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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红岩村纪事

马云风的今天让这位大师级的人物想起了他青年时代在重庆的武侠生活,并后悔没有直接走进那棵黄桷树下的红岩村,直奔我八路军驻渝办事处。时过境迁,中共18集团军即我八路驻重庆办事处,再即今天著名的红色旅游景点红岩村。

一个太阳高照的日子,一个戴草帽的功夫人来到了红岩村也是非常著名的黄桷树下。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当年称的阴阳树:往左是一幢宿舍楼,再往上就是红岩,红岩上架得有国军的捷克式轻机枪;往右便走进了周恩来为代表的好人的队伍,又即我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年轻的功夫人走进红岩村那幢深黑色洋楼不是还草帽,而是去给我地下党通风报信。如果说当年的马云风把军统将在渣滓洞缫丝厂改建成“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消息,告诉八路军是为了报复没有看到戴笠其二奶的心理,这一回马云风戴着草帽大义凛然地走进红岩村,却没有参加到八路军敌后武工队的队伍里去,而是好一阵迷茫,重又回到了重庆春森路19号,后随军统到了成都,这非常令蒋介石惊喜和意外。这个时候,老蒋在大陆已呈溃败之势,三大战役下来,蒋介石焦头烂额地退到了成都,准备在大西南做最后的反共基地与解放军决战。于是,意外的事情常常发生在这些个中国历史的紧要关头,一些曾经是贫下中农的村人站出来向蒋介石表决心表忠心,一个被誉为国军的双枪老太婆亲自在蒋介石面前说,她将誓死与成都共存亡,并将对襟棉袄里头的两把大号的24响盒子炮啪一声放到桌子上。蒋介石见状,用浙江话对老太婆表示今生有幸目睹老太婆风采,是三生有幸是福星照亮了天灵盖!结果这个老太婆没有听懂,只把福星照亮了天灵盖这句话听进去了。

然而,解放军已经四面围城的第二天,老太婆却已不见去向,夹袄里的双枪一枪未放,当晚与一个重庆来的叫马云风的朋友相拥而眠。所谓相拥即是现在我们说的男女抱着睡觉。当然这种睡姿有些人不太习惯,说影响呼吸。马云风自把儿女送走之后,就再没有碰过女人,如今在省城机关遇见国军的所谓双枪老太婆,二人一见,感觉都还可以,不是那种重庆人说的“渣渣洼洼”的妇女。“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马云风白日表演了一回割发首的闹剧,夜色又掩护他干一回人间不平事。

正当他们缠绵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马云风一边与她继续交欢一边接听电话。马云风腾出另一只手抚慰老太婆的身体。老太婆不断配合着马云风的节奏,继续蠕动着黝白的身躯,甜蜜的呻吟显得有些急促。

凌晨5点时分,老太婆起床后对镜梳妆,这时胸怀两个呈凤凰山的馒头已经滚烫,血在往四周奔流;老太婆口含明月,腕带银圈,裤腰里藏匿着7.63毫米盒子炮子弹数十发,然后提了双枪纵身跳出窗口,脚踏屋瓦应该是无声而去。马云风直看得目瞪口呆,想想适才在床铺上老太婆的骚劲真够一个男人喝多少壶,远处的房檐在夜色里闪出黑的房檐和瓦当,绿茸茸的瓦上霜在一弯下弦月中,令人遐想。如此彪悍的女人中国能有几个男人能够撼动,回忆起刚才床铺上的一场大战,马云风表示不愿重来。突然,马云风发现屋瓦远处露出一张笑脸,他一下明白了:那是家里的保姆周妈。

其实并不老的周妈,一直在马云风家里扮演一个粗人的活计,谁也没有料想就是这样一个在百忙中给予主人回眸一笑的青年女性,在前往革命胜利的征途上出生入死,当晚击毙成都所谓警备司令部一名副官,率众起义,打开城门迎接解放军进城。

现在,身为保姆的周妈人间蒸发,谁也不知这个出神入化且能呼风唤雨的持双枪的老太婆,一张脸再一次变到哪里去了。

老太婆何许人也?老太婆的血肉之躯养育了多少个马云风和马云风的同志,可以说没有人完全统计;据称老太婆的肚皮早在中国北伐时期就在开始酝酿如何做人的工作了。时至今天,老太婆的经血仍是那么鲜红血亮,可以说明的是老太婆在万恶的旧中国过的不是劳动人民的苦日子,要不然流出来的血应该是黑红黑红的,不会有亮色。老太婆听到这个话,只有淡然一笑。所谓淡然一笑,其中就有东西和名堂。

这一夜,重庆春森路19号春森路19号灯火辉煌,老太婆没有在灯下写文章,而是在灯下听收音机里唱“我们的旗帜向太阳”。孙子吕文布练功走拳去了。春森路19号的人们在“我们的旗帜下”幸福安康;在成长,在恋爱,老太婆一个人无事可做,早年的肚皮越来越有了再生育一回的梦想。自离了松林泉,这个叫周妈的老太婆一直保持着青春期的活力,梦想有人来跟她来一炮,现在叫做运动或性生活。老太婆太明白做运动对一个孤寡郁雪红的重要了。老太婆有些许文化,一直保存着一张小报,不是关于金瓶梅,也不是西门庆而是这样的文章。文章从何而来且令老太婆一次次重温倍受鼓舞。

看了也只有看了,老太婆将这张已经发黄的报纸放到枕头下,等待一个男人出现,等待这一天早日到来。中国的老百姓在听“我们的旗帜向太阳”的课余时间,还需要像老太婆这样把男人想到梦里头的故事。如此,中国的寺庙里的马云风和今天那些饮食男女就感觉圆满到位了,包括跟我们一样吃喝拉撒的美国总统奥巴马。

老太婆曾经的双枪在成都与解放军一战中,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当时两把24响盒子炮里冒着黑烟。盒子炮只有在中国留下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传奇,包括周妈的两把没有打响的两把匣枪。 yC6nCjv7t0+CUnlRpGdCSdozEMDVGb1okdcIOMNtFcjPv77BCQx+RBeVmSge5k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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