开谁。
直到常鹿出现。
这个跳芭蕾的女孩像一束光,照进了霍时渡的世界,他为她收起玩心,浪子回头,戒烟戒酒,甚至连重要的商业谈判都能推掉,就为给她的演出送花。
常鹿也因为他的宠爱无法无天。
直到有一天,常鹿翻出了阮梨的暗恋日记,她笑了笑,直接让人将她按在地上,抽了她上百个耳光。
霍时渡回来时,她问他,“我打她,你心疼吗?”
霍时渡扫了一眼阮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爱才会心疼。我不爱她,心疼什么?”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回去上药,四小时后来我房间。”
阮梨知道,四小时是他和常鹿欢爱的时间。
她趴在医疗室的床上,药水触到伤口时,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深夜,霍时渡像往常一样抱住她时,阮梨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闹什么脾气?”他扣住她的手腕,呼吸间带着雪茄的味道,“阮梨,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于我,只是一个睡惯了的抱枕,我不爱你,所以你也不能爱我。”
“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当我的抱枕,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那晚阮梨的眼泪浸湿了鹅绒枕头,却不是因为伤口疼。
第二天清早,她接到父亲发来的短信:“梨梨,我们家欠霍家的最后一笔债务下个月就能还清了,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很快,你就能自由了。”
她看着身边熟睡的霍时渡,轻轻抽回被他压得发麻的手臂。
霍时渡,你的抱枕……快要到期了。
……
阮梨侧躺着,静静凝视着身旁男人熟睡的侧脸。
霍时渡长得极好,即使睡着了,眉宇间也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与疏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流畅而锋利。
这张脸,她看了十二年,也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装进了心里,一装就是整个青春。
那一年,阮家资金链断裂,欠了霍家巨款,岌岌可危。
听说霍家小少爷需要人陪着才能入睡,所有欠了霍家债的公司都争先恐后地把女儿送去,只为求得一丝宽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