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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流水席

现而今,猪肉价格猛涨,原因很多,有的归咎于农村不养猪,说很多当年的社员都进了城。见过一个农民工,在城市做保洁,她说:“现在农村的土地都是荒弃的,没有人种,到城里来日子都要过得快些。”转过头来看,城里也有不干活想吃闲饭或者就是在吃闲饭的人,这些人总是想方设法钻国家的空子。这期间,有写文章的,有学法律的,有在部队当过兵的,还有,甚至还有人民教师长期的病号,长期病号有病无病她本人最清楚,最后退休工资比谁都高,原因是这个长期请病假的女教师在退休之前评上了居然正高能级职称,据说这个女教师的退工资近一万元,于是有人说学生娃儿的钱好骗。因此,猪肉涨价不能全怪农村不养猪,要怪,得怪以上这些正高级职称长期不上班或者如下的老板周渝生同志。

朋友周渝生从一家国企出来,周渝生如今已经成为真正的企业家了。周渝生说:“我现在准备去吃低保,一个战友的儿子在社区办低保,我已经申请填表了。”周渝生抹了一下肥脸,汗正从肥脸上往下淌:“大家不要说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成了许多老板包括周渝生在内的成功人士迈向幸福之路的信心和决心,中国著名国学大师和那些为中国企业开药方出主意讲政策的专家学者没有到达现场,否则周渝生的日子更不好过,你不给农民工买保险就算了,你还想规避水电气的费用,还想享受国家的低保政策。

日子过好久,周渝生的低保办下来没有,没有人去较真,大家都认为周渝生又没有拿我的钱,与我何干?现而今,大家都在这口锅边转,你说这个猪肉为何不涨价,因为大家都在吃社会主义并没有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比如你到超市去买了一把牙刷,卖牙刷的又用你买牙刷的钱去买了三张草纸,卖草纸的将你的钱再拿去买了一碗面吃,卖面的又把你的钱用到了舞厅买了一张五块钱的门票,卖门票的出门逛街将就你五块钱擦了两双皮鞋,一双是自己的,一双是情人的,还剩一块钱,买了一个气体打火机……您说说,这样的日子像不像流水席?

若干年前,阳县地区仍流传着一首民谣:“养儿不用教,酉秀黔彭走一遭。”一直到重庆直辖之前,阳县很多地区还是靠国家输血,属于全国380个国家级贫困县。时过境迁,现在的阳县完全改变了面貌,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重庆杨家坪清风茶楼曾经是海峡两岸朋友角逐较劲的地方,只是芸芸众生的茶客不知道而已。

这一天是2018年7月17日晚上10点钟左右,茶楼里的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只等先生在台上说一声:“明晚请早!”先生看着小苏姑娘提着铜壶走下三级台阶,先生右手持醒木重重地在桌上一拍,扫视了一遍众人,道一声:“楼上何人,快快报上名来!”这时鸦雀无声的浴室,只听有人轻轻道一声:“武二郎回来了!”

浴室大哗,姑娘的铜壶在空中起舞,她跟一个酷似西门庆的人搅缠在一起。“西门庆”果然身手不凡,拳腿并用,好似“杨七朗打擂与潘豹”之间一场决斗,拳来腿往,上挑下格;姑娘的铜壶终于被“西门庆”一腿踢到地上,水遍地流。有茶哥说是“西门庆”先摸了小苏姑娘的脸。于是长年累月都在书剑英雄的耳濡目染中,未能参师学艺的人居然也有过人的绝活,小苏姑娘后来索性扔了铜壶,与“西门庆”决战。铜壶落地的空响,在浴室激起绝唱,就在小苏姑娘欲取“西门庆”上三路之时,早已被“西门庆”一把擒住左臂,“西门庆”哈哈大笑。笑声未及,从台上飞来一把扇子,这把扇子如同利箭直取“西门庆”首级而来。清风楼好生静寂,茶哥们的口水悬在咽喉,断然不敢吞下。

坐到这里,马永波看见一位长相很平常的书友,几次想站起来鼓掌。此人最终站了起来,是去茶楼的一间臭不可闻的所谓厕所放水,几步一回头,生怕听掉了最精彩的章节。马永波也起身而去。一前一后,路上只有马永波与这位仁兄,马永波几乎同时站在所谓的便池边,几乎同时解开裤扣,那时不像如今全世界人民都用上了所谓拉链,重庆人称拉斯,只听哗地一声。水放完了,此君在系扣裤子上的纽扣时,一转头看见了也正在系扣子的马永波,兀自笑笑,算是极友好了。马永波也回应此君,笑笑。意外发生在走出厕所的路上,一条去厕所的征途上尿水横流,这就难免有失足者,或差点失足者和真正摔下去一手撑到尿迹者。马永波一下将此书友扶在臂上,连声说,慢点慢点!

台上,“西门庆”在前,小苏姑娘在后,那柄扇子直射“西门庆”脑门时,只见一只雪白的手往空中一伸,恰好一瞬间轻轻接住。小苏姑娘婉转将扇子转了数圈,向天上一抛,这位绝代佳人双眼朝上的同时,已有另一只手飞翔在半空里,“西门庆”反跳起来,已安然将扇子握在手中。清风楼嘈嘈声不绝于耳,正这会儿,先生在台上缓缓道一声“各位,明晚请早!”

静夜,窗外一片湛蓝,月亮在云翳里游弋。坐到这里,马永波看见与本人坐在一条长木板凳上的是,一位长相很平常的书友,几次想站起来鼓掌。此人最终站了起来,是去茶楼的一间臭不可闻的所谓厕所放水,几步一回头,生怕听掉了最精彩的章节。马永波也起身而去。一前一后,路上只有马永波与这位仁兄,马永波他俩几乎同时站在所谓的便池边,几乎同时解开裤扣,那时不像如今全世界人民都用上了拉链,只听哗地一声。水放完了,此君在系扣裤子上的纽扣时,一转头看见了正在系扣子的马永波,兀自笑笑,算是极友好了。马永波也回应此君,笑笑。意外发生在走出厕所的路上,近三百碗茶的清风茶楼,进进出出在一条去厕所的征途上,难免有失足者,或差点失足者,再真正摔下去一手撑到尿迹者。

某机关七处透露了一份绝密档案,档案详细记录了双方朋友在重庆某地不期而遇,时间、地点、当日气候如何,哪些人从眼前走过,都一一记录在案。杨家坪清风茶楼进进出出的茶哥,多在一条长长的尿槽边进出,来来往往的朋友一个个都涨红了脸,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知道谁是干什么的,酷似今天的经理、副总经理在乡村农家乐的茅厕里哗哗地放水,然后将裤子的拉链哗一下拉上,其响声堪与江湖好汉的宝剑相比;只听到微微一声响,是某大侠划破了某恶人的衣袍或战甲。其尿水横流。

翌年,重庆两江洽谈会来了好些台湾商人,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他们怀里夹着包,包里是文件而不是手枪。

马永波与书友分别年余,收到一本小书,马永波好生意外。捧在手上,迎面扑来的是一首才华横溢的小诗:

想避开你的视线,

你却在近前,

想与你长相厮守,

你却远在天边。 snSNlx3TjFqh7g0YD6Ny3UywmGcy+u+gG49i7WKuQXBeB8xjMaYm/XyMxe+kbz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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