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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聪明的汉斯的故事里有一个英雄，他的名字叫奥斯卡·方斯特。虽然卡尔·斯顿普夫设计了一些实验，但是真正繁杂的工作是由斯顿普夫的学生兼同事方斯特在柏林心理研究所完成的。奥斯滕很快就后悔自己不该邀请那两位挖掘真相的学究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因为方斯特自己设计了一个基于排除法的验证计划。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或你认识的人罹患了难以诊断的某种病，你可能熟悉我说的排除法。比如，你可能认为你得了毒葛病，但你的医生说：“我们可以排除毒葛病。因为你的皮疹相当光滑，形状像一个靶子。而毒葛引起的皮疹通常呈条状和红色，有肿块，有时会出现渗液的水泡。我们还不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但可以告诉你问题不可能是什么。”——她或他已经证伪或排除了毒葛假说。
关于聪明的汉斯的诱人假说是心灵感应（或思想转移），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认为这种解释很有吸引力。弗洛伊德鼓励他的一个朋友观察这匹马几个星期，然后把它写下来。
如果你让自己的体验成为你的向导，心灵感应就会出现。例如，方斯特注意到，“只要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数字上，他就会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
哇！更专注等于更好的沟通。这不正是心灵感应吗？方斯特后来观察到，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意识高度集中在想要的答案上”。
再一次哇！听起来确实像心灵感应。“动物总跟随发问者脑子里的想法，”方斯特报告说，“而不跟随发问者的语言。”
这里值得再来一次，哇！
心灵感应甚至可以解释聪明的汉斯的失败：要么是马、要么是人，注意力不够集中，不在相同的“精神波长”上工作。甚至，这匹马也许切换了心灵通道——也可以这么说——与观众中的另一个人产生了心灵感应的连接。奥斯卡·方斯特也承认，“汉斯对我只在心里说出来的问题的反应，就像对我大声说出来的问题一样迅速”。
这难道不是科学证据吗？这难道不是思想传播的一个例子吗？心理之间的神秘交流不就是心理学的真正意义吗？
不。
不。
不。
这不是科学证据。也不是思想传播的证明。它与科学心理学的宗旨完全相反。清晰、批判性的思考需要更多意识的参与，而不是“跟着感觉走”。
方斯特组织了消元法（method of elimination）的实验，因此可以系统地丢掉替代性解释（alternative explanation），这些程序使聪明的汉斯的成功更加纯粹。例如，他竖起了一个巨大的帆布帐篷，以减少视觉干扰，防止好奇的公众带来影响。方斯特还进行了多个版本的相同实验，“为了排除马的答案是偶然的”。
此外，方斯特担心汉斯会因为长时间的交谈而疲惫不堪，而由于疲劳产生的错误，不应被视为马的智力水平的不利证据。因此方斯特设计的实验给了聪明的汉斯最佳的成功土壤和机会。这是一种经典的用科学操作程序防止自我欺骗的方式，虽然不算完美，但却有效。
表1.1 关于聪明的汉斯的全面性思维
为了测试汉斯是否收到了信号，方斯特进行了一系列简单的测试，在测试者知道和不知道的情况下分别调用。测试者向聪明的汉斯展示了一系列卡片上的数字。在一种情况下，提问者站在提问者和聪明的汉斯都能看到卡片上的数字（共同了解）的位置。在另一种情况下，提问者站在只有聪明的汉斯才能看到卡片上的数字（不共同了解）的位置。表1.1中总结的实验回答了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聪明的汉斯能否解决数学问题？或者能否阅读和理解德语？方斯特在下表中报告了其中的一些结果：
续表
在49次“不共同了解”测试中，聪明的汉斯敲出正确答案的几率只有8%。在42次“共同了解”测试中，聪明的汉斯敲出正确答案的准确率高达98%。人们不需要花哨的统计来分析这些数字。此外，还有26项关于聪明的汉斯阅读简单单词能力的测试。汉斯的正确率在有共同了解的时候是100%；在没有共同了解的情况下是0%。在测试聪明的汉斯是否能听懂人类语言和计算数字时，在有共同了解的31次测试中，聪明的汉斯有29次用蹄子踩到了正确的数字，但在没有共同了解的31次测试中，只有3次踩中正确数字。所有的测试结果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汉斯不会计算数字，不会理解或阅读德语，不会识别颜色，也不会识别音符或和弦。因此，聪明的汉斯肯定是收到了信号。
但是聪明的汉斯是怎么得到信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