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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武曲泪崩!姐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沙漠的黎明,空气清冷。

文曲瘫坐在沙地上,破损的通讯器在她手中,闪烁着微弱的红色光芒,那是求救的信号,也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光幕前的所有人都久久无言。

这场凡人对神明的战争,以凡人的惨胜而告终。文曲用她的智慧,捍卫了属于人类的最后的尊严。她向所有人证明,即便被夺走力量,她依旧是那个能将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手。

这份震撼,远比任何毁天灭地的力量都来得深刻。

然而,光幕没有给予众人太多回味这份胜利的时间。画面没有切换到VV学院的救援部队,反而突然一暗,如同电影中插入的倒叙,开始播放起一段段尘封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画面的主角,不再是文曲,而是她的妹妹——武曲。

第一段影像,是一次发生在南美雨林的任务。

年轻的武曲如同一头雌豹,在林间高速穿梭,她手中的金属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将一个个敌人挑飞。她的脸上是属于胜利者的、肆意张扬的笑容。

但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追击的路径上,一张由特殊记忆合金编织而成的大网,正悄然张开。

她一头撞了进去。

合金网在接触到她的瞬间,迅速收紧,并将她牢牢地捆缚在半空。网上附带的高压电流让她浑身抽搐,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抓住她!”

敌人从四面八方涌出,脸上是贪婪的笑容。

“姐姐!救我!”

武曲第一次发出了惊慌的呼救。

画面切换到数千公里之外的VV学院指挥中心。

文曲看着屏幕上妹妹被困的画面,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

她没有犹豫,双手直接按在了一个平时绝不会轻易触碰的红色按钮上。

“启动‘海神之怒’预案,强行透支第七感,进行超远程干涉!”

她身边的副官大惊失色:“指挥官!这样您的身体会……”

“执行命令!”

文曲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下一秒,指挥中心的所有屏幕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警报声大作。而文曲的身体,则被一股庞大的、肉眼可见的蓝色能量所包裹。

她闭上眼睛,意识跨越了山川与大洋。

雨林战场,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数公里之外的大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一条完全由海水构成的、栩栩如生的巨大水龙,咆哮着从海面上升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雨林深处冲来。

它无视了所有的物理阻碍,强行撕开了那张由特殊合金编织而成的大网,将武曲从半空中卷起,然后在一众敌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重新退回了大海。

而指挥中心里,文曲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控制台。她鼻孔里也渗出了血迹,但她只是平静地用手背擦去,然后看着屏幕上妹妹脱险的画面,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第二段影像,是一场发生在废弃都市的巷战。

武曲为了追击一个重要的目标,杀红了眼,不顾文曲在通讯器里声嘶力竭的警告,一头冲进了一栋早已被安放了大量炸药的废弃大楼。

“回来!武曲!那是个陷阱!”

文曲的声音因为焦急而第一次出现了破音。

但武曲充耳不闻。

指挥中心,文曲看着屏幕上代表着爆破倒计时的红色数字,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那丝绝望在瞬间就被极致的冷静所取代。

她的大脑开始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疯狂运转。

她调出了整栋大楼的建筑结构图,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计算出了数万种爆炸后楼体坍塌的可能性,并从中找到了唯一一条理论上存在的、爆破时间差仅有零点五秒的“生路”。

“听着!武曲!现在立刻向你左手边冲!打穿那堵墙!从消防通道往下跳!快!”

她的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已经陷入绝境的武曲,这一次下意识地听从了指令。

她打穿墙壁,果然发现了一条布满灰尘的消防通道。她纵身跳下。

就在她跳下的瞬间,她身后的整栋大楼轰然爆炸,化作一团冲天的火球。狂暴的冲击波将她从半空中狠狠地推了出去,让她免于被坍塌的建筑所掩埋。

当她从地上爬起,回头看着那片废墟时,才感到一阵后怕。

她不知道的是,在指挥中心,她姐姐面前的那台用来进行战局推演的全息沙盘,因为过载运算,已经彻底烧毁,冒着缕缕青烟。

一段又一段的回忆,如同最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地凌迟着光幕前武曲的神经。

她呆呆地看着,看着那个总是对她严格要求的姐姐,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为自己的鲁莽与冲动,付出血的代价。

她想起自己无数次和姐姐顶嘴,嫌她婆婆妈妈,嫌她胆小怕事,嫌她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原来,她才是那个永远长不大、只会惹麻烦的小孩子。

原来,姐姐所有的“不近人情”,都只是因为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因为鲁莽,而永远地离开她。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愧疚与心疼,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

这个平时流血不流泪,把“战斗”当成家常便饭的女孩,再也支撑不住。她缓缓地蹲下身,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肩膀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动。

起初,只是压抑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渐渐地,呜咽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在这片空旷的光幕空间里,哭得天崩地裂。

她哭自己是个笨蛋,哭自己辜负了姐姐的爱,哭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一切。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没有人上前安慰,因为他们知道,这份迟来的成长,需要她独自一人去承受。

哭了不知道多久,哭声渐渐停歇。

武曲缓缓地抬起头,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泪痕未干,但那双总是燃烧着熊熊战意的眼眸,却在泪水的洗礼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与坚定。

那里面,多了一种名为“守护”的东西。

她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她没有再看光幕,而是抬起头,仿佛在透过这片虚无的空间,看向那个正在沙漠中等待救援的、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开口,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钢铁誓言。

“姐姐……你等着……”

“我一定会去救你……”

“谁敢再动你一根头发……”

“我把他,连人带骨头,都熔成铁水!”

这不再是一个妹妹对姐姐的依赖,而是一个战士对另一个战士的、最庄重的承诺。

在武曲那充满了决意的守护誓言中,关于文曲的所有画面,缓缓淡去。 rl0j7CoVm6TE5SIMSAyE4mWWVJtfIJucnAwkta9sScWZ6ligGLOblM4eemn9Le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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