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6月3日,林则徐开始主持虎门销烟:他派人在广州东南虎门珠江口的高处,挖开了两口大池,长宽都在十五丈,灌入海水,撒进食盐,把收缴来的二百余斤鸦片切碎抛入,再投入生石灰,利用生石灰和盐的化学反应销毁鸦片。经过烧煮的鸦片,被腐蚀分解成渣滓,随着潮水被冲入大海。一连二十余日,所有的鸦片全部被当众销毁。
1841年,英军出兵广州。林则徐在给道光帝的奏折中写道:“彼之所至,只在炮利船坚,一至岸上,则该夷无他技,且浑身裹缠,腰腿僵硬,一仆不能复起,不独一兵可刃数敌,即乡勇平民竟足以制其死命,况夷人异言异服,眼鼻毛发皆与华人迥殊,吾民齐心协力,歼除非种,断不至于误杀。”
1849年,张集馨出任贵州布政使。临行请训。道光说:“用人不能预存成见。登科及第者不外乎满、汉科甲、捐班而已,哪里没有人才?然而,我最不放心的仍是捐班。他们从不喜读书,逐本求利,‘廉’字对于他们,很是难说。我既说捐的官不好,为何又允许这样做呢?……无奈经费无从筹措啊,大臣们既然提出了这方法,我只有准奏了。一旦出尔反尔,不是骗人吗?”
1859年,即咸丰九年腊月,翰林院侍读学士潘祖荫向咸丰帝上疏,其中说:“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即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也。”
1862年2月8日,洪秀全的宗教教师罗孝全在《华北捷报》上发表声明说:“……我相信他(洪秀全)是个疯子,完全无法使一个杂乱不堪的政府正常运转。他同他的那些态度冷漠的王们亦无法组织一个政府,无法与人民同享利益,甚至无法与旧的帝国政府相比……”
1865年,曾国藩与心腹幕僚赵烈文晚间畅谈。曾说:“京中来人所言,都城气象甚恶,明火执仗之案时出,而市肆乞丐成群,甚至妇女亦裸身无裤,民穷财尽,恐有异变。奈何?”赵说:“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驯至分剖。然主德素重,风气未开,或非抽心一烂,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我估计,异日之祸,必先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曾蹙额良久说:“然则南迁乎?”赵说:“恐则陆沉,未能像东晋、南宋一样偏安江南。”曾说:“本朝君德正,或者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赵说:“君德正,然而国势之隆,食报已不为不厚。国初创业太易,诛戮太重,所有夺取天下太巧。天道难知,善恶不相掩,后君之德泽未足恃也。”曾说:“吾日夜望死,忧见宗之陨。你不是戏论(说笑话)吧。”赵说:“如老师的身份,虽善谑,何至以此为戏。”赵烈文出此言后,清朝灭亡果未出五十年矣。
1866年春,左宗棠由广东回到福州。当时,清廷正考虑购雇轮船,左宗棠却主张“雇不如买,买不如自造”。当年夏天,他上疏清廷,阐明其加强海防的主张:“臣愚以为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师不可;欲整理水师,非设局监造轮船不可。泰西巧,而中国不必安于拙也,泰西有,而中国不必傲以无也。”他还说:“彼此同以大海为利,彼有所挟,我独无之。譬犹渡河,人操舟而我结筏;譬犹使马,人跨骏而我骑驴,可乎?”
1876年春,随着陕甘总督府的三声炮响,左宗棠率领6万情绪高昂的湖湘子弟从兰州出发,开赴新疆。一年后,新疆全境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