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缓缓从门缝里伸出来,掐住我的脖子。
力度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我极力克制住浑身的战栗,手脚并用想去抓打那人,但距离,身高差,完全不允许。
最后,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用尽最大力气,砸向掐住我的手腕。
随着吃痛声响起,脖子的束缚感也被解除。
隐匿在门后的人,带着笑,走了出来。
一脸狂妄,狠厉地扯住我的头发,附在耳旁开口:
「surprise!林老师」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这个声音,我无比熟悉,几乎刻进血肉。
「宋楚河,你这个畜生,还敢来」
我咬牙切齿地瞪向他,不顾头皮撕扯的痛感,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宋楚河脸猛地一沉,「砰」的一声,把我摔在地上。
又扯着我的头发,在地上拖行,跟扔死物一样,将我扔到渺渺床边……
躺在地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渺渺,却无能为力。
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甚至将他的腿都咬出血来。
都无济于事。
他还是死死踩在我的肚子上。
「你说,我们是情侣吗?」
宋楚河撩起渺渺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底轻嗅。
他也不急,就那么等着渺渺的答案。
只是每过一分钟,我肚子上的力道就加重一点。
直到我彻底扛不住,几乎晕厥时——
「是」
渺渺开口了。
「不是啊!你快说不是!混蛋,宋楚河你不得好死!!!」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宋楚河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西装,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砸在我脸上:「宋老师,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活这么多年,你还不懂吗?」
「钱不够,再找我要,毕竟,渺渺可是为我贡献了一个肾呢哈哈哈哈哈——」
「你说,下一个什么时候来取呢」
无力感弥漫心脏。
随着宋楚河离开,房门啪嗒一声关上,渺渺一句:「妈,我不告了…」
令我彻底陷入昏迷。
我没听渺渺的。
警报了,法院起诉状递交了。
警局里,警察问我,证据保留了吗?
我摇头。
「人证,物证,当日穿着衣物,以及体内遗留体液都没有吗?」
唯一的物证监控,没有。
衣物……那天被发现时哪有衣物残留。
体液残留,我想到宋楚河那张得意的脸,只能继续摇头。
警察皱眉看我:「不是说你女儿是被人发现的吗,目击者的口供也是有一定帮助的」
……
来警局前,我就找到了这个目击者,一位农民工大哥。
瞧着憨厚老实。
在得知我的来意后,他猛地变脸,连连否认当晚出过门,他媳妇在一旁附和着帮腔,说自家男人整晚都陪着她。
可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帮帮渺渺。
大哥也跪下,连磕了五六个头,他说,嫂子,你别为难我了,我一家老小十几口人等着我养活,我实在没办法帮您,我穷怕了啊!
……
看着面前的警察,我又摇头。
「都没有」颤着声音,我说:「都没了」
记录的警察叹了口气,递给我杯水:
「我理解您,但这种事可大可小,现在所有直接性证据都没有,您又告的是强奸和非法移植器官,我们也不能随意立案,还需要取证,要不您回去再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
积压的情绪在那一刻彻底爆发,我哭喊着说,如果是你女儿的话,你还商量吗!你他妈的什么意思!那是我女儿,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