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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陈默打卡时正好碰到同事小李。小李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默哥，你昨晚方案写完了吗？王总今早一上班就问我要了。”
“写完了，我发你邮箱了，你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陈默点点头，心里有点打鼓，王总是公司的副总，出了名的严苛，上次他交的方案被打回来改了三次，理由是“不够贴近客户情绪需求”。
进了办公室，陈默刚把电脑打开，王总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里传出来：“陈默、小李，你们俩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紧张。走进王总的办公室，只见王总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色不太好：“你们昨天给‘恒通集团’做的情绪管理方案我看了，太表面了！恒通的员工最近离职率高，核心问题是管理层的压迫感导致的情绪积压，你们只提了些放松训练的方法，根本没抓到重点！”
王总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压迫感，陈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满，不是针对他们个人，而是对工作结果的失望，还有点对客户的焦虑。这种情绪像一块石头压在陈默胸口，他忍不住攥紧了手心。
“王总，我们再改改，重点突出管理层沟通的部分？”小李赶紧说。
“今天下午下班前必须给我！”王总把方案扔给他们，“别再让我失望了。”
走出办公室，小李叹了口气：“真是服了，王总的要求越来越高了。默哥，咱俩分工吧，你负责改方案主体，我补案例数据。”
“行。”陈默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打开电脑里的方案，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王总的不满情绪还缠在他身上，加上小李的焦虑，让他头有点晕。
他起身去茶水间接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同事在里面聊天：“听说了吗？隔壁部门的小张被辞退了，说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跟客户吵架了。”
“真的假的？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也太惨了。”
“谁让他自己控制不好情绪呢？咱们做情绪管理的，自己都管不好，说出去都笑话。”
陈默站在门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接了杯温水，喝了一口，试图平复心情。回到座位上，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方案，可刚敲了几行字，就发现桌上的文件边缘竟然微微翘了起来，像是有风吹过。但办公室的窗户是关着的，空调风口也不朝着他这边。
“错觉吧。”陈默嘀咕了一句，伸手把文件按平。他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没放在心上，继续改方案。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默和小李去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小李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说：“默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点奇怪？我昨天晚上在家，客厅的灯突然闪了几下，我还以为是跳闸了，结果检查了又没事。”
“是吗？我今早坐地铁也晃了一下。”陈默随口接了一句，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不止他一个人遇到奇怪的事？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设备都出问题了。”小李笑了笑，没当回事。
陈默也没再多想，只当是巧合。可下午改方案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他对着电脑屏幕，越想越觉得方案不满意，心里有点烦躁，这时电脑屏幕突然花了一下，像是信号干扰，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
“什么情况？”陈默愣了一下，摸了摸电脑主机，不烫啊。他打开任务管理器，也没发现异常。
“默哥，你改得怎么样了？”小李凑过来看了一眼，“我这边案例差不多了。”
“快了，我再调整一下结尾部分。”陈默摇摇头，把刚才的怪事归结为电脑老化，公司的电脑已经用了五年，出点小毛病也正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烦躁的时候，桌角的笔筒轻轻动了一下，只是幅度太小，他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