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富贵带头闹着要涨租金,陈望秋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先安抚他们:“大家别激动,涨租金的事我们可以商量,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走村民,陈望秋愁得坐在院子里抽烟。李梅走过来:“别愁了,这事肯定是陈富贵在背后搞鬼,我们得想办法揭穿他。”
“怎么揭穿?他现在拉拢了好几个村民,硬来肯定不行。”陈望秋叹了口气。
“硬来不行就软来。”李梅说,“我们可以找那些村民单独谈谈,告诉他们涨租金对大家都没好处。要是我们成本太高做不下去了,他们不仅拿不到租金,还会失去工作。”
陈望秋觉得有道理,立刻和李梅分头去找村民谈话。他们首先找的是最先提出涨租金的老周叔:“周叔,您想想,我们现在给您的租金是每亩五百块,还请您老伴来帮忙打包,一个月能赚两千多。要是涨租金,我们成本太高,只能缩小规模,到时候不仅您的租金没了,老伴的工作也没了,得不偿失啊。”
老周叔愣了愣,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望秋,我知道了,是我糊涂,不该听陈富贵的。我不涨租金了。”
有了老周叔带头,其他村民也陆续被说服了。陈富贵看到大家都变了卦,气得跳脚:“你们怎么回事?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处?”
“富贵,我们还是觉得望秋的项目靠谱,跟着你瞎闹没意义。”一个村民说。
陈富贵众叛亲离,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解决了租金的事,陈望秋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忽略了和村民的沟通,以后得经常和大家交流,避免再出现类似的矛盾。
这天晚上,陈望秋正在家里整理账本,爷爷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是我攒的五万块钱,你拿着,扩大规模用。”
陈望秋愣住了:“爷爷,您怎么……”
“我知道你最近缺钱。”爷爷坐下,“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反对你搞项目。这些天我看你确实踏实肯干,也为村里做了好事,爷爷支持你。”
陈望秋接过布包,里面是一沓沓皱巴巴的钱,显然是爷爷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爷爷,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用谢我,我是为了清溪村。”爷爷说,“米酒的手艺你已经学会了,但还有一些诀窍没教你,比如怎么让米酒更香醇,怎么储存才能越放越香。明天我就教你。”
“好!”陈望秋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温暖。他知道,爷爷终于认可他了,这比赚多少钱都让他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爷爷把米酒酿造的诀窍都教给了陈望秋,还把自己珍藏了十年的米酒拿出来,让他品尝学习。在爷爷的指导下,陈望秋酿出的米酒味道更香醇了,回头客越来越多,甚至有县城的酒店主动来找他们合作,想长期采购米酒。
“望秋,县城的‘清溪酒店’想每天订五十瓶米酒,每瓶给我们二十块钱,你觉得怎么样?”李梅拿着合作意向书问。
“太好了!”陈望秋高兴地说,“这可是大订单,我们得赶紧扩大酿酒规模,不能耽误供货。”
他们立刻雇了更多村民帮忙,又建了两个米酒坊,买了新的蒸馏设备。王支书也来帮忙协调,给他们批了一块空地建仓库,还帮他们申请了“清溪米酒”的地理标志,保护品牌。
看着项目越来越红火,陈望秋的父亲康复得也越来越快,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这天,陈望秋扶着父亲去桑园散步,父亲看着绿油油的桑树和忙碌的村民,笑着说:“望秋,你做得好,比爸强。”
“爸,这都是大家的功劳。”陈望秋说,“等您完全康复了,我们一起管理桑园和米酒坊。”
夕阳下,父子俩的身影映在清溪河边,温暖而踏实。陈望秋知道,他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让这个家重新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