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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联合风波

在千姬的调停之下,鬼幻二门终于算是达成了和解。但是在场的众人,也隐隐感到了这场会盟的非同小可,一时间众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也包括公输月。不过她还是打算先静观其变。

而作为公输家族正统继承人的公输平,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夜色正浓,蝉声依稀,在公输平府中,一人穿着夜行衣,跪在公输平面前。

“六子,这次会盟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我此番叫你送信,务必送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了么?”公输平缓缓开口。

名为六子的侍从一抱拳:“是,小人必将不负使命。”

此番公输平为机关会盟一事做了那么多准备,自然有他的打算。毕竟这奇书《缺一门》乃是公输家先祖公输班留下的宝物,记载了许多机关密术,小则能用于市井,大则能用于朝堂,实在是让人趋之若鹜。

基于此,公输平自然也不会将这书轻易送人,如今的中原,足有大半把握在朱温手中,以其为代表的朱家实力可以说是一时间无人匹敌。若要短时间依靠机关会盟来一统机关门派,重振公输家,与朱家联合是唯一的出路。

但朱温与自己并无交集,贸然前去恐难成大事。但早年间,朱温之子朱友贞曾与公输平打过交道,因此,公输平便派人来找朱温之子朱友贞商议大事。于是公输平派出了轻功极好的手下,打算趁夜黑风高出城联系朱友贞。

却说公输平的侍从六子的轻功也是极好,即便是城门早已关闭,他依然能够从几丈高的城墙上飞跃而出。如今趁着月色,守备早已熟睡,出城更是轻松。只见他在房梁之上跳来跳去,又反复穿梭于市井,而后飞身出城。

日头刚从东方的树林里缓缓升起,六子便已经赶到了另一座城附近,他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扔在树林之中,而后身着便服往城门走去。此时看门的守军睡眼朦胧,刚要去开门,突然迎面来了一人,顿时一怔,片刻后开口道:“哎,什么人,哪里来的?”

这六子眼睛滴溜溜一转,赔了个笑脸:“军爷,军爷,我是乡下的,家里离城里远,婆娘哭闹,非要买匹新布织衣裳,所以小的起了个大早。”

听到这话,守门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这小子也是怕老婆的?女人嘛,就是喜欢这些缝缝补补的玩意。”

六子见缝插针地道:“对对,咱们男人啊,还得是像军爷一样当兵,多威风,不过小的就没这命了,只能当个农民。”

这看门的士兵被夸得高兴极了,只见他抬着头,咧着嘴笑道:“老婆孩子都在身边也挺好的,去吧去吧,进去吧。”

“谢过军爷。”六子朝着这士兵连连作揖,就这样进了城。

走了没一会儿功夫,他便来到了一座府邸,这大宅正是均王朱友贞的府邸。这府邸虽说是王府,却没有半点王府的样子,也许就是比常人的宅院大上不少。虽说从外面看上去不过稀松平常,却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仔细回想也有道理,自大唐覆灭于朱温之手,这天下陷入乱世之中,不知会出现有多少皇帝,自身安危尚不能保证,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翻修呢?搞不好又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过此时,朱友贞门前的士兵阻拦住了六子的去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竟然敢擅闯!”

六子看了看两人,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道:“这是我家大人带给王爷的信,请王爷务必过目。”

“你家大人?”那看门的士兵瞥了一眼六子,冷笑一声:“在朱家面前,还没人敢自称大人!我们王爷没空,别在这里纠缠!”

六子闻听此言,心中一阵恼火。但大局为重,他不得不低头。却见他自怀中掏出了公输平托付给他的玉佩,又拿出了几两散碎金子:“还请二位大哥将这信和玉佩呈交给朱大人,这几两散碎金子权当给二位打酒吃了。”

两个士兵眼见这些散碎金子,立刻笑脸相迎,其中一个精瘦的侍卫接过信和玉佩道:“原来是自家兄弟!你看看这事情闹的甚是尴尬,兄弟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送。”

说完,他便接下六子手中的信,转身向府内走去。六子看着他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府中,朱友贞正擦拭着自己的宝剑,见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便问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那守卫道:“王爷,有人要见您。”

朱友贞皱了皱眉头:“见什么见,赶走!”

守卫犹豫了片刻,想起了六子说的话,便将手中的信件递到朱友贞跟前道:“王爷,这是他给您的信,还有玉佩,说是一定要我亲手交给大人。”

朱友贞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剑,接过玉佩定睛一看,却见玉佩上“公输”二字格外显眼。

“公输?莫不是公输平?”疑惑之际,朱友贞缓缓将信件展开,只见里面写道:“友贞兄台如晤,公输家族传承至今已经超过千年,承机关术先辈之名,近来正在筹备天下机关世家会盟,胜者便可获得公输门至宝《缺一门》。大人贵为皇族,若是此次活动能够有您的支持,那一定会扬我大梁国威,震慑海内。”

朱友贞反复读着公输平送来的信件,来回踱步。沉思了片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对还在跪着的守卫道:“快去,叫管家接待送信之人。”

少顷,那士兵带着管家来到六子跟前,转而满脸堆笑道:“不知道您是贵客,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见谅。”

六子摆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王府。

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被管家缓缓推开,六子步入其中,竟是吓了一跳。王府内部并不像外面所看到的那样,布置、装饰十分考究。朱友贞并未出来迎接,毕竟六子只是个下人罢了,两人来到堂屋门前,管家伸出手来拦住了他。六子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男子便是均王朱友贞。只听得他在屋内道:“你就是公输家派来送信的吧?”

“正是,还望均王能抽出时间来我公输家一叙。”六子回道。

屋内传来了均王的笑声:“哈哈哈,以本王的身份怎么可能去你们什么公输家。”

六子低着头道:“是小的考虑不周了,那您看……”

均王只轻轻咳嗽一声,管家识趣地打圆场道:“虽说你家主子和均王殿下有过几面的缘分,但均王殿下毕竟尊贵之身,出行之处不慎恐有失体统,莫不如我们寻一得体之处何如?”

屋内的朱友贞此时道:“嗯,本王看这样也最合适,你说呢?”

这话便是指向六子,他心中虽然想着这样也好,可他毕竟无法做主,只得应声道:“均王殿下英明,不过具体在何处,还需要我回去禀告我家主人。”

“嗯,这样吧,如果你家主人想好了,三日后正午便来城中的醉花楼找我,到时候,本王会派人在门口接应的,去吧。”朱友贞道。

“好,我记下了。”六子双手抱拳。

于是,六子拜别了均王,离开了王府。六子离开不久,均王又拿出了那封信,将管家叫了进来道:“你看,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呢?”

朱友贞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这管家看着自家主子没有头绪的样子道:“王爷莫不如找陛下一问。”

朱友贞站定,思索了片刻回道:“确实有一番道理。”

少顷,朱友贞令下人备好车马,前往宫中。朱友贞的轿子华贵非常,选用上等的紫檀木作骨架,门窗帘布之处又是寻得那扬州丝绸,配以最顶尖的绣娘秀上图案。轿子前后足有八人抬着,就这样平平稳稳地抬着朱友贞向宫城走去,而在轿子前方,还有几名卫士,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鞭子驱赶众人,卫士那副耀武扬威扬威的样子,也不知是从主子身上学了几分。

和朱友贞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街上的路人。经过晚唐的纷乱,很多人甚至已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他们灰头土脸地躲避着朱友贞卫士的鞭子,就连那马儿也丝毫不看他们一眼。这些草民在一声声哀叫中跑得远远的,或是躲在货架下面,或是抬着眼皮悄悄地窥视着面前的一切。

不多久,众人便来到了宫门之处。皇帝朱温宣其觐见。均王三叩首后,才得见父亲。

朱温见到儿子,平静地问道:“今日我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朱友贞跪在地上恳求道:“父皇,有一事儿臣想要请您定夺。”

朱温听了这话,来了一丝兴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吧,什么事?”

朱友贞闻言站了起来:“今日有公输门人前来儿臣府上送信,说是要举行什么机关会盟,希望得到儿臣的帮助。”

朱温眉头一皱,不紧不慢地拍了拍龙椅:“哦,这样啊,这公输家族在我印象里已经隐匿江湖多年了吧,这时候突然现身,意欲何为?”

朱友贞摇了摇头:“儿臣不知,不过儿臣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

朱友贞朝左右看了看,朱温立时明白,随即对着侍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侍从是全都退下了,不过阶下的卫士却没有离开。但见朱温指着他们道:“你们也退下。”

卫士听闻此言也纷纷退了下去,殿内徒留父子二人。

“说吧。”

朱友贞点了点头,随即在朱温耳边轻声低语。闻听朱友贞所言,朱温眼神犀利起来,沉思片刻,语气沉重地回道:“这事情虽好,但是要慎重,让朕再考虑考虑吧。”

这边朱温还在犹豫之中,六子却是早已离开了王府。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的踪迹,他悄悄地藏在了小巷之中,等到夜色降临,才悄悄溜出城去。

公输平正在为筹办机关会盟一事伤脑筋,在屋内走来走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公输平暗想:“莫不是六子回来了?”

打开宅院大门,果不其然,正是六子。公输平朝门外望了望,确认四下无人,便将六子引入屋内,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六子也是将均王朱友贞的话如实禀报,这公输平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上一遭吧。”

“我也愿随主人前去。”六子见公输平决定要去,担心公输平的安危,于是连忙道。

公输平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来将他扶起:“有你在,也算有个照应。不过记住,我们此次出行,千万不可招摇过市,越少人知道越好,明白了吗?”

六子点了点头:“遵命!”

“等下!”公输平低声问道:“那朱友贞是和何面貌?可好相处吗?”

六子摇了摇头:“这朱友贞神秘得很,小人前去拜访,他并没有露面,只是在屋内隔着帘子和小人交谈,小人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公输平眉头微微皱紧。虽说他之前与朱友贞有过数面之缘,但是这朱友贞究竟是何秉性还需要仔细斟酌,毕竟这机关会盟事关重大,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必须得多花点心思才能高枕无忧。

思索至此,公输平不知道怎的竟然怔住了。六子见状,在公输平眼前晃了晃:“主人,主人?”

六子这一番动作才让公输平回过神来。六子接着道:“主人你怎么愣住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公输平没有回话,几番纠结下,他还是觉得得亲自去见见朱友贞,摸一摸他的脾气秉性,探探他的底:“在此处等我。”

说罢,公输平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却见他身着一身素衣出现在了六子面前。六子不由得惊讶道:“您今天这是?”

公输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咱们此行不可太过招摇罢了。”

“主人说的是。那么我们何时启程?”六子问道。

公输平看了看窗外:“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去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遵命!”六子回答道。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整理好了行装,向醉花楼前去。清晨时分,街道上冷冷清清,看门的哨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城门。

为防熟人相见,公输平和六子简单伪装了一下,用布遮住了大部分面孔,就这样溜出了城。二人一直走日头快晒在头顶上,这才算到了京城醉花楼。 05/0ozW9Wa+EjGkJDSf6emo8Dmn/g8g+msMZgAvL+uAvV2wDu8eRRETaTL7j/x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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