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城在院子是喊付晚。
付晚先是没有回应,等到付城再次催促,她才急急的从房间里出来,目光闪躲,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付城留了个心眼。
看来,付晚在打着什么算盘,莫非,那些粮食,是放在她的房间里?
付城已经决定,一会将人支开,他先检查付晚的房间。
“你怎么这么久,我爹都等急了。”付城不耐的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房间转不开——,呃,女孩家家的,事多。”话又转了回来。
这么明显的漏洞,付城哪会听不出来。
“付晚,我听说顾捕头将粮食放在你家,该不会就放在你屋里吧。”
“你怎么知道?”付晚吃惊的道。
付城哼笑一声,“你这样子,瞎子才看不出来,放心,现在已经抓到偷粮贼,粮食放在你们家,也安全。”
“可我和大嫂都走了,家里可就没人了,万一那些偷粮贼还有同伙呢。”付晚不太放心,“要不,我大嫂留在家里吧,我去一趟,速去速回。”
“那怎么行,我爹那边的事更急,只是一会功夫,谁敢动手。”付城也不好说由他来守着,他得走,这样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然叫强子去把我大哥叫回来,家里总得有个人。”付晚一脸忧虑。
“你事多不多?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点胆量都没有,我可不管了,要是耽搁了我爹那边的正事,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付城,你留下来吧,帮我们守着。”
“我,我才不——。”他转念一想,他留下来也成,等粮食运走了,他再假装被人打晕,这事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也好,我留下来守着,你们速去速回吧。”
堂屋还有点心没吃完,付城又去堂屋里坐着喝茶吃点心。
付晚和赵明英带着强子,从家里出来,赵明英不忘将家里的院门给关上。
她看着付晚,“咱们真的要去村长那吗?”
“不去,大嫂,你去叫人吧,我和强子在这里盯着,付城叫人进去,咱们直接将人给堵住。”
“好。”
赵明英匆匆走了,去唤左邻右舍的。
付城在屋里等了一会,周围已经没了声响,他才从堂屋出来,拉开院门,左右没有看到人,他才吹起了暗号。
不一会,三个狐朋狗友猫着腰过来了。
“城哥,粮食在哪?”
“先到那个房间去找。”付城指着付晚的房间。
“好。”
几人就要冲进付晚的房间,他们推开付晚的门,正打算搬粮,却发现屋里没有明显藏粮的地方。
“莫非,这屋子里还有暗室?”其中一人不明所以。
“不对,付晚说了,粮食就藏在她的屋里,怎么可能没有痕迹。”付城不相信付晚敢糊弄他。
几人到处找——
“怎么?没找到合意的?”付晚带着人不知何时,已经堵住了门口,付城闻声震了震,时间太短,这个时候,付晚应该才到他家才是。
怎么可能会回付家。
“你,你们——。”他看到屋里有十来个人,一个人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甚至有人眼中,藏着的杀意。
付城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了什么,过来搬粮的?”付城僵硬的转移话题,“我就说嘛,将粮食放在你家也不太合适,还是继续留在我们家合适一点。”
“付城,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装傻充怔也没有用,现在人赃俱获,你那帮狐朋狗友已经把你给供出来了,顾捕头将人和粮食都逮了回来。”
“就是,连自己村里人的粮食都敢偷,村长家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咱们村出了这么个人,以后谁家还敢开门。”
“就是,送到官府去,这样的人,不配留在桃花村。”
“对,送到官府去。”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激动。
以前付城只是混,还是在外头混得多,桃花村里混得少,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付城再怎么混,也没有危害到他们的实际利益。
平日里,在态度上张狂一点,他们忍也就忍了。
这一回是偷到粮食上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做什么,说不定杀人放火的事,也敢动手。
“你,你们说什么?我可是村长的儿子,我爹在这个村里说了算,你们再胡说八道,小心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付城脸色一白。
他死咬着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他此时万分庆幸,没有一起去山洞里搬粮。
现在只要他辩解了,不承认,谁也不能拿捏他。
“你们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把我送到官府去,那些人说几句话,就是我干的了?就能定我的罪了?我呸,老子可不是谁都能来踩两脚的。”
付城见情形不对,此地不宜久留。
立刻带着三个狐朋狗友推开人群就要离开。
“想逃,没门,快,付晚,拿绳子,将人给绑了。”
“来了。”
片刻功夫,几人都被绑成了粽子。
几个身强力壮的,扭着四人一起去村长家,这会儿顾捕头抓到的那伙人也都在村长家。
两边人都集齐了。
付城还死不承认。
付城的三个哥哥傻眼了,村长也傻眼了,他们心里明白,这事还真有可能是付城干的。
可他们也不能轻易承认了,一旦认下,以后他们一家在桃花村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村长,你有什么看法?”付城是村长之子,顾宴想听听村长有什么说法。
村长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刚开始,他还想保住小儿子。
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要是再不承认,谁能还服他这个村长,他当村长几十年了,虽然占了桃花村不少便宜,可也实实在在为村里付出过的。
“小四,是不是你,你老实交代。”村长沉声道。
付城看着父亲那铁青的脸,心里直泛着凉意。
“爹,没有,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要不是内贼,谁能悄无声息的进咱们家把粮食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