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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社会生活的反映，上海这座国际化特大型城市的语言生活，始终与城市建设和经济社会的发展共生共变；作为语言规划的治理对象，上海这座中国第一大经济城市的语言生活，始终在国家语言政策、城市语言规划、社会语言意识的共同作用下不断演进。2019年以来的上海语言生活，是在“开放、创新、包容”城市品格指引下的传承，也有着特定历史阶段的新变化、新发展和新特点。
2019年以来，上海语言文字工作深入贯彻党和国家关于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要求和部署，紧密结合上海语言生活实际，全面推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语言文字规范化监督管理、城市和谐语言生活构建、中华优秀语言文化传承弘扬等各项工作，隆重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和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成功承办第22届全国推广普通话宣传周开幕式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经典诵读展示活动，成功举办“党的语言文字事业百年光辉历程”上海巡展暨“党的语言文字事业在上海”展，取得重要成绩。
2019年以来的上海语言文字工作进入新阶段有三大标志性事件。一是市政府办公厅于2021年3月首次印发对语言文字工作进行全面规划的指导性文件《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本市全面加强新时代语言文字工作的实施意见》（以下简称《实施意见》），深入贯彻落实全国语言文字会议精神，提出到2025年和2035年的发展目标，就全面提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水平、语言文字规范水平、语言文字服务水平、语言文化铸魂育人水平和语言文字治理水平做出具体部署，标志着上海语言文字工作进入了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二是2021年4月召开的全市语言文字会议，出席范围覆盖市语委各委员单位、各区人民政府和在沪各高校，参会人员规模达到空前的600多人，会议传达全国语言文字会议精神、部署《实施意见》的贯彻落实工作，标志着“行业部门各司其职、地区政府属地管理、高等院校智力支持”的工作格局进一步形成。三是市教委于2019年成立“教材和语言文字管理处”，进一步加强语言文字职能机构和人员队伍建设，并主动对接国家当前的重点关注方向，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普及和“三科”统编教材推行结合起来同谋划、同部署、同推进；同时，依托在沪国家语委研究基地建设语言文字智库，支持语言文字类社会团体和专业媒体在语言文字工作中更好发挥作用，依托高校等有关单位新建一批国家级和市级语言文字推广基地，标志着“政府发挥主导作用、研究基地提供决策支持、推广基地助力决策实施、社会力量积极参与、专业媒体宣传引导”的城市语言治理体系日臻完善。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状况是考察语言生活的重要甚至首要指标。2017年以来，教育部、国家语委在全国范围内以县域为单位开展普通话普及情况普查，并于2020年发布调查结果数据，宣告全国普通话平均普及率达到80.72%，实现了“普通话基本普及”的目标。其中，认定上海的普通话普及率为89.44%。此次调查，抽样范围覆盖城乡，抽样实施通过公安部门的户籍管理系统进行，以调查员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标准对调查对象普通话能力的判定为依据，与以往上海自己开展的相关调查相比，过程控制更为严格。21世纪以来，市语委、市统计局及相关重大课题组等开展过一系列普通话普及率调查，以“考察日常交际中的语言障碍问题是否解决”为目标，采取随机抽样方式，以调查对象自述“是否会说普通话”或“是否遇到过普通话交流方面的障碍”为依据，结果数据比此次调查还要高出几个百分点。
总体而言，上海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处于较高水平，日常交际中的方言障碍基本消除。同时，也还需要加强调查研究，结合最新的人口普查数据
，锁定尚不具备普通话能力的约10%人口，或加强培训，或提供对其来说不存在交际障碍的语言服务，分类施策、精准施策，努力解决好特大城市运转中的语言问题。此外，更需要准确把握上海语言生活的宏观态势，推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从“普及”向“提高”转型，从普及率的提高向普及质量的提升转型。
语言文字应用规范水平关乎语言文字交际功能的有效发挥和信息无障碍社会的完善构建，关乎社会文明程度和城市文明形象的提升，是评价语言生活质量、语言环境优劣的重要指标。促进语言文字应用规范，是语言规划的初心使命。开展对语言文字应用的实时监测，及时发现问题，及时针对问题加强培训和纠正，是改革开放以来上海推进语言规范建设的主要路径。从定期集中监测到不定期动态监测，从明查到明查暗访相结合，从重点区域和场所监测到全域性语言景观监测，从组织专家监测到社会志愿者广泛参与监测，从中文使用规范监测到外文译写规范监测，监测管理的机制日益完善、内容不断深化。2019年以来，相关工作力度进一步加大。2019年10月，市语委、市文明办联合成立市语言文字志愿服务总队，主要负责对全市主要公共场所语言景观的语言文字规范化进行监测。2021年，市语委根据《实施意见》的要求，启动“语言文字规范监测通报专项行动”，组织项目组，根据监测对象和范围全市统一、监测数据采集方法全市统一、差错认定标准全市统一、市级统一组织实施的“四统一”原则，对全市16个区的政务、媒体、文化旅游窗口单位及公益广告的语言文字应用规范化水平进行量化测评，结果显示：各区政府公文、政府网站要闻、官方微信公众号的规范水平较高，区报的规范水平仍有提升空间，行政服务中心、图书馆、公园及公益广告中的中文使用总体规范，但英文译写不规范问题仍显突出。
上海的《咬文嚼字》杂志受市语委委托，连续开展出版物和新闻媒体语言文字规范监测，3年来累计监测了20种图书、20种报纸、20种期刊、30种教材教辅的语言文字规范情况，测查总字数达960万，结果显示：根据出版物编校质量检测标准
，图书、期刊、报纸的合格率分别为89%、85%和85%，规范水平总体较高。同时，继续发布“年度十大语文差错”，3年来，从“新冠”等的读音错误，到形近字、音同字的误用，再到“差强人意”等词语的色彩误用等，分析差错性质，指出正确用法，对社会语用“匡谬正俗”。尽管这些差错不完全发生在上海，但对上海的语言文字规范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2019年以来，国家对语用文明问题愈发关注和重视，上海的市场管理部门依法对广告中的不文明用语做出处罚。典型案例如：2020年9月25日，市市场监管局认定两则使用了“白嫖”的微信公众号广告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九条第（七）项规定，“发布广告妨碍社会公共秩序或者违背社会良好风尚”，分别做出责令停止发布，罚款25万元和30万元的处罚决定
；2021年11月12日，长宁区市场监管局认定“渣男土豆”的菜品广告立牌也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九条第（七）项规定，并做出罚款2万元、责令整改的处罚决定。
面向残疾人、老年人等特殊人群的无障碍语言服务体现着城市的温度。上海从20世纪80年代起就开始建设无障碍环境，2003年在全国率先发布《上海市无障碍设施建设和使用管理办法》（以下简称《无障碍办法》）后，以2007年国际特奥会、2010年世博会等为契机，无障碍环境建设取得快速发展。2019年以来的重要新进展集中体现为对《无障碍办法》的修订和重新发布。2021年3月12日颁布、6月1日起施行的新《无障碍办法》内容大大扩增，从老办法的19条增加至51条，就“无障碍信息传播与交流”特设一章，对公共信息无障碍、影视无障碍、阅读无障碍、网站及移动终端应用无障碍、紧急呼叫与热线服务无障碍、公共活动信息交流服务无障碍等做出明确而具体的规定，同时在“无障碍社会服务”专章下就选举活动、考试活动、政务服务、文化旅游服务、公共服务、医疗卫生服务、教育教学服务、公共交通服务、智能信息服务、应急避难服务中的无障碍建设提出明确而具体的要求。全篇至少7次提到“手语翻译服务”、4次提到“盲文”、6次提到为残疾人和老年人提供“语音（播报）”等服务。
除了政策法规，实践层面的无障碍语言服务举措主要包括5个方面。一是大力宣传推广国家通用手语和国家通用盲文。中国残联、教育部、国家语委2018年联合发布《国家通用手语常用词表》和《国家通用盲文方案》后，上海市残联、聋协、盲协以及上海大学中国手语及聋人研究中心、本市各聋校和市盲童学校等举办大量培训班，并在日常教育教学中全面推行国家通用手语和国家通用盲文。二是2019年在12345政务服务便民热线（以下简称“12345热线”）开通手语视频服务，2020年在新冠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配备同步手语翻译，都在全国开风气之先。三是积极推广全程提供手语服务的“助聋门诊”，2018年市残联和团市委在区级医院启动“问诊手语翻译服务”试点工作，到2021年底，全市开设助聋门诊的医院已达10家。四是以“国际残疾人日”等为契机，深入开展助聋、助盲公益服务活动。五是大力推进政务公共服务网站无障碍建设，“一网通办”等政府网站纷纷推出无障碍版和长者版。2019年3月中国互联网协会发布的《上海市政务公共服务网站无障碍建设情况报告（一季度）》
显示，在18个各级政府门户网站中，有17个政府门户网站开展了无障碍建设工作，门户网站的无障碍建设比例达到94.44%；在各级政府党政机关42个网站中，有38个网站开展了无障碍相关工作，建设比例为90.48%。当然，各级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及政务公共服务网站无障碍版的可感知性、可操作性、可理解性和第三方辅助工具兼容性仍需进一步提升，各类读屏软件的读图功能还有待开发。
自21世纪初曲艺界和方言学界提出相关话题，到2009年前后在上海社会形成全民性的热点，及至2019年以来，“上海方言文化传承”仍是上海社会语言意识的主要敏感点。
曲艺界热心人士继续在每年的“两会”上提交关于“保护传承上海话”的提案或建议，媒体、社会文化机构等面向学前儿童的上海话传习活动不胜枚举。短视频成为上海方言文化传播的人气手段，上海话短视频获得了广泛的传播，一系列上海话抖音博主“出圈”，还有一些抖音博主经常发布崇明话、奉贤话、嘉定话等郊区方言短视频。2022年5月，“我是云南的，云南怒江的”说唱短视频火爆全网，引发全国范围内家乡话大展示，上海的博主们也纷纷上场，展示的家乡话不仅包括市区的“上海闲话”，还几乎覆盖了各郊区方言。
政府部门积极回应社会诉求，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大力宣传“主体多样”的国家语言文字方针政策，积极传播语言资源理念，着力推进方言文化传承的公共设施和基础工程建设。市语委、市教委依托上海大学上海文化展览馆建设的上海方言文化展示体验馆于2020年10月开馆，该馆运用现代技术手段，介绍展示上海方言随上海城市开埠和发展的历史源流、上海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采录的语言数据，深入浅出地介绍上海方言的语音特点、词汇系统以及特有的表达方式、话语内涵、语言典故，同时通过模拟会话、趣味测试等方式，与参观者交流互动，让参观者深入体验上海话的独特魅力。市方志办组织，复旦大学、上海大学等高校知名学者主持编纂的《上海市志·民俗·方言分志·方言卷（1978—2010）》于2021年12月出版。
当前，短视频和相关媒体节目中能说流利、“标准”上海话的学前儿童正逐渐增多。这说明“上海话热”形成十多年来，上海的社会语言意识乃至语言生态已悄然发生变化，年轻的家长们在与孩子的日常交流中不再排斥上海话，在送孩子学拼音、学普通话主持朗诵、学英语的同时，也支持鼓励孩子参加各种上海话传习活动。社会意识的觉醒、社会热情的迸发，对减缓因经济社会发展、人员流动加剧而人力难以阻挡的方言衰微，促进方言的代际传承，具有积极意义，作用也较为明显。
2019年以来，上海的经济总量跃居全球城市第六位，首次跻身“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 28）”、《新华—波罗的海国际航运中心发展指数报告（2020）》两个排名前三
，累计设立跨国公司地区总部已达831家、外资研发中心已达506家
，常住外国人口逾17万、居全国之首，国际化程度进一步加深。上海面向国际化需求的城市语言环境建设从21世纪初就已起步，20多年来取得不少成效，如以迎办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峰会、世博会等为契机的市民普通话和英语双语学习活动，世博会、进博会等重大国际活动中的多语种志愿者及翻译服务，公共场所英文译写规范管理，地方性法规、规章的对外翻译，市区两级政府网站的外文版建设，962288上海对外信息服务热线及12345热线多语种外语坐席的设立，外宣外贸公共翻译基地的建设，等等。此外，随着英语教育的普及，英孚教育的英语熟练度指标调查早在2014年就发布报告称，上海的英语水平已超过香港；而基础教育阶段除英语以外的多语种外语教育也已覆盖了85所中小学、17个语种，高校的外语专业开设已近50个语种。
然而，城市生活中的外语障碍问题仍然存在，特别在2019年以来的垃圾分类推行和新冠疫情防控中集中凸显出来。上海采取一系列措施努力增加公共外语信息供给，如市外办网站和微信公众号以中、英、法、日、韩5种语言推送上海防疫情况媒体发布稿，上海日报社的微信公众号“上海日报SHINE”和上海广播电视台的微信公众号“上海外语频道ICS”以英文推送疫情相关信息，12345热线的外语坐席增至7个语种，等等。但也还存在短板，如2019年推行垃圾分类，据调查，作为一项面向全民而内容复杂的重要治理举措，在沪外国人有的还不知晓，有的讲不清楚垃圾分类的具体规则，能够全面了解和掌握分类规则的外国人要么中文交流没有障碍，要么通过本国人交流群等非正式渠道获得有用信息，官方外语信息资源供给的数量和可达性都还存在不少问题。又如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防控，外国人居住集中的社区在宣传执行防控规定方面遇到突出的语言沟通问题，市有关部门紧急调配外语服务志愿者下社区提供服务，市区两级外事部门组织力量翻译了一批疫情防控规定，但远不能满足需求，各相关社区只能各显神通，联系请求有关高校的外语专业师生帮助翻译涉及多语种的疫情防控规定或在线提供相关翻译服务，建立有效应对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外语服务机制迫在眉睫。在2022年的新一轮疫情中，在沪17所高校联合发起开展主题为“语言大白守‘沪’行动”的外语志愿者公益服务活动，发动各语种外语专业人士在线注册成为志愿者，为在沪外籍人士和社区防疫工作人员提供无接触式的“云端”多语种即时应急翻译服务，帮助他们解决疫情特殊时期不同语言文化相互交流沟通中的语言难题，做出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其实践情况及成效我们将持续关注。
总体而言，在基本解决了国内人员流动带来的方言障碍问题后，国际人员流动带来的外语障碍问题，成为当前上海的重点关切。上海在外语服务供给侧方面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但在有效触达需求侧、帮助需求侧解决实际问题方面，还存在明显不足。如“一网通办”的外语版只能提供信息服务而无法在线办事，12345、962288热线在常住外国人中的知晓率、使用率很低。上海有关部门已经意识到这些方面的短板，并努力推动这些问题的解决。2021年9月，市人大外事委召开咨询座谈会，专题研究通过立法推动国际交往语言环境建设的问题。2021年11月26日，北京市人大常委会率先颁布《北京市国际交往语言环境建设条例》，上海的相关立法调研工作也进一步提上了议事日程。
城市建设治理的新理念、城市功能的新发展推动着上海的话语创新。2019年以来，上海先后印发《中共上海市委关于深入贯彻落实“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重要理念，谱写新时代人民城市新篇章的意见》《中共上海市委关于厚植城市精神彰显城市品格全面提升上海城市软实力的意见》《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等重要文件，“人民城市”“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红色基因、海派魅力、江南风韵的国际文化大都市”“四大功能”“五个中心”“四大品牌”“五型经济”“建筑可阅读”“让每个孩子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等话语凝神聚力。
围绕民生热点的话语创造及“出圈”传播折射出上海市民的积极心态。流行语记录社会变迁、折射大众心态、反映热点事件，随着信息技术和现代传媒的发展，流行语的传播突破了时空界限，很多流行语没有鲜明的地域痕迹。2019年以来，中国社会产生大量流行语，如“逆行者、复工复产、直播带货、网课、996、凡尔赛、硬核”等，上海民众参与建构与传播，但都没有明显的上海地域色彩。唯独2019年中国媒体十大流行语之一的“垃圾分类”，源自上海，全国“热搜”。2019年1月31日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的《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以下简称《条例》）被称为“史上最严”。《条例》将生活垃圾分为干垃圾、湿垃圾、可回收垃圾和有害垃圾4类，每一类中涉及的项目繁多，特别是“干垃圾”和“湿垃圾”所指的并不是字面含义，需要了解具体的分类规定才能正确区分。为推动垃圾分类有效实施，随着《条例》的正式发布，上海各大媒体不断加大宣传力度，各社区、单位、学校、商场、旅游景点、交通出行等场所也都设置了垃圾分类的宣传标语及设施，提醒所有在沪人员严格遵守垃圾分类政策。此外，上海还通过向居民发放垃圾分类指导手册、开发“垃圾分类查询”移动应用等举措，帮助市民尽快了解垃圾分类规则，适应垃圾管理新规。上海市民积极配合，街头巷尾热议，网络空间“热搜”，还自发编制幽默诙谐的歌谣、简洁实用的贴士、生动形象的图解等，形成全民学习垃圾分类新规的“盛景”，促进了垃圾分类新规的广泛传播。刷爆朋友圈的“你是什么垃圾”段子和“阿拉上海宁，最近不谈股票，不谈房价，甚至连朋友也不谈……一门心思统统扑在垃圾上”等网语，反映出上海市民既投入配合又自我调侃的积极而乐观的心态；“拎得清”这个上海话词语也随之成为网络热词；“是干是湿，让猪试吃”的佩奇法则，充分体现着上海市民的幽默智慧
。
近几年，上海的语言生活有着独特的时代印记，有温度，有热度，有催人奋进的力量，有诙谐快乐的体验，有对雅正的追求，也有博眼球的“擦边球”，有成绩成效，也有短板不足和问题，本报告分不同专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细致的介绍和分析。2019年以来，上海还颁布了《关于全面推进上海城市数字化转型的意见》，获得了世界智慧城市大奖，这是观察语言生活的重要时代背景，本报告在这方面观察、思考得还很不全面、系统和深入，未来将重点关注。
（张日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