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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雨

听老人说,老家那边,在新中国成立之前有求雨的习俗。村里几家人把吃饭桌子搬出来放在一起,垒得越高越好,最高的时候八张垒在一起也是有的;请一个道士,坐在桌子上头念念有词。等道士下来了,再把好吃好喝的拿出来供他。有些不懂规矩的人见没雨下来,纳闷了,偷偷扯扯道士袖子:

“哎,大师,我看这天还没下雨?”道士一瞥:“没雨?没雨不也转阴了吗?诚心不够,明天再来请。”还想讹一顿!

有一回逢上几十年一遇的大旱,没水喝,拜佛祖也没用,请道士也没用。东村人咬咬牙,还能挺一阵子;西村人可受不了啦!为什么?山上的水是往东村流多,向西村流少,东村人快要把有限的水资源垄断了,西村的庄稼遭了殃,枯倒一片。为这事,两村人时常起纠纷,甚至闹出过一条人命,当时是一片混战,谁打谁也看不清楚,死的是西村老六,他打起架来比谁都狠,人比谁都有劲。他挖了一条小小的沟,把水引到自家田里,刚挖完就倒在田里,手臂、后背,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他贴在地面上,任沙土钻到鼻孔里,只觉得满足。

滴答。他突然觉得手背一凉。抬头一看,整个天都是阴的。随着一声惊雷,下雨了。 Ss+sx4M0mK2MmdWibEuUCRA9DJ87n4eEwGCUMT06g7szO92nN9M/PizQWjMld5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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