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预大如马 ② ,瞿唐不可下。
滟预大如象,瞿唐不可上。
滟预大如牛,瞿唐不可流。
滟预大如幞 ③ ,瞿唐不可触。
滟预大如鳖,瞿唐不可绝 ④ 。
滟预大如龟,瞿唐不可窥。
①滟预堆:原本是瞿塘峡西口江水中的一座孤立的礁石,冬季水枯挺出江面达六七十米,夏季水涨则隐没水中,历来对于航行构成极大危险,已于1959年炸毁。在古籍中,滟预堆又称淫预石。《古今乐录》记载:“晋、宋以后有《滟预歌》。”《古谣谚》《国史补》等文献里,录有4种五言四句《滟预歌》。此五言十二句《滟预堆歌》,《乐府诗集》归入“杂曲谣辞”,《古诗源》列入“晋诗”。
②马:以马的形状及其大小喻滟预堆。宋李膺《益州记》说:“滟预堆,夏水涨没数十丈,其状如马。舟人不敢进,故曰滟预,又曰犹豫。”第一、三、五、七、九、十一句依次用马、象、牛、幞、鳖、龟六个形体作比喻,前三个喻象较大,当是指水势较小时,后三个喻象较小,当是指水势较大时。句式都是“滟预大如×”,修辞上复沓渲染,气势逼人,给人印象十分深刻。第二、四、六、八、十、十二句与之对应,句式都是“瞿唐不可×”,也是同样的修辞方式,组合起来效果尤显。句末的动词不同,体现出了危险性有所区别。
③幞(fú,音伏):古代的一种武士头巾。
④绝:渡过,跨越。例如《荀子·劝学》:“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