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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前的这几天，高二（3）班的课间基本都耗在操场上了。王老师拿着个小喇叭，站在队伍前面喊：“抬头挺胸！胳膊摆直！苏晓棠，你左边肩膀再抬高一点，跟陆星辞对齐！”
苏晓棠赶紧调整姿势，眼角余光能瞥见旁边的陆星辞。他穿着新帆布鞋，站得笔直，校服裤腿被风吹得轻轻晃，阳光照在他侧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清楚楚。她心里有点慌，赶紧把视线移到前面同学的后脑勺上，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
“哎，晓棠，”林薇薇在后面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你跟陆星辞站一起的时候，脸都快红成番茄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俩关系好是吧？”
“别瞎说！”苏晓棠压低声音，“就是练队列太紧张了。”
“紧张？”林薇薇笑出声，“刚才陆星辞帮你调整胳膊姿势的时候，你连呼吸都停了，还说紧张？”
苏晓棠没再接话，耳朵却热得发烫。刚才陆星辞确实伸手帮她掰了掰胳膊，指尖碰到她袖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来了，幸好当时王老师在喊别人，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练完队列回教室，苏晓棠刚坐下，就看见陆星辞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颗糖，他递了一颗给她：“今天是橘子味的，你上次说喜欢这个。”
苏晓棠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一下子散开。她抬头看陆星辞，他已经低头翻开了数学练习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课本上，连草稿纸上的公式都显得特别好看。
“星辞哥，”苏晓棠小声问，“你晚上打工回来，还有时间写作业吗？会不会太累了？”
陆星辞笔顿了一下，抬头笑了笑：“还好，工地晚上八点就下班了，回去还能写两个小时作业。”
苏晓棠没再问，但心里却犯嘀咕。她上次听爸爸说，工地干活都是体力活，搬砖扛水泥的，累了一天哪还有力气写作业？说不定他是怕她担心，故意说轻松的。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班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笔尖划过纸的声音。苏晓棠把早上整理好的英语笔记拿出来，想递给陆星辞，却看见他正盯着一道数学题皱眉头，手里的笔转来转去，没动笔。
她凑过去小声问：“这道题不会吗？我看看。”
陆星辞把练习册往她那边推了推：“嗯，最后一步的辅助线不知道怎么画，总觉得哪里不对。”
苏晓棠低头看了看，这道题她早上刚问过老师，记得老师说的辅助线画法。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条线：“你看，从这个顶点往底边作垂线，然后用勾股定理算，就能算出来了。”
陆星辞盯着草稿纸看了几秒，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哦！我刚才光想着从另一个方向画了，没试过这个。”他赶紧动笔，没一会儿就把题解出来了，抬头对苏晓棠笑：“谢了啊晓棠，还是你厉害。”
“我也是问老师才会的，”苏晓棠有点不好意思，“你要是以后有不会的题，晚自习可以问我，我要是也不会，咱们一起问老师。”
“好啊。”陆星辞点点头，把她的英语笔记拿过去，“这个我先看，等会儿还你。”
自习课快结束的时候，王老师走进来：“明天运动会开幕式，大家早点来学校，七点半在操场集合，穿校服，别迟到了。苏晓棠、陆星辞，你们俩作为领队，七点二十就得到，我跟你们再顺一遍流程。”
“知道了王老师！”苏晓棠赶紧应下来，心里又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明天要跟陆星辞一起走在方阵最前面，全校同学都能看见。
放学铃声一响，班里同学收拾书包的动静一下子大了起来。林薇薇收拾好书包，凑到苏晓棠旁边：“明天开幕式结束，我去给你加油啊！你跑800米的时候，我肯定喊得最大声。”
“好啊，”苏晓棠笑着说，“到时候你可别光顾着看陆星辞，忘了给我喊加油。”
“放心，忘不了！”林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明天见！”
苏晓棠看着林薇薇走出去，转头想叫陆星辞一起走，却发现他已经收拾好书包，正往门口走。她赶紧拎起书包追上去：“星辞哥，你怎么走这么快？不等我啊？”
陆星辞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我今晚要早点去工地，今天工头说有批材料要卸，得提前去帮忙。”
“那你晚饭吃了吗？”苏晓棠问，她早上带的饭陆星辞吃完了，怕他没来得及买晚饭。
“没事，工地食堂有饭，我到那儿再吃。”陆星辞笑了笑，“你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那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苏晓棠有点不放心，却也没敢多留他——她知道工地的活不等人，耽误了不好。
陆星辞点点头，转身往校门口走。苏晓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想起早上陆星辞解数学题时的样子，又想起他说“晚上能写两个小时作业”的话，突然有个念头冒出来：不如今晚绕路去工地那边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时间写作业。
回家放下书包，苏晓棠跟妈妈说：“妈，我今晚去图书馆还本书，晚点回来吃饭。”
“早点回来啊，别太晚了，外面不安全。”苏妈妈叮嘱道。
“知道啦！”苏晓棠答应着，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旧台灯——这是她小学时用的，后来买了新的，这个就一直放在柜子里，灯还能用。她把台灯塞进书包，又拿了两瓶牛奶，心里想着：要是陆星辞真在外面刷题，这个台灯刚好能给他用。
出了家门，苏晓棠没去图书馆，反而往工地的方向走。梧桐巷的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光落在路上，偶尔有风吹过，梧桐叶簌簌往下掉。她走得很慢，心里有点紧张——既想看到陆星辞，又怕打扰到他。
离工地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苏晓棠就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躲到树后面，偷偷看过去：是陆星辞。
他没在工地里，而是蹲在工地门口旁边的电线杆下，背靠着杆子，膝盖上放着数学课本，手里拿着笔，在地上铺的草稿纸上写着什么。旁边的路灯是老式的，光黄黄的，照在地上就一小片，风一吹，灯还晃悠悠的，连课本上的字都看不太清。
苏晓棠看着他的样子，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他哪是像说的那样“回去写作业”，明明是在工地门口的路灯下刷题。肯定是工地宿舍太暗，或者回去太晚没时间，才只能在这里写。
她攥了攥手里的书包带，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离陆星辞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过来，看见是她，愣了一下：“晓棠？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回家了吗？”
“我……我去图书馆还书，路过这儿，看见你了。”苏晓棠有点结巴，怕他知道自己是特意来的，“你怎么在这儿写作业啊？这里灯这么暗。”
陆星辞把笔放下，笑了笑：“没事，我眼睛好，能看清。宿舍里住的人多，晚上有点吵，在这里写安静。”
苏晓棠没拆穿他的话，只是从书包里把台灯拿出来，递给他：“这个给你，我家里旧的，不用了，你拿着在这儿写，能亮一点。”
陆星辞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你留着用吧，我这里挺好的。”
“我真不用！”苏晓棠把台灯往他手里塞，“我现在用新的了，这个放家里也是落灰，你拿着正好。你看你草稿纸上的字，都写歪了，肯定是灯太暗看不清。”
陆星辞看着她手里的台灯，又看了看她有点急的样子，没再拒绝，接过台灯：“那……谢谢你啊晓棠，等我不用了再还你。”
“不用还，你用着就行。”苏晓棠笑了，蹲下来帮他把台灯插上——工地门口有个临时插座，应该是给保安亭供电的。台灯亮起来的时候，暖黄色的光一下子把课本和草稿纸都照亮了，比路灯亮多了。
“你看，这样清楚多了吧？”苏晓棠指着课本说。
“嗯，清楚多了。”陆星辞点点头，拿起笔，却没马上写，而是抬头看苏晓棠，“你站着干嘛？要不要坐会儿？”
苏晓棠看了看旁边的台阶，点了点头，在他旁边坐下。两人并肩靠在电线杆上，台灯的光落在他们中间，暖烘烘的。风从旁边吹过，带着点工地的水泥味，却一点都不觉得难闻。
“你今天工地的活多吗？累不累？”苏晓棠小声问。
“还行，就是卸了几袋水泥，不算太累。”陆星辞说，“工头说明天运动会，让我早点走，不用来加班，还能去看你跑800米。”
“真的吗？”苏晓棠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一定要去啊，我跑的时候你喊我名字，我肯定能跑更快。”
“好，我肯定喊。”陆星辞笑了，低头看了眼她的鞋，“你今天穿的运动鞋，明天跑的时候正好。”
“嗯！我特意找出来的，去年跑跳远的时候穿的，特别舒服。”苏晓棠说，“对了星辞哥，你明天开幕式跟我一起走的时候，别让我走顺拐了，我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出错。”
“放心吧，”陆星辞说，“我到时候走慢一点，跟你对齐，你跟着我的节奏走就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陆星辞偶尔会低头写两道题，苏晓棠就坐在旁边看他写。他写字的时候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晚上特别清楚。
有一道题陆星辞写了一半，突然停下来，转头问苏晓棠：“晓棠，你看看这道英语题，我填的这个单词对不对？”
苏晓棠凑过去看，是道完形填空题，陆星辞填的是“careful”。她想了想：“应该是对的，前面说‘be’动词，后面接形容词，‘careful’是形容词，意思也对。”
“那就好，”陆星辞松了口气，“我总怕填错，英语单词记不太牢。”
“没事，我明天把我的单词本给你，你平时多看看，记起来快。”苏晓棠说。
“好啊，谢谢你。”陆星辞笑着说，继续往下写题。
苏晓棠坐在旁边，看着台灯下他的侧脸，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这样真好，虽然陆星辞家里条件不好，还要打工，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做点小事，好像再难的事都不算什么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苏晓棠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星辞哥，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妈该担心了。”
陆星辞抬头看了看表，赶紧说：“对啊，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苏晓棠站起来，把书包背好：“你也别写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我知道。”陆星辞也站起来，把台灯关了，“这个台灯我先收着，明天给你带学校去？”
“不用，你放这儿吧，明天你过来写的时候还能用。”苏晓棠说，“我走了啊，明天见。”
“明天见。”陆星辞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远，才重新蹲下来，打开台灯，继续写题。台灯的光暖暖的，照在课本上，他心里也暖暖的——长这么大，除了家人，还没人这么关心过他，连一个旧台灯都想着给他带过来。
苏晓棠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她想起刚才跟陆星辞并肩坐的样子，想起他笑的时候的样子，心里甜甜的。她甚至开始期待明天的运动会了，既能跟陆星辞一起走方阵，又能让他看自己跑800米，想想都觉得开心。
回到家，苏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在图书馆看书看忘了？”
“没有，路上遇到个同学，聊了一会儿。”苏晓棠坐下，拿起筷子，“妈，明天我们学校运动会，我报了800米，你要不要去看啊？”
“当然去！”苏妈妈笑着说，“我明天早点去，给你加油，再给你带瓶水。”
“太好了！”苏晓棠高兴地说，“对了妈，陆星辞明天也去，他还会看我跑800米呢。”
“星辞那孩子也去啊？”苏妈妈点点头，“挺好的，你们俩互相照应着。”
吃完饭，苏晓棠回到房间，把明天要穿的校服、运动鞋都找出来放好，又把英语单词本整理了一下，准备明天给陆星辞。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天运动会的事，还有陆星辞在路灯下刷题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苏晓棠就起床了。她洗漱完，吃了早饭，跟妈妈一起往学校走。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陆星辞已经在那儿等了，他穿着校服，背着帆布包，手里拿着那个旧台灯。
“星辞哥，你怎么这么早？”苏晓棠跑过去。
“王老师让七点二十集合，我怕迟到，就早点来了。”陆星辞把台灯递给她，“这个给你，昨天谢谢你了。”
“你怎么还带过来了？”苏晓棠有点惊讶，“你今天晚上不写了吗？”
“今晚工头说不用加班，我能早点回去写，这个你留着吧。”陆星辞说，“对了，你昨天说的单词本，带了吗？”
“带了！”苏晓棠赶紧从书包里拿出单词本，递给她，“这里面都是重点单词，我还标了音标，你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谢谢你。”陆星辞接过单词本，放进帆布包里，“我们去操场吧，王老师应该快到了。”
“嗯！”苏晓棠点点头，跟陆星辞一起往操场走。苏妈妈跟在后面，看着两人并肩走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到了操场，王老师已经在那儿了，手里拿着方阵的站位图：“苏晓棠、陆星辞，你们过来，咱们顺一遍流程。开幕式开始后，你们俩走在最前面，举着咱们班的牌子，步伐要稳，跟后面的同学保持一致，到主席台前的时候，喊口号，口号你们还记得吧？”
“记得！”苏晓棠和陆星辞一起说，“团结拼搏，勇创佳绩！高二三班，永不言败！”
“对，就是这个。”王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同学们来了，你们再带大家走两遍，熟悉一下路线。”
没过多久，班里的同学就都到了。大家排好队，苏晓棠和陆星辞举着班牌走在最前面，按照王老师说的路线走。陆星辞走得很稳，时不时回头看苏晓棠，怕她走快了或者走慢了。苏晓棠跟着他的节奏，慢慢走，心里一点都不紧张了。
走了两遍，王老师说：“很好，就这样，等会儿开幕式开始，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七点五十的时候，开幕式正式开始。各个班按照顺序进场，音乐响起来，操场上一下子热闹起来。苏晓棠举着班牌，手心有点出汗，陆星辞在旁边小声说：“别紧张，跟着我走。”
苏晓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轮到高二（3）班进场的时候，陆星辞喊了声“齐步走”，两人一起往前走。苏晓棠能感觉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却一点都不慌了——因为陆星辞就在她旁边，跟她走得一样快，一样稳。
走到主席台前，陆星辞带头喊口号：“团结拼搏，勇创佳绩！”
班里同学跟着喊：“高二三班，永不言败！”
声音特别大，苏晓棠喊得嗓子都有点疼，却觉得特别开心。她偷偷看了眼陆星辞，他脸上带着笑，眼神特别亮，像有光一样。
开幕式结束后，各个班回到指定位置。林薇薇跑过来，拍了拍苏晓棠的肩膀：“晓棠，你刚才走得太好了！跟陆星辞站一起，简直是咱们班的门面！”
“别瞎说。”苏晓棠脸一红，“对了，我800米是上午十点开始，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放心，肯定来！”林薇薇说，“我刚才看见陆星辞去后勤那边了，好像是去帮你拿水了。”
苏晓棠往后勤那边看，果然看见陆星辞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两瓶水，正往这边走。
“给你，”陆星辞把一瓶水递给苏晓棠，“等会儿跑的时候渴了喝，别喝太多，不然会肚子疼。”
“嗯，我知道。”苏晓棠接过水，心里暖暖的，“你等会儿在哪儿看我跑啊？”
“就在终点线那边，”陆星辞指了指不远处的终点线，“我会在那儿喊你名字，你要是跑不动了，就往那边看。”
“好！”苏晓棠点点头，把水放进书包里，“我先去检录处报到，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陆星辞挥了挥手，看着她跑向检录处，眼神里满是期待。
苏晓棠跑到检录处，报了名字，跟其他选手一起做热身运动。她心里有点紧张，但一想到陆星辞在终点线那边等她，就觉得有了力气。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跑下来，不能让陆星辞失望。
十点整，800米比赛开始了。选手们站在起跑线上，发令枪响的那一刻，苏晓棠跟着大家一起冲了出去。她按照陆星辞教她的方法，调整呼吸，步幅不大，频率很快。跑了一圈，她有点累，想放慢速度，却听见远处传来陆星辞的声音：“晓棠！加油！调整呼吸！”
苏晓棠往终点线那边看，果然看见陆星辞站在那儿，挥着手喊她名字。她一下子有了力气，加快了速度，超过了前面两个选手。
最后一百米的时候，苏晓棠感觉自己的腿都快抬不起来了，喉咙也干得疼。就在这时，她又听见陆星辞的声音：“晓棠！坚持住！快到终点了！”
她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冲。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就软了，幸好旁边的同学扶住了她。陆星辞跑过来，递过一瓶水：“慢点喝，别呛着。”
苏晓棠接过水，小口喝着，抬头看陆星辞，他脸上全是汗，头发都湿了，肯定是刚才喊她的时候太用力了。
“我……我跑下来了。”苏晓棠喘着气说。
“嗯，跑下来了，跑得很好。”陆星辞笑着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她，“橘子味的，奖励你的。”
苏晓棠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比平时吃的任何一颗糖都甜。她看着陆星辞，心里想：有他在身边，真好。不管是路灯下的刷题时光，还是赛场上的加油声，只要有他，再难的事都能扛过去。
林薇薇跑过来，兴奋地说：“晓棠！你太厉害了！拿了第三名！刚才陆星辞喊你名字的时候，嗓子都快喊哑了，我在旁边都听见了！”
苏晓棠惊讶地看着陆星辞：“我拿了第三名？”
“嗯，”陆星辞点点头，“刚才裁判念名次的时候，我听见了，第三名，很棒。”
苏晓棠高兴得跳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名，但她跑下来了，还拿了名次，最重要的是，陆星辞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运动会剩下的时间，苏晓棠就跟陆星辞、林薇薇一起坐在看台上，看其他同学比赛。陆星辞偶尔会拿出苏晓棠的单词本看几眼，遇到不认识的单词，就问她。苏晓棠耐心地给他讲，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暖的，像那天晚上路灯下的光一样，温柔又坚定。
放学的时候，苏晓棠跟陆星辞一起走。走到梧桐巷口，苏晓棠说：“星辞哥，今天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喊我，我肯定跑不下来。”
“不用谢，”陆星辞笑了，“是你自己厉害，能坚持下来。”
“对了星辞哥，”苏晓棠突然想起什么，“今晚你还去工地门口写作业吗？我把台灯再给你带过去。”
“不用了，”陆星辞说，“今晚我能早点回去，宿舍的灯修好了，能看清。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台灯，昨天帮了我大忙。”
“没事，”苏晓棠笑着说，“以后你要是还需要，随时跟我说。”
两人并肩走进梧桐巷，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晓棠心里甜甜的，她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这梧桐巷的路灯一样，不管多黑的夜晚，都会一直亮着，照亮他们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