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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岳超的诊所如他的为人一般颇为神秘,这个诊所始终只有他一位医生,和两位护士。

年老的护士叫徐阿娇,大概60岁,年轻的护士叫陈英,年约40,为了方便记忆,暂且称其为老护士和小护士。她们为岳超服务超过十年,正好与案发时间吻合。

老护士目前独居,先夫和女儿相继去世,小护士原来自风尘,后投奔岳超,岳超诊所被封后,也行踪不明。

老护士的住所宽敞,先夫以前是国立医院的医生,家境不错,自己却跑到黑诊所任职,免不了让人生疑。

房子一上一下,我借口上厕所潜进二楼。楼上是主卧和客卧。客卧明显是女儿的房间,布置地如公主房,照片上也是位貌美如花的佳人。

等我回到客厅,鄂奇哲和老护士的对话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老护士回忆着岳超诊所里的一切,而鄂奇哲直接拿出了第二位受害人索玛的照片。

老护士很温柔地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她的照片,照片里的索玛那时刚出道,站在海边灿烂大笑。

“这女孩长得可真漂亮。”她连连赞叹。

“岳医生的病人应该都是美人。”

她摘下花镜,认真回答:“可像这么漂亮的还是不多。”

“那您应该会有些记忆。2010年6月,这个18岁的女孩在这堕过胎。”

“要这么说,我好像是有些印象,她不是本国人吧。”

“柴旺的难民。”

“那就是她了。我想起来了,她有一阵常来。”

“她有什么病吗?”

“这女孩刚开始因为外伤来看病。到后来还和岳医生纠缠过,他们关系不一般。”

鄂奇哲掏出了第一个受害人杜仪的照片。

“这个女孩,你有印象吗?”

老护士又戴上花镜,仔细查看。

“觉得见过,可说不准。”

鄂奇哲看来不想过多耗在这,快速询问起来。

“岳华曾经的诊疗记录还在吗?”

“我们是嘿诊所,怎么可能留记录,岳医生一直不招人就是怕消息外泄。十几年前堕胎是很恐怖的手术,不像现在可以无痛人流。我们必须要很小心才行。”

“以你的职业背景不该为岳超这种人工作,有什么特殊理由吗?”鄂奇哲突然发问。

“因为我的女儿。”

“哦?”

“我丈夫虽然是个好医生,却是个糟糕的父亲,因为责罚打骂,我女儿在叛逆期误入歧途,我听说她经常到岳医生那看病,所以就去应聘试试,倒见着女儿了,但几个月后她却死了。”

“对不起。”

“就因为非法堕胎,她没钱找岳超这种医生做手术,结果死在别的手术台上。从那一刻,我决心到岳医生的诊所上班,至少,他珍惜这些女孩生命。我改变不了现实,就希望能救几个可怜的女孩,一步错,步步错。”

“那位陈护士呢,听说诊所关闭后,她也没了踪影,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陈护士是个很内向寡言的人,上班时我们私下就极少联络,我倒是有一张她的照片。”

老护士捧出了厚厚一大本封面是蜡笔手绘彩虹的相册,她边找边唠叨自己有收集相片的习惯。

照片在一处公寓的窗边拍摄,窗外不远有一处红尖顶的教堂,屋内是日式榻榻米的装修,家具极简,但又着实吸引人,似乎有什么特别之处。

鄂奇哲有些粗鲁地打断了老护士的喋喋不休。

“我们能借下这张照片吗?”

“当然可以。”

他将照片揣进兜里就如逃离般推门而出,只剩我继续应付场面。

我走出老护士的院子,见他却愣在车边盯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侦探社门口安装监控镜头的同步画面,一个大概10岁的小男孩将信封塞进了无名侦探社的门里。

半个小时后,我们打开了那个新信封,又是一张新照片。

第三个被害者的妆容、入画角度和前两次毫无差异,不过容貌稍显逊色。

照片背后的那段话,似乎才是对手的真正意图。

“我给的线索这么明显,你竟然还没有找到我,是我太高看你了,鄂奇哲。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了,8月8日是个吉利的日子,再找不到我,你很快就能收到新鲜出炉的照片。”

这次的日期是2012年10月18日。

8月8日是个普通的星期三,还剩下整整二十天。

“每个死者被害时间都是相隔两年。如果是定律,那还有2个受害人,而且今年也会出现一个新的。”

我喃喃自语,而鄂奇哲只迅速扫描并放大照片,我赫然发现杜仪和璐璐合照的房间竟然就是小护士的公寓,室内装修家具摆设,玻璃倒影上红色尖顶的十字架,一切都指向小护士和杜仪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鄂奇哲一贯的底气十足地打开这三位受害者的照片,经过不多放大比对抽丝剥茧,突然,我知道了他在寻找什么。

“是脖子?”

每一个受害人的喉咙周围,都有粉底的痕迹,尤其是第三位受害者,明显粉感厚重,但似乎这也难掩底下的青色。

“是瘀痕。”我仔细研究画面后得出的结论。

鄂奇哲这才松口气,掏出烟,幽幽说:“今早那位老护士说过,索玛因为外伤才来找岳超看病。性工作者的外伤,可就不简单了。”

我立刻又联系老护士,她支支吾吾一会才承认,这些女孩身上经常会有一些鞭痕或者烫伤,有些甚至在隐私部位。

我在死者照片旁又写了几个红字:

“性虐待。”

而鄂奇哲还在放大被害者的照片,这次是她们的生活照。我抬眼看见那张杜仪和璐璐的合影,脖子被不断放大,放大,直到,我能清楚地看见那道瘀痕。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线索的?”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对待我的提问,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屑一顾。

“做一个侦探,首先就要有敏锐的观察力,红色十字架就是我对房间的基本判断,而第三个被害人的脖子明显有粉底遮盖,我想或是她们被勒死,或是有别的原因,如果不是勒死,就要对比她们以前的照片,现在看来脖子上的淤青一直都在,这可能不是她们真正的死因。”

“那是什么?凶手留下的证据?”

他转过来直视着我,终于那个独一无二的嘲笑出现了。

“你是心理学博士,性行为变态者出现脖子瘀痕会是什么情况?”

“性窒息!”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KcB8HmjB17YNoTTrMOo8csO0Ixsti5cmWnE6rny9oQpjneWCyc3svTKu7ZFCrc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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