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是人类精神生命的最直接的语言文字形式。回顾新时期以来的重庆散文,虽诞生过如莫怀戚的《散步》《家园落日》,李钢的《仙境》《高原随想》等有一定影响的作品,但整体上乏善可陈,不像重庆诗歌,既源源不断地涌现出了一大批实力诗人,还催生了一系列诗歌佳作,令人称道。
可喜的是,自重庆市作协第五次代表大会以来,重庆散文整体上呈飞跃之势,老中青三代作家共同发力,以激情迸发的探索勇气,安静持守的写作心态,悲悯苍生的人文关怀,昂扬奋进的个人笔致,反映城乡新貌,记录社会变迁,讴歌伟大时代,创作出了数质并重的散文佳构。其气象与活力,劲头与力道,如舟出夔门,劈波斩浪;似破茧化蝶,迎春翩跹,彰显出重庆散文的特色和标高,令人振奋,给人期待。
独木难成林,枝花不成园。重庆散文要想在中国散文界占有一席之地,不能仅靠作家自己单打独斗,需要大力发扬“传帮带”精神,壮大创作队伍,以群体的面貌集束闯关,方能引起外界的广泛关注。
重庆市作协高度重视散文创作与队伍建设,以市作协散文创委会和市散文学会为抓手,搭建平台,整合资源,集中力量培养、扶持本土散文作者人才。重庆市作协散文创委会不辱使命,真抓实干,于2021年春成立了工作小组,由主任吴景娅任组长,副主任吴佳骏和赵瑜任副组长,配合作协中心工作,齐心协力,充分发挥各自优势,鼓励、带动全市散文作家多出作品,出好作品,让重庆散文百花争艳,欣欣向荣。与此同时,还建立了“重庆散文创作骨干群”,遴选确有创作潜力和实力,有可能为重庆散文争光的作者加入该群,不定期开展创作经验交流,评鉴名篇佳作,以帮助作者扩大视野,更新创作观念,明确创作目标,激发创作活力,营造健康的文学环境和良好的文学生态。
2024年7月,重庆市散文学会换届,刘德奉担任会长。新一届班子成员创新工作,履职尽责,着力为重庆散文的繁荣添光增彩。目前,学会成立了专班,梳理重庆散文30年来所走过的艰辛历程,总结经验教训,谋划远景蓝图,最终将形成一本书出版,向市散文学会成立30周年献礼。
市作协散文创委会与市散文学会的积极互动,形成了水乳交融、风清气正的创作氛围。重庆散文创作队伍越来越团结,通过彼此间有效的沟通和交流,老中青三代作家相互激励,蓝青相继,文脉相续,呈现梯队式发展格局。
这个梯队主要是“40后”“50后”作家,如王雨、许大立、刘建春、李显福、阿蛮、蒋春光、杨耀健、刘运勇、吕岱等。这批作家拥有丰富的生活阅历,见多识广,其作品血肉丰满,情感、见识和体验都较独特。文笔老辣,特别是他们作品中彰显出来的家国情怀,以及蕴含着的对人生、人性的深层思考,直击心灵。近年来,这批作家以极大的激情投入散文创作,经常在一些报纸和网络平台发布作品。或钩沉历史,或记游山水,入情入理,情景交融,散发出“老树新芽”之态。
这个梯队主要是“60后”“70后”作家,他们成长于中国改革开放最风起云涌的四十年,有着较为成熟的文学准备,是重庆散文创作领域的中坚力量。在这个群体中,有纯写散文的人,也有主要写小说和诗兼及散文创作的人,如张于、杨犂民、何炬学、刘德奉、陶灵、吴景娅、郑劲松、何鸿、杨柳、张远伦、文猛、赵瑜、罗毅、程华、唐利春、马拉、嘎子、杨永雄、贺芒、陈泰湧、兰世秋、李晓、汪渔、杨莙、简云斌、常克、雷学刚、敖斯汀、梁奕、苏发灯、戴馨、张鉴、陈晓莉、红尘、张潜、张刚、唐晶晶(五瓣花)、周玉祥、印林、徐华亮、任桑甲、唐道伏、张儒学、祝绘涛、万承毅、文红霞、宋燕等,这个庞大的创作队伍如满天繁星,辉耀着重庆散文的天空。这批散文作者,创作题材各异,表现手法多样,文体驾轻就熟。无论是深挖生活之井,还是触探地域文化,都独具特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句子,拥有属于自己的文学“根据地”。他们创作的作品,有些已在《人民文学》《散文》《人民日报》等杂志和报纸发表,还曾荣获骏马奖、重庆文学奖、冰心散文奖等,如张刚在2023年出版的散文集《时光边缘》,就曾获得第十届冰心散文奖。
值得提及的是,在“60后”“70后”散文作家群体中,女性作家的创作不容小觑。她们以女性独有的敏锐,感性的视角与笔触,书写都市人群的挣扎与坚韧,成为一道色彩斑斓、诗意盎然的风景线。如教授贺芒,教师文红霞和有媒体人背景的兰世秋、唐晶晶(五瓣花)等作者,这几年,无论是她们在报纸上发表的散文,还是已出版的关于特殊人生经历和长江流域故事的作品,都底蕴厚实,文学含金量高,令人刮目相看。
这个梯队主要是“80后”“90后”和“00后”作家。以吴佳骏为代表的重庆青年散文作家群体,是重庆散文界最具朝气,闪烁着希望之光的一代人。他们普遍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文化素质高,兴趣广泛,阅读量大,眼界开阔,知识结构完备,文学观念超前,善于借鉴和吸收先锋技法,充满了活力和锐气。而且,这个群体中的一些作者,要么在杂志社、出版社和高校供职,要么在国内外攻读硕士、博士,这些工作或生活经历,无疑都多维度丰富了他们的散文创作。如卢鑫、何春花、李立峰、郭大章、张昊、沈歆昕、瞿庭涓、范圣卿、余依然、谭鑫、孙涵彬、吴一汀等人。他们的作品,多半都能在全国性公开刊物上发表,有的作者还出版了一部或多部散文集,获得各种奖项的频次也在逐渐增多。
令人欣喜的是,重庆市作协主管、主办的《红岩》杂志,在2024年第6期以“新锐·重庆青年作家散文小辑”的形式,集束刊发了黎子、陈诗梦、谭瑞丰、重李、付书波、窦娟霞六位年轻作者的作品。这六位作者有一位“80后”、两位“90后”、三位“00后”,年龄最小者仅为17岁。他们的名字虽不为读者熟知,但其作品所流露出来的才情和实力,却昭示着重庆散文的新生力量。
杂志出刊后,红岩文学杂志赓即策划了“张开散文的翅膀飞翔——《红岩》杂志青年散文作者恳谈会”。会议在重庆文学会客厅举办。著名作家、教授李钢、张于、张育仁、魏巍,以及《红岩》杂志全体骨干编辑,与六位青年作者进行对话交流,肯定创作成绩,提出中肯建议,启迪文学理念,激发创作热情,助力他们张开翅膀走远飞高。此次恳谈会的召开,搭建起了著名作家和文学新锐、资深编辑与青年作者之间沟通的桥梁,通过不同代际作家、编辑的心灵和思想碰撞,不同视角和学识的交融,激发新鲜文学活力,集合后备创作力量,让更多本土优秀散文人才浮出水面,走向全国。
文学创作需要根据地,也需要大视野。没有根据地,作家的创作就没有根,会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缺乏大视野,纵使有根,也难成参天大树,木秀于林,故二者不可偏废。
近些年,重庆散文作家深刻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调整各自创作的方向,仰望星空,脚踏大地,立足重庆,面向全国。以手中之笔,写山河故园,深挖重庆这座魅力之城深厚的文化底蕴,注重文学审美层面的建构;贴近生活、贴近自然,找到了自己的文学栖息地,其作品渐渐形成有着中国西南深山、丘陵、河流等神秘气息的美学风格,以及大开大阖、敞亮硬朗的文本气质。如吴佳骏、陶灵、阿蛮、马拉、吴景娅、赵瑜、陈泰湧、张儒学等人的作品,均不同程度引起过国内文化界和读者的高度关注。
2023年3月,由外文出版社和重庆出版社联合出版的《重庆传:大江东去唱渝州》,问世半年时间不到,即印刷第二次,还被转化成有声读物和电子书。该书虽为集体创作,但其文化价值和意义是非凡的,不仅深受读者青睐,还获得国家外文局、重庆市委宣传部的充分肯定。
吴佳骏的散文创作,不只是重庆散文界的一个现象,其影响力已覆盖全国。最近几年,他精耕细作出版的系列散文“微尘三部曲”,好评如潮。著名作家叶辛、张抗抗、张炜、贾平凹、阿来、刘醒龙、池莉等,著名评论家施战军、李建军、陈晓明、张柠、谢有顺等人,都曾撰文推荐。2024年,吴佳骏又推出散文集《行者孤旅》和《舍斯托夫的往事》,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作为一个“80后”散文作家,能如此频繁出版质量上乘的著作,在全国同龄作家中也不多见。更难能可贵的是,吴佳骏除了创作散文,还从事散文研究和批评。他的一本关于散文理论评论的书,目前出版社正在编校中,将于近期面市。
陶灵虽已不算年轻,但他最近接连出版的《川江博物》《川江广记》两本散文集,给重庆散文界带来了惊喜。他专注于川江流域文化的研究与发掘,长期进行田野调查和文献查证,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思考感悟,其文章展现出江湖儿女的生活甘辛与勤劳智慧,带有厚重、凝练和深邃的气质。这样的写作是可贵的,也给更多重庆散文作者提供了书写视角和思考维度。
记者马拉,于2023年出版散文集《口述重庆——从母城到江湖的民间生活史》。该书写重庆人物及重庆生活,深入骨髓,庄重锋利,诙谐幽默。这种带口述史的写作,于重庆作家来说,是一种比较新鲜的文字记录形式,它没有宏大叙事,只聚焦于重庆的众生百态,让我们看到重庆和重庆人的魅力。
还有不少未在近年内出版散文集的作家,他们发表的单篇散文作品,照样引起外界的关注。如文猛发表在《北京文学》上的散文《记着地名好回家》,就被该刊副主编王虹艳评价为文字真诚,格局阔大,构思独特,作品有个性和辨识度。再如同样身为记者的陈泰湧,近几年以诗意的语言,写出了颇具影响力的散文《我在重庆上空爱你》《三峡之巅》。后者获得《作家文摘》“筑梦新时代奋进新征程”全国征文三等奖。
无论是散文集,还是单篇散文,都是重庆散文这片树林之树上结出的硕果。这些成绩的取得,充分证明重庆散文这片大树丛根系发达,水分充足,枝干粗壮,正在阳光下开枝散叶,迎接美好的未来。
时代在变,文学形态也在随之发生变化。作家不能固步自封,只有走出舒适区,与时代俱进,创作出来的作品才有生命力。重庆作家在这方面意识强烈,积极尝试纸质文学作品向多媒体输出与转化,勇于探索如何使散文实现立体化、多元化融合共生。打开散文的多扇窗户,以适应当代人的阅读方式,从而扩大作品的受众面。
早在此前,吴佳骏、阿蛮、徐华亮、吴景娅、杨柳等作家,都有作品被转化成有声读物,深受听众喜爱。最近,吴景娅的散文《世间有座叫重庆的城》,由重庆人文科技学院播音主持专业学生诵读并参赛,获得了全国第七届大学生艺术展演活动艺术表演类比赛二等奖,还成为中国传媒大学课外诵读课的辅导教材。她的另一本散文集《山河爽朗》,2023年被改编成舞台剧在重庆网红地山城巷和解放碑重庆百货大楼上演,反响不俗。
文猛的非虚构散文《大江之上清漂人》,在《特区文学》刊登后,又被《收获》杂志和“酒鬼酒”联合主办的“无界漫游计划”改编为纪录视频,让“清漂人”突破文字走向更具立体形象的屏幕,让本来就生动、隽秀的文字与摄像机的镜头叠加,使散文有了更加丰富广阔的表达空间和传播渠道。该作品获得了《收获》杂志入画散文二等奖。同时三峡融媒体中心根据该文改编拍摄的纪录片《三代清漂人》,也在社会上引起反响,让更多的人关注长江、关注清漂人。这种跨界转化的尝试,对于散文创作和多元的呈现皆具开拓意义。
写散文貌似门槛低,但它易学而难工,要写好殊非易事。重庆散文近年来虽呈上升趋势,也收获了累累硕果,但我们应该看到,重庆与全国其他省市相比,散文的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比如四川、云南、江西、广州等地,都有一批全国知名的散文作家,以散文作品摘得鲁迅文学奖和骏马奖的人亦不在少数,而重庆仅有杨犁民散文集《露水硕大》获骏马奖。重庆散文作家数量多,真正有全国影响力的人凤毛麟角。因此,重庆散文作家如何突围,从重庆走向全国,是每个重庆散文作家必须面对的难题。我们唯有揽镜自照,知己知彼,才能整装待发,实现质的飞跃。就当前重庆散文的现状来说,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重庆散文作家对中国新时期散文发展历史的了解和认知不足,对人类正迎来的智能时代所需求的文学表达缺乏洞察与前瞻,不少作者仍是按20世纪90年代末,甚至更早的传统思维和手法来从事散文创作。
在写什么上,喜欢主题先行,并非叩问自己真实的内心。站位较低、较窄、较小,没能站在更高远广阔的视角,比如关于国家、民族、人类和人的命运等去发现、挖掘,突出有意义和价值的题材与主题。容易跟风,看到什么题材的书火爆就立马去追逐,以至于从题材的选择上就难以让人眼前一亮。重庆散文作家的创作题材多囿于乡愁、怀旧、新旧生活的对比等方面;且在写作角度与语言上没有个性,容易成为一堆克隆他人思想、同质化严重的作品。
在怎么写上,许多作家对散文该如何去处理非虚构与虚构、技法与审美等,还缺乏充分的认识和把控,容易把散文写成一种“在新闻稿上插满些漂亮形容词”的文稿,写成有一说一、无法撒开去和飞起来的“板结”文章。“老老实实”地谋篇布局,毫无创新的遣词造句,丢掉了散文本该拥有的真诚倾吐、自由不羁的灵动和丰富。丧失了既能撩拨人间烟火气,又能揪住人心灵深处诗性感触的那种力量。
因此,坦率地说,重庆还缺乏像东北的鲍尔吉·原野,新疆的刘亮程、李娟,湖北的李修文,湖南的沈念,广东的塞壬,四川的蒋蓝等这样在全国具有影响力,形成个人风格的作家。目前,在全国散文界有知名度,得到外界高度关注与肯定的重庆散文家太少,与这座城市所应有的文化体量、文化影响力极不相称。
在从事散文创作时,重庆作家容易写得顺手,稍不留意,就写成了套路,题材重复,内容重复,情绪重复,细节重复,技法重复,不愿去追求有难度的散文写作,甚至自娱自乐,以搞着玩儿的心态写散文。写作动机不是源于对文学的热爱,有着太多文学之外的欲望和盘算,所以就显得过于着急,甚至功利,缺乏对散文文体的敬畏,缺乏深厚的文学、文化准备;缺乏对创作题材及表达方法的充分探究和思考,这才是重庆散文作者为何都浅尝辄止,难以创新、超越自己、超越别人、冲向全国的关键原因。
重庆从事散文写作的作家,很多人满足于有感便写,写就便发,小打小闹,草草成章,不给自己提更高的要求,不苦苦思索创作一篇文章的必要性、独特性;不清楚自己到底可以走多远……有时,一些该闪光的散文选题,由于没有深入思考、挖掘、策划,仓促完成,粗糙不堪,难以更上一层楼,非常可惜。
要解决这些问题,重庆散文作家们必须戒躁戒骄,沉心静气,苦练内功,才能绝处逢生。
望闻问切,把脉查症,剖析、分析问题的目的,是使重庆散文走远飞高,出人才,出精品,与重庆这座城市的文化内涵、气质相匹配。我们不能讳疾忌医,自我麻痹。基于此,我们实施了一系列提升重庆散文创作质量的举措。
解决问题,首先要找准问题,唯其如此,才能对症下药。2023年,红岩文学杂志社与市作协散文创委会,在重庆书城共同举办以“重庆散文的现状与突围”为主题的文学公开课,邀请市里众多作家、评论家,尤其是散文创作骨干围桌而坐,开诚布公地从不同角度、层面出发,分析重庆散文所面临的问题和危机,同时就如何去突围探讨了新的契机和途径。接着市散文创委会又与巴南、綦江、万盛、南岸、九龙坡等区作协合作,共同举办了中青年作家的作品研讨会。2024年,又在重庆嘉瑞酒店举办了“重庆散文如何以创新突围”主题座谈会。参会嘉宾各抒己见,直指问题,互相碰撞和启发,对创作者观念的刷新作用巨大,增强了散文作者的文体意识。
写作需要独立,也需要交流。别人的一句话,可能让写作者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为自己带来瓶颈的突破。2023年,我们邀请著名作家王干来渝举办讲座,2024年,又邀请《人民文学》原副总编宁小龄为骨干散文作家讲课。两位名家毫无保留地贡献自己的写作经验,让听讲的作家大受教益,纷纷表示拓展了自己的思路,开启了散文写作的心门。
文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作家只有永葆对生活的热情,才能激发创作灵感,写出感人至深的佳作。近年来,我们先后组织作家深入基层,到万盛、大足、重庆市射击射箭运动中心等地参观考察,了解社情民意,并与基层作家进行交流、座谈,以此来获取新的写作资源、灵感与激情。这些活动的开展,让作家们深入新的写作领域,挑战自我,撰写并发表了不少高质量的作品。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重庆散文若要取得更大的成绩,需要散文作家们团结齐心,操练技术,提升审美,加强修养,摒弃浮躁之气和急于求成的功利心。要写好散文,先得做一个纯粹的人,与文学肝胆相照、相濡以沫。对文学忠诚之至,不离不弃。同时要建立信心,拿出气魄,从容沉稳地来创作出一些有质感、有分量、有创新的作品。
下一步,我们将围绕重庆市作协的中心工作,满腔热忱地去打造、维护一支高质量的散文创作队伍。一是要传承“40后”“50后”对文学执着坚守的精神,学习他们拥有的认真严谨的创作态度和扎实的基本功,这些都是重庆文学极大的财富。二是要发挥好“60后”“70后”中坚力量的作用。他们正处于人生经历与文学经历都比较丰富和成熟的阶段,还有着可以沸腾的能量。要帮助他们正视问题,摒弃问题,提升自己,取得更多临门一脚射球成功的胜利。三是要重点关注、扶持“60后”“70后”“00后”作家的成长,了解、掌握他们的创作动态、计划和方向,为他们创设发表作品、出版作品的平台。对于成熟的、有实力的作品,及时召开作品改稿会、研讨会等,以多种方式解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此外,还要用心去发现苗子,把更多年轻人吸纳到重庆散文的创作队伍中来,帮助他们实现文学的梦想。
散文是心灵的事业。精神生命的质量决定了散文创作的品格,我们愿与广大重庆散文作家一道,为这心灵的事业而共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