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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读高中

前面说过,我结婚时正在高中学习。我们三兄弟在同一所学校,大哥比我高好几个年级,和我同时结婚的二哥只比我高一个年级。结婚导致我和二哥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事实上,结婚对二哥来说更糟,因为他就此完全放弃了学业。天知道有多少年轻人处于和他一样的困境。只在我们现在的印度教社会中,学习和婚姻才需要如此同时进行。

我的学业得以继续。我在高中时并不被认为是个笨蛋,我一直很享受老师们对我的关爱。学习成绩和品行的证书每年都会寄给家长,我从未有过不好的证书。事实上,我在二年级升学时甚至获得了奖励。在第五年和第六年,我分别获得了四卢比和十卢比的奖学金,对于这一成就,我不得不感谢好运,而不是我自身的优点。因为奖学金不是对所有人开放的,而是保留给来自卡提阿瓦的索拉特区的男生中表现优秀的人。在那些日子里,在一个有40~50名学生的班级里,从索拉特来的男孩不会很多。

根据我自己的回忆,我对自己的能力评价并不高。每当获得奖品和奖学金时,我都会感到惊讶。但是我小心翼翼地保护我的品德,一点点瑕疵都让我热泪盈眶。当我受到责备时,或者仅仅是老师认为我应该受到责备时,我都无法忍受。我记得我曾经受过体罚,我不怎么在意惩罚本身,而是更在乎这惩罚确实是我应得的这一事实,我悲戚地哭了。那是在一年级或二年级时。七年级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多拉布吉·埃杜尔吉·吉密是当时的校长。他很受男生们的欢迎,因为他是一个纪律严明、讲究方法的人,也是一个好老师。他规定体育和板球是高年级男生的必修课,我两样都不喜欢。在板球和足球成为必修课之前,我从未参加过这两项运动。之所以不喜欢,一部分原因是我太害羞,现在我认为这样的态度是错误的。那时我有一种错误的观念,认为体育锻炼与教育无关。今天,我知道体能训练应该和脑力训练在课程中占有同样重要的位置。

然而,我需要说明,我没有放弃锻炼。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户外长时间散步的好处,并且喜欢这个建议,所以我养成了散步的习惯,这种习惯一直伴随着我,如今依然。这些散步给了我相当强健的体质。我不喜欢体操的原因是我渴望成为父亲的护士。一放学,我就会赶紧回家,服侍他。必修课的强制锻炼直接妨碍了这项服务,我请求吉密先生免除我的体育课,这样我就可以自由地侍奉在父亲身边,但是他不同意。碰巧有一个星期六,只有早上上课,但下午4点钟我不得不从家里去学校上体育课。我没有手表,而云欺骗了我。在我到达学校之前,别的学生就都已经离开了。第二天,吉密先生查看了名单,发现我被标记为缺席。当被问到缺席的原因时,我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拒绝相信我,并命令我支付一个或两个安那的罚款(我现在记不清是多少了)。

我被认定是在说谎,这深深地伤害了我。我如何证明我的清白呢?没有办法。我极度痛苦地哭了,我发现一个诚实的人也必须是一个谨慎细心的人。这是我在学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粗心大意。按照我模糊的记忆,我最终成功地把罚款免除了。免于运动最后当然也被获准了,因为父亲写信给校长,说他希望我放学后待在家里。

虽然我没有因为忽视锻炼而变得更糟,但我至今仍然在为另一项忽视付出代价,我不知道我从哪里听来的说法,相信了好的书法不是教育的必要部分,直到我去英国时我还是这么认为的。当后来,尤其是在南非,我看到在南非出生和受教育的律师和年轻人的漂亮笔迹时,我才感到羞愧,并后悔自己的疏忽。我明白了,糟糕的书法会被视为教育不完善的标志。我后来试图改进我的书法,但为时已晚。我永远无法弥补年轻时的疏忽,这让每个年轻人都能引以为戒,明白一手好字是教育的必要组成部分。我现在认为孩子们应该先学习绘画艺术,然后再学习写字。让孩子在观察花、鸟等不同的物体时学习字母,让他在学会画物体后再学习书法,然后他就会写出一手漂亮的字。

学生时代的回忆中还有两件事值得记录下来。因为结婚,我损失了一年的时间,老师希望我跳级以弥补损失。跳级通常是给予勤奋的男孩的特权。因此,我只有六个月的时间学习三年级的课程,并在暑假结束后参加考试,然后进入四年级。从四年级开始,英语成为大多数科目的教学语言。我发现自己对学业感到一片茫然。几何是一门新学科,我并不是特别擅长,而由于采用英语教学,对我来说便更加困难。老师把这门课教得很好,但我跟不上他。我常常会失去信心,想回到三年级去,觉得把两年的学习压缩到一年太痴心妄想了。但这不仅会败坏我的名声,也会败坏老师的名声,因为他是基于我的勤奋推荐我升级的。所以对双重耻辱的恐惧让我留在了班级里。然而,当我费了很多精力终于学到欧几里得的第十三个定理时,我突然明白这门学科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只需要纯粹而简单地运用推理能力的科目不会很难。从那时起,几何对我来说既简单又有趣。

而事实证明,梵语学习是一项更艰巨的任务。我认为,在几何学中没有什么需要记忆的,而梵语,一切都必须熟记于心。这个科目也是从四年级开始学习的。进入六年级后,我立刻感到心灰意冷。在我看来,梵语老师是个严厉的监工,他急于强迫学生。梵语老师和波斯语老师之间有一种竞争。波斯语老师很宽容。男孩们常常私下讨论,说波斯语很容易学,波斯语老师对学生很好、很体贴。“容易”吸引了我,于是有一天,我就坐到了波斯语课的教室里。梵语老师很伤心,他把我叫到身边,说:“你怎么能忘记你是一个毗湿奴信徒父亲的儿子呢?你不学习你自己宗教的语言吗?如果你有任何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想尽我所能教你们这些学生知识。你不断学下去,就会发现其中吸引人的东西,你不应该失去信心。回来吧,坐回梵语课堂上来吧!”

这种善意让我羞愧,我不能忽视老师的爱。今天,想起克利须那山卡尔·潘迪亚老师,我会情难自控地产生感激之情。因为如果我当时没有学到那一点点梵语,会很难对我们的圣书感兴趣。事实上,我深感遗憾的是,我未能获得更全面贯通的语言知识,因为我现在已经意识到,每个印度男孩和女孩都应该拥有良好的梵语教育。

我现在认为,在印度的所有高等教育课程中,除了本地语言之外,还应该有印地语、梵语、波斯语、阿拉伯语和英语的一席之地。任何人都不应该被这个名单吓到。如果我们的教育更加系统化,男孩们不再需要通过外语来学习他们的学科,我相信学习这些语言并不会是一件令人厌烦的任务,而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掌握了一种语言知识,再学其他语言就会相对容易一些。

实际上,印地语、古吉拉特语和梵语可以被视为同一种语言,波斯语和阿拉伯语也可以被视为同一种语言。尽管波斯语属于雅利安语系,而阿拉伯语属于闪米特语系,但波斯语和阿拉伯语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两者都声称它们是随着伊斯兰教的兴起才全面发展起来的。我不认为乌尔都语是一种独特的语言,因为它采用了印地语语法,而词汇主要是波斯语和阿拉伯语的,想学好乌尔都语的人必须学习波斯语和阿拉伯语,就像想学好古吉拉特语、印地语、孟加拉语或马拉地语的人必须学习梵语一样。 x81m7tq9cTpZwkDxyoSQfmO+70eP39jr9z50D6DTwqYArQH1Rkl1LNRrkgUCKw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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