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点天灯后,傅总追妻跪碎祠堂
如此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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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木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被她攥得发皱,额角的冷汗早洇透了枕巾,小腹深处的坠痛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攥揉。
傍晚在公园散步,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篮球砸中小腹,此刻正烧着似的疼。
今天才在医院查出孕7周,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公开,却不料无妄之灾,肇事者也逃之夭夭了。
她抖着指尖摸向枕头下的手机,屏幕光刺得她眼晕。拨通电话,她咬着唇祈祷:云晞,快来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他熟悉的低沉嗓音,而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裹着刻意的慵懒:“喂~”
这声音有点熟悉,林木一怔,小腹的痛猛地加剧,她疼得倒抽冷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是谁?傅云晞呢?”
“云晞哥哥喝多了,在我这儿睡下啦,” 女人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尾音拖得长长的,“你要不要看看他呀,嗯?”
话音刚落,一条视频弹了进来,傅云晞的侧脸陷在陌生的米色枕头上,正在熟睡,而女人穿着宽大的白衬衫,发丝蹭着他的脖颈和健硕的胸肌,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唇瓣几乎要贴在他耳垂上。
傅氏的新晋首席设计师苏美馨!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衫,性感妩媚!
“傅云晞……”
林木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可下一秒,通话 “咔” 地断了,再拨过去,只有机械的女声重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挣扎着坐起来,小腹的痛让她眼前发黑,扶着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蹒跚地挪出卧室。
“阿姨!” 她朝着佣人房的方向喊,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叫,淹没在窗外的雷雨声里。
她扶着冰冷的楼梯栏杆往下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黏在皮肤上,又冷又痒。她盯着脚下的台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这孩子来得多不容易呀,三年了,她都记不清吃了多少中药了。
原本打算今晚告诉他这个喜讯的,她想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
脚下突然一软,她重重摔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大腿内侧传来温热,她低头,鲜红的血正顺着裤腿往下渗。
“不!不要!我的孩子!” 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指尖却只有冰凉的空气。
疼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脸疼得扭曲变形,额头上的汗珠子像黄豆似的滚落,全身的力气都在飞快流失,手脚冷得像浸在冰水里,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
佣人的惊呼、窗外的风声、自己粗重的喘息,都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
最后一点光亮从她眼前消失时,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
林木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第一时间指尖落向小腹——
“孩子……”她的声音干哑。
涣散的思维一点点聚拢,被麻醉剂压下去的痛意瞬间翻涌上来。眼泪无声滑落,在枕巾晕开湿痕。
“他呢?”她问守在病床前的阿姨。
阿姨顿了顿,语气里藏着不忍,“先生坐清晨的航班,陪傅氏首席设计师苏美馨去巴黎看珠宝设计展了。”
林木默默点头,阿姨的话像冰锥扎进心里。
一周后,林木出院。
医生告诉她,这次的损伤,她以后生育的机会几乎为零。
她脸颊的轮廓尖了些,原本饱满的唇失了血色,整个人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七天,她感觉像是过了七年。
傅云晞已经回国了,却没踏过医院半步,倒是苏美馨的微博更新得勤快。
九宫格里的照片换着花样:巴黎展会上的香槟塔、酒店露台的夜景,有时是她靠在男人肩头的侧影——那男人始终没露脸,但林木一眼就认出那双手,骨节分明,腕间还戴着她去年送的定制腕表。更讽刺的是,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没摘,却用那只戴婚戒的手,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他分明是在亵渎婚戒的圣洁。
车路过苏美馨的展场时,林木突然喊停。雨丝斜织,透过模糊的车窗,她看见海报墙上滚动的设计——瞳孔骤然缩紧,指尖猛地扣在车窗上。
那是她五年前丢失的雨林系列!那一年手稿在热带雨林丢失后一直没有找到盗贼,如今几十件作品却被改得面目全非,被苏美馨冠上自己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印在海报上,成了她的“代表作”!
“停到后门。”林木冷声吩咐司机。
傅云晞抱着一大把玫瑰站在后门,墨色西装挺括如裁,斜织的雨丝打湿了他半边肩膀,压根没有发现妻子已经到了身后。
很快,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苏美馨走出来。她一袭水钻流苏裙,睫毛上沾着亮片,踩着细高跟小跑过来,裙摆扫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沾在傅云晞裤脚,她却毫不在意,一头扎进他怀里。
“好累呀,云晞哥。”尾音拖得长长的,甜得发腻。
傅云晞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掌心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揉着,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展会圆满结束,辛苦了。”
两人并肩过来,苏美馨抱紧他的胳膊,仰头说:“云晞哥,‘木兮’的限量款吊坠今天在丽都酒店拍卖耶。”
“嗯?你想要?”傅云晞的声音放得更柔。
“我就是好奇嘛,”她噘着嘴,语气里满是刻意的无辜,“想看看‘木兮’的设计到底好在哪,居然敢拒签傅氏。”
傅云晞没接话,指腹轻轻擦去她发梢的水珠。他确实对“木兮”好奇——设计界敢驳傅氏面子的,这还是头一个。
车门推开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温存。林木踩着黑色高跟鞋踏出,鞋跟敲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色风衣裹着她单薄的身子,脸色苍白却脊背挺直,越发高雅清贵。
“你怎么在这?” 男人微微一怔后,不悦毫无掩饰,手里的伞依然挡在苏美馨头上,任由妻子站在冷雨之中。
林木目光掠过苏美馨,冷冷一笑:“我不该在这,遇着你偷鸡摸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