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没有看到石坝,只有一家炮弹厂叫以前的江陵,现在早跟长安集团合并。
江陵机器厂位于大石坝正中位置,厂很小巧别致,没有进去看过,有一幢办公楼在厂区门边,90年代进去拿一本叫《南方集团文化》的杂志,出来一期拿一期,一直持续到该刊撤销,这又是一种劳顿和辛苦。江陵机器厂是重庆老百姓自豪和骄傲的八大兵工厂之一。
重庆人出门在外,有意无意就会将八大兵工厂说给外地朋友听,这是正确的。
没有强大的国防,就没有国家的繁荣富强和稳定。
国营江陵机器厂,即现在的长安汽车有限公司一工厂,位于重庆市江北区大石坝。
江陵机器厂的前身为国民政府兵工署炮兵研究所。1936年3月,日军跃跃欲试地开启全面侵华战争,国民政府兵工署在南京开始成立炮兵技术研究处,并在同年9月于湖南株洲建厂。1938年7月,炮技处全体员工迁到重庆嘉陵江畔的江北区大石坝的空水沱,并改名为“忠恕沱”。1941年,炮技处奉命改名为第10兵工厂。第10兵工厂在解放后改名为152厂,1994年与长安机器制造厂联合成立长安汽车有限责任公司。工农广场,为原江陵机器厂职工举行大型集会活动及平时锻炼身体的地方。江陵机器厂专家楼建于20世纪50年代初,整个建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充满浓郁的民族风格。虽历经70余年风雨,依然保存完好。最初,专家楼为苏联专家工作和生活所建,故名专家楼,其后为江陵机器厂厂部办公楼,现为江北区文物保护单位,近代优秀建筑名录。
大石坝还有一家蓝剑宾馆,好像以前是某空军招待所,设施不错,就在大石坝江陵机器厂医院对面。1997年冬天,重庆作家协会在这里开过一次会员大会,来者众多,作家们在席前互相聊天,相互认识,热烈握手,席间又互敬水酒,会后还发了礼品,这一年这一天恰好是邓小平南巡讲话五周年,故此印象很深。
此后,再没有开过,有的作家驾鹤西去,有的作家尚在笔耕,有的作家偃旗息鼓,屈指算来当年如果是40来岁,如今也是奔七的花甲之人了。文学之于一个人的深切浸润是不可抗拒的,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实际生活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读到过一篇散文:“九江着实让我深刻了一次,以至于20后的今天都不能释怀。九江很大,很美,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第一个接触的城市十堰就够大的了,没有想到九江比十堰更大。对于九江的大小,其实也仅仅局限于从火车站到轮渡码头再到长途汽车站。到南昌、鹰潭联系工作失败后,把身上不多的几块钱都凑给了一起流浪的翘,剩下的我和小老伴加起来不过10元钱。”
一个农村孩子写出了出门在外的辛酸,很感动。
然而,不少生活优裕的城市青年也有写作的经历,却没有成功,什么原因呢?
有人说,路遥的《人生》写出了陕北农民的焦灼,或者一部分精神,情感,心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陈忠实认为,这些是人类共同的情感,是作家所需要表达的。
这或者就是文学的意义。
也是这一年,有一本《南方集团文化》杂志委托江陵机器厂宣传部代办,杂志出刊后,我负责去拿回分发到几个单位。记得,那时候没有手机,只有PP机,我抱着一捆杂志出来,走到江陵厂厂区现家属区之间的马路上,然后将杂志放在膝盖上打PP机的情形,这时候只有马路上的路灯纤弱的灯光,天上又下着细雨,我用衣服把杂志遮住。PP机只顾叫,没有回音。
回想起来,真是弹指一挥间,转眼便是近三十年过去了。
大石坝给我的印象仍是那么亲切,熟悉和美好,大石坝的杂志和夜色下的路灯一直在我心里萦绕,久久不去。
或许,这就是文学需要表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