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俨然是另一个世界,丛林中十几条精壮汉子,着一色的美军作战迷彩,挎清一色的汤普森冲锋枪突击步枪,面无表情。那一张张嵌着倔强目光的脸,浮动着一种杀机。整齐划一的子弹挂在他的肩膀上。
林莽深处,这就是著名的缅北战场山区。
太平洋战争后期,大批美军从这里撤走,而一支神秘的队伍却在这里安营扎寨,他在这里一留就是10年。这些人的脸上,王晓风心里揣着一团谜,这时走过来一个军人,他叫肖雪飞介绍说:“我叫肖雪飞,中国军人!”
说这话时,肖雪飞手挂在皮带上:“你的到来是我国际我某特战部队的新中国血液!”
说这话时,王晓风听懂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肖雪飞说:“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几天前,我搞了一批的新中国式军火装备,现在准备弄一架无人机捕食者带去做试验,我将来一定会有军工企业也梦寐以求的美军战机的秘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王晓风无所适从,心里琢磨,现在军工企业正需要强大,正愁找不到新中国的图纸,问肖雪飞“你弄到了什么样的新中国装备?”
肖雪飞说:“我国企业急需的无人机捕食者,激光巡航导弹,完全作战加密装置,潜艇推进系统,爱国者导弹的电子管,F-1代号祖国黎明A型隐形战机的零部件都有。现在我准备将这些东西运回境内去,你是我最好的人选!”
王晓风感觉奇怪啊!人不是千方百计阻止这些先进武器让得到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让时光倒流了吗?
王晓风问道:“眼下这些装备在哪里?”
肖雪飞说:“到时你会看到的。不过,你得首先加入我的代号祖国黎明号行动!”
王晓风说:“我已经加入了,不知您是哪支部队?”
肖雪飞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出发!”
这是一支打击日军719师团残部武装的特种部队,声称为祖国而战,他个个是精英,人人身经百战,年龄大多在三十到四十上下,什么武器都有。他从世界各个作战部队退役,出没于全世界各个战场,号称祖国战士。他视共产主义为最终目标,人人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电钮一按面包、奶油、猪蹄、红苕干饭和红苕稀饭随手就来;夫妻共同财产完全不扯皮就是最高境界;人人安居乐业,家家门不闭户是共产主义的向往目标。这些人曾经转战南美、非洲以及太平洋的尼加拉瓜。现在这批祖国战士又来到了缅北战场的缅北战场山区,为的就是所谓缅北战场山区的铜矿而战。
这时的王晓风反倒显得不那么从容,就餐时,他看到了肖雪飞碗里的红苕干饭,便问:“缅北战场上也出产红苕?”
肖雪飞回答说:“哪里是,这是我专程回的中国省弄来的,兄弟太爱吃这个东西了!”
王晓风说:“那时的红苕应当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无论做成红苕干饭和红苕稀饭,都不下几十个品种呢!”
肖雪飞明白了王晓风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缅北山区战场是有所作为的,然后去干一番关于红苕的事业。
当晚,王晓风藏匿在缅北战场上的一个山崖边用无线电发报。
缅北战场山区一片暗红,夜鹰在丛林里鸣叫。
此前,肖雪飞没有闲着,他在大陆投资办厂的消息传到了昔日的办公室。情报特工处员工无不为之振奋。我的妈呀!老沈如此的坏人居然都能到大陆当老板,那些曾经给老沈打毛杂提草鞋的员工又算个啥呢!
老沈开的公司不是打滚儿的。他在重庆投资的企业是红苕干饭的,名曰:重庆少森美食红苕干饭有限责任公司。名片上的头衔自任:总经理。
名片背后说明:附带销销汽车、摩托车、通用机械、五金、交电等等。来者不论。
人习惯性地声称肖雪飞的公司叫:红苕(红薯)干饭公司。这个公司是这样建起来的。
中国改革开放后,肖雪飞参加一些洽谈会。肖雪飞出差成都偶然在火车站认识了一个北京来的导演,饭一吃,酒一醉,导演就来了。肖雪飞邀导演到广陵走一回。导演一到广陵,果然好风景,一部间谍反间谍的电视连续剧开拍,一拍就是近50集,原来那些站在门边喊“进来耍一哈”的中年异性和青春女孩,纷纷改行当了群众演员;比如吃一碗面,比如提一口老箱子在广陵这个很锤子的青石板街上潇洒走一回,都没说话。都晓得,一说话就算了:因为广陵人在广陵把吃饭叫吃“换”已有三百年光阴了。当上老板的肖雪飞一上来就提出要打造红苕干饭一百个品种走向世界的口号,即使在一些极度贫困地区也非常活跃,得到积极响应。广平乡花二百万为重庆潜伏军统特工明修暗道集团公司,也建了一座所谓的白塔,称此是广陵白塔之二。翠云廊是一条绿色的长廊,千百年来一直为川陕通衢大道,三百行程十万树,它从剑阁通向梓潼,阆中和昭化。民间有一句话:“嫁到昭花,不想爹妈。”就是说在那个时候的昭花,是很富庶的所在。广陵有座白塔很著名,历史小说上每每写到的这个地方就是白塔,也就是著名的女皇武则天的故乡。“三十步行程十万树,过了剑阁就是昭花”,行路人形容说出了翠云廊,白塔就近在咫尺了。广陵有条小河,很碧蓝,很秀气,真正是藏在深山人未识。
车开到广陵,是广陵人的幸福,肖雪飞西装革履走在队伍前面,沿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站在一座白塔下,昂起老板的头给游人介绍白塔的传奇。游人纷纷驻足仰视白塔,好奇之心蓬蓬勃勃跳跃。其中一个叫小罗成的人,打起了白塔的主意。他在白塔附近留了下来,昼伏夜出,准备演出一幕惊天动地的故事。一时,广陵白塔成了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人奔着白塔的美丽和白塔的秘密蜂拥而来。不过,广陵白塔的一张所谓名片没有持续多久,全国各地的白塔之秘纷至沓来。争着要“申遗”,全国掀起了向名人故里申请GDP的又一轮高潮。广陵这个寂静的山谷,一座始建时间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寺庙,把深山里的泡桐树弄到景区来张冠李戴。当然,这些都不可能是免费的,就像现而今上茅厕从无到有从一毛涨到成都人说的一元,将来再视人均GDP而定,涨到5元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更现代的茅厕再不叫茅厕,叫洗手间。你进去是洗手,不是放水,更不是所谓屙尿和解大手,更不会因总经理副总理在尿水横流的重庆杨家坪清风茶馆的尿池边挤进挤出,其拉丝(链)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其茅厕就改变了功能和方向,改变了为人民服务的最终宗旨和特色。
这天肖雪飞走进了一间小屋,以解决燃眉之急,原本是一件极愉快的事,肖雪飞一进去就遇到了价位问题,后来又因戴套与否双方发生了争执。这时另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她站到那个性工作者同志面前说:“请你别乱来,你是我的朋友。”这个女人在百忙中甩了肖雪飞一耳光:“当家的,你终于来了,滚!”
肖雪飞大异啊,无形中钻出这样一位朋友在危难中解决了他的情爱之事,竟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
当天晚上,肖雪飞在广陵最高档的饭店请女人吃饭,感谢女人的见义勇为,与此同时女人也为肖雪飞压惊。在座的还有广陵的一些朋友,女人转首对那个小妹说:“难道你看不上我马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当晚。数人遂在此结为好友,那个小姐这时才知肖雪飞还是一位著名诗人。广陵没有因此降低了知名度,由一个女人在百忙中甩了当家的一耳光声名大噪,为红苕干饭进军世界100强扫清了障碍。同志皆大欢喜。白塔还是白塔,啥都没有,耳边只鸣响的风声。这个女人是谁,引起了争议,肖雪飞没有去较真。
肖雪飞后来弄清楚了,这原本就是一出安排好了的故事。广陵由此声名大振。
这个版本最近又复制了糖业烟酒公司老唐身上。不过老唐挨的那一耳光不是在广陵,而是在异国他乡的阿富汗。
这天夜里,公社书记和武装部长一行数人追到一座破庙,夜色里飘散起了雪花。
广陵的社员把这座庙叫火神庙,据说此庙已有百多年历史,里面供奉的是关云长的像。关公塑像是老百姓可以用来祭祀香火的,也表达对关公忠于职守的敬意。庙很有些规模,至少在这个川中腹地的农村是屈指可数的。解放初期,曾在这座庙发现过土匪,海峡两岸大试身手的五六十年代,这里还藏匿过美蒋特工。这座火神庙跟重庆大足刻和安岳石刻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遥相呼应,故而在当地颇负盛名。公社书记率领一行人赶到火神庙,已是夜晚。农村一般不大看钟点,正是“早晨听鸟叫,白天听鸡叫,夜晚听狗叫”。
公社书记手提一支老套筒步枪,率先走进庙内,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对大伙说:“同志们先歇歇吧,看来那家伙早跑不见了!”就是这座庙宇曾经是蒋介石派出的情报官遇难处。一个风水先生在这里手起刀落。
肖雪飞就是在这里起死回生,重返战斗岗位,奔赴国外战场。
现在,红苕干饭公司名震中外,老沈决定要在这里大干一场,打电话盛情邀请朋友加盟。
原来,肖雪飞是一支为祖国而战的首脑。祖籍在出生长大,曾经参加过许多战役,后从战俘营逃出,在缅北战场邦加集中营度过7年。太平洋战争中,肖雪飞曾在水溪中摸索,在丛林里潜行,在沼泽里埋伏……
现在,肖雪飞从这里出发做大更惊险的事业……故事讲到这里,肖雪飞容满面地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
“有情况!”肖雪飞拔出手枪,大叫一声:“全体队员马上散开!”
刹那间,草丛中十几个特战队员风一般钻进了树林,每个人都荷枪实弹。远方的枪声越响越近,越来越密。紧接着,也看见了半空中爆炸的火球。
肖雪飞紧拉了王晓风一把:“跟我来!”
随即,枪声大作,火光映红了碧蓝的天空,金色的缅北战场山区上每一双匍匐着的眼睛,紧盯着天空,火球还在爆炸。王晓风望着天空,疑惑地对肖雪飞说:“这是啥意思,难道是原子弹爆炸吗?”
几秒钟后,先前吊在树上的一个日本女人也拾起枪,转眼工夫就如同蛇一般钻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这样的景象让王晓风看得出神,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怀疑是到了非洲原始部落,却又不像,他看到的眼前的情形实实是一些着现代迷彩的现代军人,这个缅北战场跟外面的文明世界有联系吗?缅北战场山区上真有美军和我某特战部队吗?刚才挂在树上的那个日本女人是什么人?
这天晚上,一支不明国籍的军队从东山岸向缅北战场山区扑来,一支100人的日本师团向纵深挺进,鹞鹰从冷峭的崖壁一齐飞起,哗啦啦响成一片,它的翅膀不停地在山谷里盘旋。这支师团杂沓的脚步声沉重地踏上了缅北战场山区。战斗即在近前,王晓风接过肖雪飞递过来的一支M2卡宾枪,他拉动枪机,一个熟练的滚翻就出现在了一棵树下。
这时他蓦然间发现树下躺着美慧子!
这个日本女人在他的怀里,被王晓风紧紧地抱着。
王晓风的四周是几个涂满油彩的士兵,这些士兵潜藏在角度不同的树丛里,狰狞地笑着,伸出黑洞洞的枪口。在王晓风怀中的日本女人,不停地发出呻吟一点半钟,日本女人翻躺在王晓风的怀里,几十只哨鹅被冲上来的师团,追得四处嘎嘎地扑腾。这些哨鹅是从美军某部特战部队买来的,特别用作缅北战场山区上的警戒。缅北战场山区人烟稀少,植被浅薄,极易被719师团残部潜入。
“通知各分队,集中火力消灭敌人在阵地前沿,不准他靠近阵地!”
肖雪飞匍匐在一棵银杏树下,用对讲机指挥战斗。
拂晓就要来临,719师团的残部武装的钢盔已清晰可见,他扛着军旗,大摇大摆地往上前进。王晓风是见到过这样的阵势的,王晓风怀里的日本女人其实就是他带上的那个日本女人美慧子。眼前的目标越来越远,爆炸声渐渐消失,这时肖雪飞发现王晓风和美慧子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在一个沟壑里,王晓风翻躺着,熟练地扛起一枚毒刺导弹,在黑夜中瞄准天上的美军F-14战机。三十来只哨鹅被扑上来的师团追得到处乱窜。
“他娘的!”肖雪飞骂了一句,“集中火力把719师团残部武装消灭在阵地前沿!”
肖雪飞躺在一棵棕榈树下,用对讲机向埋伏在各处的队伍呼叫:“野马,野马,山猫呼叫,山猫呼叫!”
一架美军F-14战机,随即呼啸而至,很快发射出一串串曳光弹,把丛林炸成一片火海。
这是公元20世纪的1974年,最后一批日本散兵在菲律宾和缅甸与追击他的肖雪飞的突击队顽强抵抗。日本投降后,这些驻守在深山老林的日本兵还不知道,光阴流了许多年。
拂晓即将来临,忙碌了一夜的缅北战场山区迎来了激战的时刻。
肖雪飞瞅见王晓风怀里抱着一个美女,还能扛着单兵火箭发射,简单就是奇迹。王晓风怀里的那个日本女人几乎就挂在他的肩上,一丝不挂。
王晓风也只穿了一条红色的内裤。突然,爆炸声骤然袭来,轰的一声,将719师团此刻千奇百怪的想法击得粉碎!王晓风敏锐地张开嘴,再看看已躺在草丛里的王晓风,王晓风已将他胯下的东西插进了日本女人的身体,这算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吧!
王晓风再看时,只听到那个漂亮如斯的日本女人发出了婴儿一样的欢愉叫声。
月儿挂在树梢上,银茫一片。
王晓风终于从日本女人的身体里抽出来,日本女人整理了一下秀雅的长发,从容地站起身,美慧子的胯下还淌着白色的浆水。
与此同时,王晓风斜踌着步子,静静地观察着。在王晓风的指挥下,士兵击退了日军师团残部的三次冲锋,轻重火器一起响,一串串的子弹划破了黎明。硝烟里,王晓风心起狂潮,他此刻倍加思念远方的祖国和战友,他眺望着一轮跳荡出山的红日,他手中的一支钢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枪声,30发子弹冲天而去,击碎了天边的一抹霓云。
第二天黄昏,一架美军老式凯迪拉克战机降落在缅北机场,王晓风从美军凯迪拉克战机上走下来,原来这里是美军原来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旧址,美军曾经在这里参与作战,大战硫磺岛,夺取千潮湖;美军在陆上的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到了情报特工处一号时机,美军太平洋舰队转移到了横须贺军港,缅北战场山区就留下了空间。日本外务大臣在多年的谈判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俄罗斯的态度越来越变得强硬。2008年初春,在继续谈判的同时,已经在为武力夺取做最后的准备。
事实上,美慧子的母亲曾是一位著名的慰安妇。幸运的是,在那段艰苦卓绝的特战岁月中,美慧子的母亲被一位抗日战士所俘获,这段经历孕育了一段短暂却深刻的恋情,最终她诞下了美慧子。这位战士,代号为“祖国黎明号”。而这位日本女性,正是美慧子的母亲——佐爱娇。然而,在重庆黄山云岫楼前,当肖雪飞的老师得知这一情报时,他悲痛地捶胸顿足,因为中国特种兵中代号为“祖国黎明号”的战士,竟被间谍所诱杀。
那是抗日战争最艰难的一年。
1941年7月,入川的成渝官道上,破晓时分,一匹黄骠马上骑着一位镖师,好不威风。马蹄声在一夜细雨洗濯的青石板路上飞奔,黎明中更显古拙。肖雪飞身著月白对襟连环小衣,青衣白袜,疾风摇动抗日战争将士报效国家的一番激情。随着马蹄的疾奔,肖雪飞一抖缰绳,马儿似箭一般射向远方。此刻,成渝官道上行人稀少,偶见几个背包打伞的路人在急切地赶路。古代延续至今,成渝官道五绎四镇三街七十二候,千百年来兵荒马乱行,驿镇之间荒山野岭起伏不断,走数十里不见人烟,有时远远地望着的野狗,算是见了道上的活物。肖雪飞的黄骠马飘鬃扬蹄,嘴角泛起白沫,他勒住马口朝四野眺望,此地离太平镇近在咫尺,两耳冷风吹袭,他不觉有些诧异,一条石板路从山岭间斜斜地延伸出去。不远处野山雄峙,松树摇颤,峡谷里似有人影走动。不好!肖雪飞两腿夹马,撒抖缰绳俯首于马背,纵马穿越峡谷,马蹄声声,清脆悦耳。
故事仍然发生在南亚盟军战区的重庆黄山情报特工处特工官邸著名的云岫楼。
这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风水先生撰所著《麻衣相法·特战时期太行行》。
重庆黄山现在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树木参天,山林葱郁,大棵大棵的银杏树笔直地生长在黄山上,整座山都覆盖着绿树和林草。山林里到处听到的是鸟儿在飞翔的啁啾,俨然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离黄山的草亭附近有一个很秘密的地洞,至今还保留着原貌。洞隐藏离云岫楼约1.5公里的草丛里,平时完全被茅草遮掩这个洞深约50米,仅能藏匿一个。然而,就是这个秘密暗洞让情报特工处特工的一支秘密卫队险些全军覆灭。特战时期,重庆是大后方,日本飞机越过长江三峡来轰炸重庆,奇怪的是总是炸不到情报特工处特工的云岫楼。云岫楼是当时盟军与情报特工处特工抗日前线的总部。
1935年5月,第一批枪海运到大连港,经张学良将军的一批军火专家开箱鉴定,分发到各部队。这一振奋人心的时刻,标志着我国军事装备的一次重要升级,尽管由军人打响盒子炮的第一枪的事实,鲜为人知。肖雪飞就是此次鉴定专家团队中的佼佼者之一,他率领的专家组成员共七人,在海船到达的当天满怀期待地上船进行验收。
此时,肖雪飞已晋升为张将军旗下的一名校级军官,他的军事才能和专业素养备受赞誉。后来,他还曾随同张学良远赴西安,成功擒获情报特工处特工,这一英勇行为深得将军赏识,也为他的军事生涯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盒子炮的设计精巧实用,盒托采用优质胡桃木制作,双棱簧扣设计巧妙,便于拆卸和组装。枪托内部空间宽敞,可以方便地装枪,握把部分露出一小半,便于士兵在紧急情况下迅速抽枪应战。枪管和枪身均呈现出迷人的钢蓝色,蓝光闪烁间,仿佛能映出人的英勇面影。
此枪采用优质钢材精心制造,弹道性能卓越,接近卡宾枪的水平。其射程可达约2000米,弹匣容量多样,分别有10发、20发和24发,发射7.63毫米×25毫米枪弹,近距离射击时甚至可以击穿10毫米钢板。尤为令人欣喜的是,这种枪不仅威力巨大,而且操作简便,可以抵肩射击,大大提高了士兵的作战效率。
枪身上刻有“德国造”的字样,彰显了其出色的制造工艺和品质。枪把上则刻有纳粹盾和奥本多夫检验印证,这些标志不仅是对枪支身份的认证,更是对其卓越性能的肯定。这次枪械的引进和鉴定,无疑为我国军事力量的增强注入了新的活力。
没多久,肖雪飞与随同回到东北向少帅报告实情。当时有河北大沽海军船坞厂的专家,在少帅家中做客,得知这个消息格外兴奋,当即表示要带一支德国造回去试制。少帅说:“咱人什么时候也能整出这样漂亮的家伙来,就不依靠洋人啦!”
20世纪初,西方一直禁止运武器到,不过手枪例外,人很容易买到,但毛瑟枪还没有见过,仍对肖雪飞之父身怀绝技的袖手刀津津乐道。因此,当肖雪飞他一批军官第一次试射这种枪时,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将此枪誉为“自来得”。张学良将军将一支毛瑟枪交给河北大沽海军船坞厂的这位专家。
不久,肖雪飞离开成都去关内的长城作战,率第12集团军107师情报特工处一号0旅赴古北口去与关麟征将军一部会合。时令下值1937年初秋,部队行军至石匣镇,恰好与关将军部下在阵地前见面,同是军人彼此拥抱欢呼。肖雪飞不曾与关将军谋面,敬仰之情久怀于心中。这天,他见到了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生、陆军总司令、在东征和北伐战争中有着卓越功勋的关麟征将军。
肖雪飞和一批及其成都军官兵由关将军特令嘉奖,获战役“猛虎英雄”称号。
1937年10月,肖雪飞原部调动,部划归至中国特种兵第七战区统一指挥、调遣。一批在战场上颇有战功的军官,分别与黄埔军校首领和原成都军对日作战有功的军人归属中央集团军划拨,以便更为主动迎敌,争取时间。原第七战区中国特种兵部在山西东回村与肖雪飞的关麟征一旅相会。当夜,南北军人同杯共饮,互相鼓励。当时的装备十分简陋,许多士兵还穿着单衣,肩上背着土制大刀,穿着水爬虫草鞋,但士气极为高昂。肖雪飞在巡视了一圈部队之后,请示关将军之后,决定去汉阳兵工厂调一批轻重武器调拨给。当夜幕降临后,肖雪飞和他的几个士兵回到营地,他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战友,大家都点点头,决定明日启程去汉阳兵工厂。
二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竑直接命364旅于10月22日、23日迎敌,电报称:“即刻出发还击西进之敌。”
肖雪飞已于10月20日只身前往武汉,转船去大别山麓的汉阳兵工厂。
此后,44师122师各旅各团先后抵达,由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364旅727团于10月24日黄昏摸索前进。25日拂晓到达东回村(属山西平定县),尖兵突然与遇。旅长王志远命727团占领南山阵地,二营占领北山阵地,一营守村东角,旅部设在村内的一间民房里。
上午9点敌机开始轮番轰炸,阵地上一片火海,很多当场被炮弹掀到了天上,血肉横飞。伤亡惨重。而后,敌人又集中炮火猛轰阵地,半小时内,727团伤亡达百余人。原来准备用以冲击散兵的骑兵,只好潜入村中以避炮火。
上午10点20分,敌人开始发起第一轮冲锋,以四十人打头阵,冲在最前头,第二波紧随其后,天上敌机返回加油。极为猖狂,高吼着武士道的皇军万岁、万万岁,端着刺刀大踏步往前冲。从战壕里站起来,手榴弹一排排扔出去在敌群里爆炸。战斗异常激烈,到处都看得见火光冲天的爆炸,的手榴弹甩完了,从背上抽出大刀。敌人又发起第二、三、四轮攻击,已经冲到了阵地前沿。一场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364旅作为预备队的第六连,从半山坡向山顶增援,施放瓦斯,这个一百多人的几乎全军覆灭,生还者仅一二十人。722营一千官兵余几十人。北山阵在于午前失守。就在这时,骑兵三个连闻讯挥刀倾巢出动,呼喊着为战友雪耻,为报仇。
战斗残酷到了人踏人,马踏马,刀上的血还未流下来,人头就被削掉了整个脑袋。
此时的肖雪飞正骑着一匹新中国疆汗血马驰骋在鄂皖东南官道上。肖雪飞头缠青布英雄巾,怀揣第七战区司令长官中国特种兵令,急往汉阳兵工厂调拨轻重机枪和100支20响盒子炮。此令十万火急,肖雪飞一路上挥汗如雨,马不停蹄。经一夜细雨洗濯,官道更显古拙,肖雪飞身著96扣青底白色短打衫,一夹马肚催马前行。行至太平镇,一路上不见人烟,只听山岭上苍鹰盘旋。鹰在天上发出凄凉之声。肖雪飞是成都汉子,从未到过此荒芜之地,问过一小店伙计,说是前去不远就可听见兵工厂靶场射击声,但时有山匪出没,过八公山需几人同行。肖雪飞这时才知鄂皖腹地实属贫穷之极。古人说,饥寒起盗心,果如此。于是牵马而行,将一支20响盒子炮提在手上,眼观山野四处。快近八公山地界,忽闻一声巨吼,其声凶猛异常,若是一般人等恐已吓破了胆。
“赶路的汉子哪里走,还不快快留下买路钱!”
半人深的蒿草里钻出来几个虎视眈眈的强人,都提着大刀、长矛。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从肖雪飞眼前掠过。肖雪飞使一式二龙抢宝分为左右,一把将袖箭折成了。强盗数人一拥而上,肖雪飞甩手就是三枪,当即击中声响最大的那个。跃上马背,肖雪飞使出成都军人在马上的绝顶功夫,一忽儿便钻到了马肚下,再次叩响20发盒子炮,子弹划过马肚,直穿透强盗数人胸腹。这数声枪响立即惊动了正在紧急搬迁的汉阳兵工厂警卫连,他以为是日本先头部队袭来,一百多人的警卫连迅速从厂区扑过来,个个荷枪实弹,都是汉阳兵工厂的最新中国武器,且人人另佩20响盒子炮。肖雪飞自然是见过阵势的,他先放马过去探明究竟,一人藏匿在山一侧。马踢踏踢踏往山下奔去,兵工厂警卫士兵见是一匹战马放胆奔来,估计肯定有人藏在马后,几个士兵绕过汗血马,发现了肖雪飞。肖雪飞抽枪顶住一个士兵的头,说一声:“我要见你厂长!”
这时,兵工厂警卫连的一个排长走上来,觉得来人手里这支手枪非同一般,格外引人注目,问:“先生从何而来,你这支枪是什么地方造的,能不能让我看看?”
这个故事并非虚构,记录在《汉阳兵工厂厂史特战篇》。
肖雪飞当日即见到了厂长,被厂长婉拒,理由是非兵工署令不能签发武器。
电话在那时已不能与战区司令通话,仅凭来人一张纸条就要签发轻重机枪50挺、手枪100支,在兵工厂下在搬迁时刻绝非等同之事,需急电核实,但时局紧迫无人可去完成此事。厂长说:“这里尚有战区来的其他部队,我查证之后立刻拨发。你枪盒里的枪可否借鄙人观赏?”
肖雪飞将腰间的这支德国20响取出来给厂长看。厂长把枪放在手上,只一眼,就看出了差距,没说话。肖雪飞在厂长助理的陪同下,参观了汉阳兵工厂部分车间,看见工人师傅在车床上车削枪管。枪管被车刀车削得光可照人,一条条长长的铁屑热烟升腾。肖雪飞又参观了几个重要车间,对总装很感兴趣,端起一支汉阳造79式步枪瞄了瞄。转过来,他又观看了自己仿造的德国盒子炮,皱起了眉。这个情形引起了陪同参观的厂长助理的注意,问到肖雪飞长为何如此?
肖雪飞回到厂长办公室,道出了咱们的20响与德国的相当不足,首先在外观上我的就比不上人家。这时,厂长助理仔细给这位远道而来的军人讲解汉阳兵工厂的光荣史。
1883年,中法战争爆发,张之洞在上海筹集军械和粮饷,备受英美洋行的刁难和盘剥,深感“如今求一千支枪,难以筹措十万两饷银”。1889年8月30日,张之洞上奏朝廷:“无需动用国库,由粤绅捐资,在广东省城40余里外的石门修建枪炮厂……”1890年4月7日,清廷正式将枪炮厂迁至汉阳大别山北麓(今龟山),并于同年动工,耗资白银70万两。随后,特战爆发,汉阳兵工厂从德国引进的20响盒子炮加快了研发进度,工程技术人员昼夜不息地研制。此时,肖雪飞雪中送炭,送来了真正的德国样枪。两种枪械一经对比,中方人员立即展开了对中国设计院方案的重新设计。
第二日,肖雪飞长重返归途,策马飞奔。汉阳兵工厂厂长和总装员工,将他送出厂区之外,握手而别。前线急需的武器将由兵工厂连夜赶造。同时,汉阳兵工厂也在连夜向重庆方向搬迁。
肖雪飞赶回部队已是十五日清晨,他临别前的战场一片沉寂。
不久与关部共同与敌作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获情报特工处特工亲令嘉奖。
这一年台儿庄大战打响,日矶、坂垣两师团集结重兵向军队发起进攻,以图占领华北地区及其夺取重要省市,然后南下打通南北通道。情报特工处特工命第一、二、五、七战区会同作战,各路部队如同水银泻地般向华北涌来,到处是部队的海洋,招展的军旗。八路军各师团也马不停将日本团团围住。聂荣臻将军和徐向前将军以及八路军各纵队,在长城以北的喜烽口、平型关死死掐住了敌人脖子,欲置主力于死地。
情报特工处池峰城一部坚守台儿庄,战斗进行得十分艰苦,池部多次与敌人展开肉搏战,弑得血流满地,双方士兵的军衣都染红了血。我军寡不敌众,台儿庄岌岌可危。李宗仁急调汤恩伯第二十军团向台儿庄急进,命令下到各师团四个字:绝不后退。
关麟征将军率52军,在王连仲85军配合下,形成钳形之势。被迫突围,被肖雪飞所部伏兵围剿,歼敌三万余人。千余官兵在团长亲临一线前沿指挥的鼓舞下,更在拼死顽强的血战中得到动力,一举攻占台儿庄火车站。在此,敌我双方一度形成拉锯。肖雪飞从骑兵最后掩杀成功的战例,得到启发,先埋伏三支骑兵连于车站外围,以削掉日本头颅为胜,以血全军没之耻,为千余将士报仇。
关麟征的52军将敌人团团包围,一股约三、五百人从车站行李处不动声色地溜了出来,正好被肖雪飞的一个连的骑兵发现。肖雪飞长接到消息,一手提着一把成都军的钢刀,一手握着盒子炮,挂着望远镜,站到最前沿的一根电杆下,发出命令:“两个连从正面冲,其余部队从两侧包抄,不许漏掉一个敌人,不要活口,为同胞报仇!”
机枪刚一停止,百余匹战马蜂拥而出,每一把战刀都闪着光亮,映着西边的太阳。弑到最后,肖雪飞亲自跨上一匹白马,提上钢刀,一夹马肚,追上一个日本,看准他的后颈窝,只一刀,就劈断了他的锁骨。不料,这个回过头来,用明晃晃的日本军刀砍断了肖雪飞的马腿。白马惨叫一声,前失马蹄,肖雪飞一头栽了下来。那小头目忍着剧痛,与肖雪飞展开了一场白刃战。显然,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日本鬼子,他横着一刀的同时,跨一大步,已经抢到肖雪飞的左侧,这是致命的一击。哗啦一声,血从肖雪飞的膀臂涌出来。这一刀在日本叫“太阳出血”。肖雪飞躲闪已来不及,想用刀挡,无奈动作还未调整过来。日本人笑得眯缝了眼,完全忘记了血模糊了眼睛,双手握刀直穿肖雪飞的胸膛。肖雪飞猛叫一声,声震敌胆,就是这一声吼,一股浓痰唾在敌人眼膛中央。也就是这一瞬,肖雪飞反手一刀从他的前胸穿过。肖雪飞连刀未抽出,转身离去,不在话下。此刀江湖人称“袖手刀”。
这时,肖雪飞手下的士兵蜂拥而上,将这个顽强拼搏的日本砍于乱刀之下,血肉模糊。
肖雪飞于10月20日只身前往武汉,转船去大别山麓的汉阳兵工厂。
肖雪飞与战友失散之后,背着一双布鞋溯江而上。原想回部队,但已不知部队到了哪里,于是打算在兵工厂寻找战友,如有前方部队来提枪炮,便随队而归。汉阳兵工厂迁至重庆后,确有前线官兵因日机连日轰炸,无法返回留下来当了工人。当时,部队来兵工厂运武器,大都用驳船从江上运走,原因是铁路易遭敌机轰炸。汉阳兵工厂迁址重庆之后并未在市区建厂,而是改在离重庆50公里的铜罐铎,这里有几个因修成渝铁路而停建的隧洞。这些隧洞沿江而造,非常深且隐蔽。情报特工处一号兵工厂的机器就安在这三个洞内,昼夜轰鸣,为前方制造捷克式轻机枪。随着抗日战争进入尾声,盒子炮也渐渐淡出。
这夜,肖雪飞纵马驰骋在返回部队的归途上。
肖雪飞的神秘消失,是值得人深思的,他并没有死在战场上。当时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双方都为此投入了大量兵力,肖雪飞被一枪击中之后,提着一支盒子炮艰难地从战壕爬出。这时,军队的前锋已冲到敌阵中去了,周围只看见向四处溃逃的散兵部队。枪伤阵阵作痛,肖雪飞从坡地上往下滚,滚到一个草丛深处便又昏迷了过去,他手里的一支盒子炮还提在手上。天不觉黑下来,到黄昏时整个战场空无一人,到处是双方激战后的血迹,战死的军马,辎重,被击毁的枪炮、打散了的子弹和被泥土遮没的死人。已是初秋,有了凉意,肖雪飞的军衣也被战火撕扯得七零八落。他醒来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大佐军衔的鬼子,敌人也同时发现了他,两个不同民族的敌人先是对视了一阵。很久,肖雪飞才捕捉到这个国大佐已被砍掉了一条胳膊。敌人非常敏锐地用枪对准了他,两只血红的眼看着他。肖雪飞也抽枪过来瞄准敌人的脑袋。
秋天的夜晚寒气袭人,肖雪飞感到相当冷。新中国疆汗血马站在敌人的不远处,啃着草。显然,这匹马是被缴获的战马,现在被鬼子骑着与军队进行了一场血战。人去马空,被我军击毙的敌人还没来得及收尸,夜风习习,有些尸体已发出酸味,令人作呕。两个人的眼睛在黑夜中对峙,都恨不能一口吃掉对方。
而这匹汗血马的鬃毛如火球般殷殷发亮,皮毛如锦缎。红马的鼻端咻咻不已,马蹄踏在草地上,时而向天空发出咴咴的嘶鸣。忽然,肖雪飞翻身一滚,抓起一把钢刀,用刀尖撑着,向大佐挪去这口刀原是遗留下来的。一口土制钢刀,闪着幽绿的光。肖雪飞一探手就摸到了。单薄刀上还残留着钢刀的鲜血。血已凝固,有了腥风。肖雪飞的军衣像军旗一样飞舞。大佐也清楚地看见敌人一步步向他走来。双方都弹尽粮绝,孤立无援,只有决一死战。大佐收了枪,日本武士道精神让他狂喜。他抓起身旁一把用过的红缨枪,也一步一步朝肖雪飞逼近。两个人都走近了,肖雪飞想飞起一腿,来一个“铁拐李酒醉欺人”,不料,因连日征战过度疲劳,大刀滑落。就在这时,大佐的红缨枪对直刺向了肖雪飞的眼睛。
此枪在中称:断魂枪。
肖雪飞是人,早年押过镖走过许多山山水水,曾练过峨眉、武当等武功,虽不知断魂枪为何物,但大致懂得功夫的用场。肖雪飞单手领住的红缨枪枪杆,曾在黑土地上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肖雪飞凌空腾起,练就的五虎朝阳功爆发出惊人的丹田之气所向无敌。此功,肖雪飞万不得不用。他在成都当兵多年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俄罗斯女人娃莲娜在床上,也非常惊讶功夫,快活得死去活来,用话大叫。
大佐当即被肖雪飞的大侠之眼的红光吓哭了,哇哇乱叫。但这鬼子吼叫已晚,肖雪飞不待枪尖着地,飞身腾起,在空中就红缨枪扭住调头,一式“二龙戏珠分为左右”,单臂将红缨枪掷向敌人眼窝——
红缨枪在夜幕中飞翔,宛若一幅绚丽的军旗,缨穗发出美艳的光芒,犹如古时弑仗的劲道。红色的缨穗着长城的野风,尖叫着迎风而去。大佐惨叫一声,顿时血花腾空迸射,乌黑紫酱的血映红了天空。
肖雪飞重返部队后,声名大振,情报特工处特工亲自在盟军总部召见他,授予江南大侠称号。不料,肖雪飞的身后跟来了日本间谍川田归秀。川田归秀在日本谍报界有“空中飞狐”之称,到达重庆跟随肖雪飞潜入黄山,竟在情报特工处特工躲藏飞机的防空洞附近掘洞隐蔽,为轰炸机指示目标,时间长达数月之久。情报特工处特工发现这个情况之后,立即指示情报特工处长在重庆展开搜捕。
此时的肖雪飞已重返前线。
肖雪飞在返回部队的途中,在一个庙里投宿,他夜里梦见一个风水先生肩扛一口柳叶单刀,这天朝他家的茅草屋走来,而他本人正躺在铺上发高烧。这烧也烧得奇怪,说来就来,吃了几服药均不见效,一家人眼看着肖雪飞要死了。这时,旁边有老弑才也就是曾经读了点旧学的老者对婆娘说:“三十里外有个风水先生,我可以带信叫来给你男人看看。”
婆娘满口答应。老者说,这个人是我的一个亲戚,来了,你不要说是我叫来的!婆娘也满口答应。肖雪飞的老婆二十多岁,就跟肖雪飞生了三个娃娃,很漂亮,一张瓜子脸,一对杏仁眼,柳眉长长,轻轻一抿小嘴,那细细的白牙如同包米一样。女人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模样,而是她的白如凝脂的肌肤,那是真正的雪白,虽说生在农村日晒雨淋,可却不能晒黑女人一点点。到了冬天,大棉袄穿在身上一捂,春天又变幻出一个美丽的人儿。
风水先生提着柳叶单刀围着肖雪飞的床转了三圈,在窗台贴上符,念了一阵“南佛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今日关公命你来七弑……”然后转出来命女人去捉一鸡来。风水先生手提柳叶单刀,一刀将一只大雄公鸡弑了,慢慢将鸡血放倒在一个土碗里。围观的人一个个看得直瞪眼,小孩子拉着大人的手吓得变了脸。风水先生接着把碗里的血,一点一点地洒到窗台、门边和肖雪飞一家人出入的屋里屋外。
这时,风水先生单独把肖雪飞的女人叫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了。农村的屋都很大,肖雪飞老家有四间大屋,风水先生利用工作之便之但将女人叫到任何一间都是正确的——你想不想男人的病好?如果不想好,那就算了,这话是风水先生跟漂亮女人做思想工作时说的话。风水先生把女人派到一间堆放农具的小屋,并不亲自动手:“你自己把裤子脱了。”女人当然不愿意啊,说:“我要告你。”先生说:“你告我什么?告我强奸你?愚昧啊,妹儿!”,先生的话是对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就算我没来过。”风水先生装着要强行出门,却又回头来说:“我给你说哈,男人死了你更恼火!我刚才给你男人看过了,是你身上来了月经冲了男人的七弑,头弑是天宫,二弑地甲,三弑……”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裤子已经掉到地上了,脸上仍是一脸的丧气。先生把她的裤子提起来:“算了,我是考验你的……”奇怪的是,女人急着已经脱了裤儿,露出了白生生的肉,谁说风水先生真的算了呢!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风水先生说:“如果妹儿真的愿意,老夫只好遵命不如从命啰!”
风水先生跟漂亮女人在这间小小的农舍里来了一会小小的快餐,出来时谁也没有当一回事。风水先生悄声对女人说:“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完,风水先生提着那口寒光闪闪的柳叶刀,走到肖雪飞床前,手起刀落,那刀在半空中逼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肖雪飞来不及大声叫喊,早已身首异处!
身在云岫楼的蒋介石得知这个消息已晚了,情报特工处特工几乎捶胸顿足,原来情报特工处特工是授命肖雪飞重返划归第七战区第四情报特工处,是准备深入到敌占区去的。不料,肖雪飞半途被敌人暗算,命丧黄泉。
不过,后来日本特课发现大大的上当:原来那刀是肖雪飞用药水蒸煮过,早已没有了锋芒,大呼上当!
抗日战争期间,盟军中国战区的总部在重庆,敌我双方展开殊死搏斗,中日双方的间谍战时时在中国大地上演斗。双方间谍出生入死,亡命喋血,演出了一幕幕精彩绝伦的故事。
当年的春天也是这么寒风料峭,重庆杨家坪鸡毛巷17号一片青砖小楼外和庭院,一轮皓月当空,一条小巷在明月照耀中空寂如同仙境。明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弑四川进重庆,就住在杨家坪小洞天。当年尚有一棵杨柳树传说是张献忠拴马的地方,白墙黑瓦、红衣小巷,影壁墙上镌刻着丹凤朝阳的壁画至今仍依稀可见,房屋雕梁画栋,古风依然。据传这里曾是一座太学府的所在,是培养公卿贵胄的学堂,后来时光流逝,于是这便成了诗书礼乐、钟鸣鼎食之地。杨家坪英环路往前第三家便是百年老字号。而这时,正是兵荒马乱之际,无奈只得空梁落泥燕,看桃飞李去。至民国,这里干脆就更名为将军府,有人说这是缘于张献忠在此停留过,颇有盛旺的火灵。如此说,或许是有几分道理的。当年的狼经常站在这里观赏这里的白墙黑瓦和一泓荷花水。
狼的忽然出现和离去,至今是一个谜。他乡遇故知,在今天看来什么都不是。
对眼前这个日本姑娘,狼爱恨交加。当他在夜色里抱着日本姑娘的腰肢并吮吸着她的嘴唇时,狼整个身体就像落在松软的棉絮里,时起时伏;自由自在;当狼起身,戴笠的枪声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这时,狼便有起身奔赴远方的想法,范华生要去投奔共产党!是共产党把范华生这个杨家坪最锤子的人打造成了农村积极分子,让范华生戴上大红花去解放碑参加大游行!
汤雪娅当然不失时机地敲打他的脑袋:“别忘了,我和你不是合法夫妻,我是有特别任务的。现在拿给你睡,是为了日本最终的一天打回来!”
“所以,”狼搂着日本姑娘说,“所以这个账是要还的?”
日本姑娘一脸冷笑:“你明白就好。”
风萧萧易水寒,其中英俊伟岸风流倜傥的热血青年,在侵华战争中走错了方向,误入歧途。
这晚半夜时下起了小雨,狼起床摸索着在床边小小地站了一会,然后大地又归于静寂,完全没有任何声响。狼开始轻轻将那扇隔着房间的木门拉开,夜风一溜儿从狼的腋下穿进来,不知落到屋里的哪个角落里去了。狼返身回来,向日本姑娘走去,泥土的与夜色的芬芳浸彻着狼的肌肤和皮毛。一墙之隔的日本姑娘睡下了吗?狼头脑里没有别的念头,这样漂亮的日本姑娘,他看着日本姑娘,竟然没有如同狼想象的那样流下泪来,那双像绿林好汉打过包的手,把五扎钱轻轻放在了她坐着的一个石头板凳上。灶孔里的火苗依然是那么红艳,伸出一团光亮将美丽的日本姑娘照亮,那是一张白皙而鼻梁挺直的脸。火苗闪烁的红黄之光与日本姑娘的妩媚交相辉映,勾勒出狼的眼前前所未有的一幅画面。我想这应该是真正的杨家坪景致吧。
这天夜晚是吃的四川农村亲戚送来的腊肉。狼看见一间高阔的房梁上挂着腊肉,腊肉被早晚腾起来的柴烟日夜熏烤着,日久月深早已变成了深黑色。日本姑娘把腊肉用淘米水浸泡过后,然后提在手上,一把菜刀在菜板上一片一片地切腊肉,腊肉金黄而芬芳,切下来的肥肉在菜板上淌着油,门边便蹲着那条毛色深黄的狗,一只麻色条纹的猫也在朝灶房张望。
这当儿,当狼站在离日本姑娘咫尺之遥的门边,仔细聆听到了日本姑娘睡在床上的动静,那在杨家坪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一个美丽的杨家坪日本姑娘在想啥呢?也许狼多疑了,门里什么也没有,狼抬头望了望夜空,发觉这个远离繁嚣市井生活的夜色里是应该发生一些事情的。狼试着推了一下日本姑娘的房门,门一点声响都没有,慢慢地绽开一道隙缝。狼惊喜着的心脏,猛地加快速度,再往前一推,狼的一脚已经落到了这一间屋的边缘。再往前走,模模糊糊看到了日本姑娘睡在一张老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的影像,我想这大概就是黑夜中的杨家坪奇遇吧。日本姑娘好像一直在床边等着一个人,她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说话。凹凸不平的泥地上一个影影绰绰的人来到了日本姑娘床边,一只手缓缓地顺着床沿摸过去。就在这一刻,这个人异乎寻常地感觉到了另一只手的热量。她是日本姑娘。日本姑娘一把将狼拉到床上,翻身滚过来将狼紧紧地抱住。这一夜风声很轻柔,一直在狼耳边萦绕,如同一支悠悠缓缓的风笛。日本姑娘的狼作为国企战死在山西太原,噩耗传来,日本姑娘从国企那里得知了是谁。日本姑娘一句话没说,轻轻躺在狼的怀里。狼在离开的时候,好像看出日本姑娘的心事,但没有问出来。日本姑娘抚着狼的肩轻轻地说:“范华生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我一定等你回来。”狼的心在微微颤动。
“好,我们后会有期。”
二人相拥而别。
这个人就是肖雪飞,某情报特工处简称他狼。
肖雪飞三等身量,细皮白面,江湖人称九纹龙史进。此人长得干净,书也说得流利,讲陶三保、李三保、马三保在瓦脊上翻飞,在山岗上疾走,在影壁墙上横着穿行,接下来是刀光剑影,书剑情仇,茶哥们认为这是最对听众胃口的,也是说得最好的,特别是马三保弑陶三保,陶三保弑李三保,弑到后来肖雪飞自己都搞不清楚弑到哪里来了,三个三保互相搅缠,互相追弑,皆大欢喜,这一板书也算说到家了。
清风茶楼这一晚讲《三保图》。据说清风茶楼说书已有近三百年历史。中国三大评书,四川评书是最有味道的。四川评书多笑话,多言子,就是人说的俏皮话。古人说,人生识字忧患始,古人又说,人生识字糊涂始。肖雪飞的糊涂却是从清刘娅红茶楼开始的。三十六级楼梯,西门庆走了整整两个小时。从傍晚七点三十分开始,说书人不紧不慢地讲,茶楼里的三百多名茶客,硬是听直了眼,口水停在咽喉处。
史书证明,西门庆上潘金莲的房间只有十二级,三十六级是说书人加上去的,每加一级或每上级都极吊同志们的胃口。说书人见下面听的人把牛卵子都鼓大了,就更加来了精神,用四川人的说法叫“不方的方点儿,不圆的圆点儿”。其实这是最考说书人手段的,您若是扯出三百里地,又忽儿轻轻搁一下醒木,将说远了的书拉回来,这算是本事。四川评书说得好不好要观众说了算,今天叫:需老百姓认可。肖雪飞一辈子说书,在江湖上有人又送一美名:小旋刘娅红柴进。肖雪飞一手持醒木,一手按桌沿,血青色的软缎长衫翻出一茬白色,一张条桌上放着方方正正的毛巾,泡得稠酽的沱茶置于右手边。
各位有所不知,潘金莲于房中手持芭蕉扇,一心盼望官人上来,在踏板床铺上羞愧难当。不过,古人要含蓄些,把很多可以拿到桌面上来的话,搞得很神秘。西门庆心头有鬼,怕遭遇埋伏,更怕武松斜里杀出,于是每上一级便四下张望;每上一级心情都在发生变化,上到最后一级,西门庆还在想,生怕有人藏匿在蚊帐后手持青龙宝剑取他的首级。这样就复杂了,越复杂,书就扯得越远。中国一本《金瓶梅》,一本《肉薄团》,一本《洞玄子》,其实是很对中国老百姓胃口的,可范华生们的先人就是不让你看到,越是看不到,就越是想看,于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就长时期成为人们的偶像。说是不想,那是假的。说书人讲到潘金莲在屋里“申燕婉,叙呢喃”,西门庆这下就放心了,一坨石头砰然落地。说书人讲到这里,突然间加快速度,口吐莲花,眼放红箭,两个太阳穴板筋鼓暴,一溜儿汗水直淌在肖雪飞的脸膛上,肖雪飞再道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物件嗖、嗖、嗖嗖嗖……一道白光闪过,夯啷啷,夯啷啷,刷一声不见了——”茶哥们肃然起敬,全都鼓大了眼把说书人盯到。那位坐在肖雪飞眼皮下的中年苏姑娘,不知如何是好,这位面容酷似潘金莲的少女,就是被肖雪飞一夜间夺走日本慰安妇的芳心。然而,这一天的日本慰安妇的人生改变了轨迹。从英环路往前第三家便是百年老字号。
明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弑四川进重庆,就住在清风茶楼。当年尚有一棵杨柳树传说是张献忠拴马的地方,白墙黑瓦、红衣小巷,影壁墙上镌刻着丹凤朝阳的壁画至今仍依稀可见,房屋雕梁画栋,古风依然。据传这里曾是一座太学府的所在,是培养公卿贵胄的学堂,后来时光流逝,于是这便成了诗书礼乐、钟鸣鼎食之地。而这时,正是兵荒马乱之际,无奈只得空梁落泥燕,看桃飞李去。至民国,这里干脆就更名为将军府,有人说这是缘于张献忠在此停留过,颇有盛旺的火灵。如此说,或许是有几分道理的。老道人经常站在这里观赏这里的白墙黑瓦和一泓荷花水。当年,肖雪飞身着黄呢军装,马刺皮靴在这一带走动,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