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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陈默改完方案，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给王总买杯咖啡。他走出公司大楼，外面的太阳正毒，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让人莫名烦躁。
他走到街角的咖啡店，点了一杯王总常喝的美式，正要付款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还有人的尖叫声。
陈默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看。只见路口一辆电动车和一辆小轿车撞在了一起，电动车倒在地上，骑车的阿姨捂着腿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小轿车的司机正下车打电话，脸色发白。周围很快围了一群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议论纷纷。
“看这样子是小轿车闯红灯了吧？”
“不一定，这路口没红绿灯，不好说。”
“阿姨看着伤得不轻，赶紧叫救护车啊！”
陈默挤到人群前面，看着阿姨痛苦的表情，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恐惧情绪突然涌过来，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气，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片模糊的红色光晕，围着阿姨打转。
“怎么回事？”陈默揉了揉眼睛，光晕又消失了。他以为是太阳太晃眼，赶紧移开视线，可那股情绪还是缠着他，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他蹲下来，对阿姨说：“阿姨，您别乱动，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很快就到。”他刚才根本没叫救护车，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但看到阿姨的表情稍微放松了点，他又补充道：“您试试深呼吸，别太紧张，紧张会让疼痛感更明显。”
这是他工作时常用的安抚方法，没想到真的有点用。阿姨点了点头，按照他说的做了起来。陈默看着她，心里的压抑感稍微减轻了点，这时他注意到旁边的小轿车司机一直在发抖，手里的手机都快拿不住了，他的恐惧情绪比阿姨还强烈，大概是怕担责任。
“师傅，您别慌，先看看阿姨的情况，等交警和救护车来就好了。”陈默走过去对司机说。
司机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发抖的手明显好了点。周围的人也不再议论了，有人递过来纸巾，有人帮忙扶起电动车。
没过多久，救护车和交警就到了。医护人员把阿姨抬上救护车，交警开始询问情况、拍照取证。陈默站在旁边，看着救护车开走，心里的那股强烈情绪才慢慢散去，但头还是有点晕。
他想起刚才眼前的红色光晕，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接触这种突发情况，情绪反应太强烈了？他摇了摇头，转身去咖啡店拿了咖啡，往公司走。
路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他安抚阿姨和司机的时候，好像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情绪变化，就像……就像有颜色的雾一样。他甩了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开，肯定是太疲劳了，出现了幻觉。
回到公司，陈默把咖啡递给王总：“王总，您的咖啡。方案我改好了，发您邮箱了。”
王总接过咖啡，打开电脑看了看方案，点了点头：“这次还行，抓住重点了。下次注意提前和客户沟通，别总是事后改。”
“好的，王总。”陈默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只想休息一会儿，可刚才路口的那股情绪还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