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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主战场

然而,时过境迁。蒋介石败退大陆后,大陆便成了国共双方捉对厮杀的主战场。中国大陆的重庆更是战场的腹心地带,重庆的军工企业便是这种战斗的主要目标。

这个叫郁雪红的人间蒸发。

越战时期重庆是一级保密城市,国营建设机床厂的前面至今都不加重庆两个字,为的是保密。

1962年10月21号,这一天是礼拜六是海外军工厂的大喜日子,建设一小的风雨操场放映电影,小朋友们扛着板凳从家属楼与平房向操场涌去。

一幢苏式杏黄楼分上下二层。郁雪红和她的家人住在楼上9号。不分季节和时间的斗争会,让郁雪红乍惊寒,根本没有心思去看露天电影。家家户户亮着25瓦白炽灯,昏昏黄黄的。黄昏时候来了两个军人。他们夹着黑皮包从建设厂劳动村球场方向走来,两个军人一高一矮,面目都很平常,没有人注意到。上了楼,一个军人在门口站着,一个军人进屋去了。

“是不是叫郁雪红?”

矮个军人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再取出笔。

郁雪红在灶房里烧开水,听见问话声,慌忙从屋里钻出来,在围腰上擦了擦,连声说:“是是是。”“在上面签个字吧!”

“签字干啥?”郁雪红诚惶诚恐地问道。

“叫你签你就签嘛,问那么多干啥?”

这时,郁雪红蓦然间意识到,这个粗壮的军人讲的是普通话。

签字完毕,矮个军人从皮套子里取出一叠人民币,交给郁雪红。“记住,这是你哥哥给你带回来的,一共是一千块人民币。”

郁雪红的头都要炸了,天哪,从小长大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郁雪红赶快用手绢把钱包起来。

矮个军人又交一封信给郁雪红。

当郁雪红转身折信的时候,一高一矮两个军人已经下楼走了,只听见楼板一阵空空响。郁雪红连忙将信拆开,看到了一行熟悉的钢笔字。

亲爱的妹妹:

你受苦了,送来一千元钱准备接你出去。记住,有人来接你时,这个人穿四个兜的解放军军装。做好准备,时间不定。

哥:云飞匆草

民国50年秋于台北桃园机场。

郁雪红连看了两遍,赶快把信拿到柴灶里点火烧了。窗外有一条小路,还有一幢一字型平房,海外军工厂家属区的房屋纵横交错,很凌乱,于是灯光就从四面不约而同地射过来。郁雪红烧完信,抬起头来,看见杏黄楼窗外的小路上好像站着一个人,好像在注视她,赶忙转身朝大屋走去。她刚将两只好看的眸子转过来,哇的一声尖叫,原来她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

“烧的啥子?”

男人瓮声瓮气地问,板着脸。

“没烧啥子?”郁雪红很局促,两只手不知该放哪儿。

“没烧啥子,灶孔头为啥有黑灰?”

男人不动声色地盯着老婆的脸。

男人有点残疾,脚有点儿甩,海外军工厂原本不要的,碍于其父是汉阳兵工厂技师,便收来看门,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老婆出身地主,不远数百里从川南农村嫁到这里。婚后有一男一女,眼下都扛着小板凳到建设一小看露天电影去了,听说是放映《林海雪原》和《跟踪追击》。

男人让老婆从身边走过,说:“我说哈郁雪红,这里是兵工厂,不是川南农村哟,说话做事当心一点。你又是地主成分,虽然你不是地主,但你一家人都是剥削阶级,听到没有?”

郁雪红心里动了一下,扯好远啰!幸好还没有扯到我哥哥在海外开飞机哈!刚这么一想,男人就劈头盖脸砸过来了,丧着脸数落道:“搞清楚没有,你哥哥是国民党空军飞行官,更是我们的死对头哟!”郁雪红把手放在裤兜里,一千块钱在兜里由她的手按着,这是百年大计,千年大计呀!男人是因为得了小儿麻痹后遗症,才娶她这个地主成分的女儿的。平时不开腔,但经常在郁雪红有异常举动时,斜刺里杀出来,实质上起了一个警钟的作用。

“你不是看露天影去了吗?”郁雪红去灶房屋舀水。

男人闷声说道:“不好看,就回来了。”

“别人都说是打仗和捉特务的,怎么会不好看呢?”郁雪红一边往温水瓶里舀水,一边很体贴地问。“我晓得你是喜欢看杀仗的。”

这天晚上,建设一小的露天电影放映两部,最后一部是新片《跟踪追击》,观众全都是海外军工厂的职工家属,百分之百是建设一小的孩子。银幕上空的天上,秋夜的天幕上星星只有几颗,都眨着眼。突然一个小朋友发现了夜空里的一个董一卓点,惊叫起来。紧跟着,全场观众的眼睛都看见了——

星际之间,一个非常耀眼的董一卓点,闪闪烁烁地飞着,似乎很慢。有人说是流星,有人说是陨石,有人说是飞船。电影在继续进行。

1962年10月23日,一架海外RB-57型侦察机,再次进入大陆,侦察范围福建、江西、淅江、河南、山东、湖南、湖北、安徽延伸到贵州和四川,并在四川华蓥山靶场附近成功降落两名特务。据情报,两名特务着解放军军装已潜入海外市,昼伏夜行,多在黄昏活动。迄今仍在海外军工厂周围徘徊,动机不详,云云。

此刻,解放军空军米格-19歼击机,再度升空拦截,终因高度不够,只好无功而返。

海外空军飞行员沈少雄已是多次穿过我解放军雷达和高炮阵群,甚而飞临北京上空侦察,屡屡得手。这一次,这位上尉飞行官又在夜幕里看见了华蓥山,他打开航空照相机,准备开始拍照。据两名潜伏海外的特工发回的情报:华蓥山靶场已完全进入封闭状态,没有灯光。这一次沈少雄没有逃脱,被解放军导弹击落。沈少雄被击落的当天下午,海外国民党空军总部声称:“我空军侦察机一架,于X年X月X日在匪区上空执行任务失事。”半月后,国民党空军在“青年节”上称:沈少雄是烈士。不久,国民党军队出版的所谓《忠烈传》形容沈少雄“忠心可问天,肝胆照日月。”

越战结束,海外仍不知华蓥山纵深的靶场,用什么新式武器将RB-57侦察机击落。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户籍民警小刘怀里抱本本,又来到郁雪红家。年轻且有数分姿色的郁雪红,正在楼板上搓脚,一只盛着热水的木盆放在旁边。

“郁雪红,最近在干啥子?”向户籍问。

“没干啥子?”郁雪红慢条斯理地用抹布擦脚,然后起身端木盆。

向户籍黑着脸说:“没干啥子,为啥子清早起来洗脚?”

“听清楚,只准你规规矩矩,不准你乱说乱动,听见没有?”向户籍说。

“听清楚了。”

小刘户籍训完了话,从楼上下来,抱着大本本朝海外军工厂的毛铁组走去,沿途很多建设厂家属向小刘户籍问好。毛铁组有两台夹板锤,操作夹板锤的都是女工,其中一个是郁雪红楼上张麻子的老婆。这个酷似国民党发报员的郁雪红,有着一头蓬松的烫发。这时看见小刘户籍来了,她没有放下手中的抱钳,因为抱钳上正夹着一块烧红的毛铁。夹板锤翻来覆去把毛铁打成“饼干”状。毛铁组七八个女工都认识小刘户籍,她们把毛铁打得红火的时候,张麻子的老婆叫停。她从毛铁堆里跑过来,对小刘户籍报告说:“刚才有两个人很可疑,手上提着在毛铁堆里拾的废枪管。”小刘户籍早就得到情报,目前有两名美蒋特务一直在海外军工厂附近活动。

“有好久了?”小刘户籍正了正帽檐,问。

张麻子老婆说:“大概五分钟嘛!你这阵去追,可能还在茶亭一带。”

“好!”小刘户籍拔腿就是一趟。

“茶亭”是海外军工厂的一个地方,其实没有茶,有的是重型武器由卡车拉着朝附近靶场迅跑的奇观。路上是遍地的7.62毫米弹壳。茶亭石阶上有一排房子,是餐厅和副食店。小刘户籍追到茶亭,没看见可疑人迹,倒是看见满载着一车弹壳的解放牌翻斗车,朝建设三小方向迅跑,7.62毫米弹壳遍地滚,叮当作响。小刘户籍分析了一下情况,朝左边走一路下去是成渝铁路和长江,朝右边走是职工医院,去医院不大可能。小刘户籍三步并两步上了石梯,看见海外军工厂的警卫连连长和两名持枪战士将两名可疑人铐住了,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小刘户籍问。

警卫连长拉了拉高个儿的手腕,腕上戴着手铐,说:“奉命执行任务。”

两名美蒋特务还想狡辩,被一个战士的枪托砸了一下,顿时哑了。矮个哭丧着脸说:“你们不是说不打人吗?”警卫连长正准备说话,小刘户籍伸出巴掌按了矮个一下,“放老实点,我们打坏人不打好人,走!”

两名美蒋特务在附近游荡很久了。按理说,送完钱就应当离开,但海外间谍机关另有打算,把这两个蠢货放在共产党眼皮底下,另一位美蒋特务乘机秘密入境了。这名特务就是专程来接郁雪红出境的,他从香港进入后转道来到海外市。

与此同时,海外国民党空军派出王牌飞行员胡春森驾U-2型高空侦察机转飞菲律宾库次角空军基地待命,侦察大陆第一次核试验进入最后组装阶段,以及中共高炮部队支援北越的情况。胡春森早在1957年即驾驶RF-84F侦察上海,被我空军击伤,侥幸逃脱。蒋介石四次见这位“飞虎英雄。”为了配合这次联合行动,海外方面先后出动U-2和两架RF-101侦察机,以掩护这次“飞行英雄”的远行。然而,胡春森这一次没有再回去,而秘密潜入大陆海外市的一名海外特务,却成功地接走了郁雪红。12点30分,胡春森驾U-2飞入大陆,直奔漳州而来;12点45分飞临解放军海外导弹阵地32公里上空。胡春森忽然发现三团火球直奔他的座机,12号高频灯骤亮,电子预警系统瞬间停止工作,U-2在萨姆导弹猛烈的爆炸中天空燃起熊熊大火。

就在海外空军的“飞虎英雄”命丧黄泉的当天,一名身着解放军军装的海外特务,再次提着旅行包来到了郁雪红的家。这个30多岁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受过特种训练的特务,没有像先前两名同行贸然去什么建设厂炭花园拾“废钢铁。”毛铁组称炭花园,军工厂的报废枪管,刺刀,机框等半自动步枪零件比比皆是。毛铁组就是将这些报废的东西回炉打成毛铁。这名特务按照指令,先购买了两张去广州的火车票,一刻也不能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郁雪红家。郁雪红却坐在窗前绣荷花,时光慢慢地悠长,尽管附近一个叫“天鹅宝蛋”的靶场炮声隆隆。郁雪红一边划着绣花针,一边唱着:

天涯呀海角,大姑娘窗前绣花忙……

呯呯呯!来人叩击了三下玻璃窗。

郁雪红原本是虚掩着门,坐在大屋与灶房之间的门槛边的。一张小板凳,一颗绣花针,郁雪红手里拿着鞋底。

“郁雪红是不是你?”来人戴着解放军布军帽,帽徽闪闪亮,三颗星,四个兜的军装显出青年军官的俊爽。他就是海外派来的特务。国民党空军一再要求军情局将其妹从大陆接至海外,这也是云飞的强烈要求。

“我就是郁雪红。”

郁雪红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张皇地望着面前这个解放军军官。

“把你的户口本拿出来看看。”来人仍站立着。

郁雪红赶快去大衣柜拿户口簿。来人仔细核查之后,还给郁雪红,说:“马上跟我走。”“到哪里去?”郁雪红莫名其妙地问。来人不由分说拉了郁雪红一把,说:“再晚就来不及了,上班的人下班了!”“去哪儿呀!”郁雪红一脸焦虑。来人退到门边,低沉地说:“先到香港,然后去海外。”这一回郁雪红明白了,她还想到大衣柜找袜子;袜子里有一千块钱。来人不满地道:“走走走,哪里需要你的钱!”

1962年10月30日上午11时左右,郁雪红在海外特务的接应下,成功出逃。

下午5点零7分,二人乘坐往广州的火车呼啸着离开了海外市。

郁雪红坐在火车厢里,泪流满面。

签证,护照都已办好,从深圳罗湖口岸出境之时,由海外特工事先办好的各种手续都已齐全,出境护照写的抵达地点是香港九龙。三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行李全无,只有郁雪红提了一个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经过了边境检察站,那边已有人接应,郁雪红还想再回头看一眼,不料香港早就停好了一辆轿车,下来两个海外特工一头把她按进车里去了。

两个海外特务成功地接走了郁雪红的同时,那个仍在我方境内的海外间谍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个前来接应郁雪红的“解放军”军官刚刚送走郁雪红,原想还用手表照相机拍一些我边境照片,回去邀功请赏,即被我早已埋伏此地的几名侦察员擒住,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被捕获,当时还想反抗,想去摸枪,我数名隐蔽战士用手铐将他铐走。

敌我双方就在这须臾之间发生了重大改变,双方都在同一个地方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成为我对敌斗争的传奇史。

后有境外媒体认为,有关方面一直未抓获郁雪红,猜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同是炎黄子孙,郁雪红与哥哥的团聚是人间真情,是海峡两岸血浓于水的情感。而擒捉海外特务则是越战的必然结果。正是:鹿为麝而折角,象为齿而焚身,那么老鼠呢?就只有覆灭的下场。

其实,真正值得抒写的是我们战斗在隐蔽战线的同志,他们在共和国的境内外出生入死,将生死置之度外,同时也抒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传奇。据悉,郁雪红到达香港后并未能去成海外,原因是U-2机一再在大陆上空失事,二是原来想刺探我新疆核爆情况的U-2机,在大陆已成功地爆炸原子弹之后,再派U-2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已实质无意义。海峡两岸随着政治形势的发展,海外的U-2机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海外军情局随之改变了对大陆的策略,将大陆出境人员视为发展目标,不再派所谓嫡系前来送死。如此一来,郁雪红到海外就显得多余和不可理解。郁雪红滞留香港后,在海外特工的帮助下开了一家缝纫社,至大陆开放后回到重庆。此时,郁雪红已红颜不在,徐娘半老。以前的瘸子男人仍住在建设厂,终于没有望穿双眼。郁雪红拢屋的那一刻,瘸子男人是仰望着郁雪红的,那双细小的眼珠闪烁着复杂的情感,那条因小儿麻痹残了的一条腿瑟瑟颤抖,太激动了。瘸子男人见着这样幻觉般的情景,只说了两个字:杂种!此是四川人对一件事不可复加的感叹。

那是后事。

与此同时,海外台北重庆路158号军情特工处对此了如指掌,这一天夜里特工处的灯光一直通宵达旦,三个从重庆到海外的原军统人员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潜入大陆的几名特工的走向。而大陆安全人员对海外情报人员的掌控更是心知肚明,若干年后正应了那句老话:兄弟劫波恩仇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军情七处办公室,晚上9点24分左右,马云风身披一件黄呢军衣,手里拿着一支烟,看着墙上的一幅大陆地形和布满海外特工的城市图,久久没有说话。站在他对面的是原春森路19号特一组成员老胡。老胡站在蒋介石戎装巨像前,看着黄处桌上的一把24响盒子炮,感到由衷地忐忑。

“处座,我们下一步怎么行动?是撤回来,还是?”

马云风面无表情,仰头看了一墙上的蒋介石巨像缓缓地说:“怎么行动,我们派出去的情报人员几乎无一生还,你说下一步怎么行动?”马云风顿了顿说:“下一步行动,就是没有行动。”

这时老胡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马云风桌子上的那两把钢蓝锃亮的盒子炮,不再说话。就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马云风拿起电话时居然没有立正,向总裁致敬,这一点让站在旁边的老胡难以理解。电话是上峰打来的,问的就是派往大陆的情报人员营救郁雪红的事。

马云风说:“请转告老先生,情况不是我们预想的那样乐观。”

电话里的声音说:“你们情报处总是含含糊糊的,说具体一点到底出来没有?现在人在哪里?明天到我办公室来!”

马云风放下电话的同时,落地窗外二架从美国引进的F14新型战掠空而过,拉起一道长长的黑烟,久久不散。马云风猛一挥手:“走!”

老胡作为情报处副官莫名其妙地问道:“到哪去?”

马云风竟在无意中说出了他积攒在他心里很久的念头:他要亲自去大陆看看!

1950年轰动台岛的所谓共谍案,军情局抓获了我党朱枫、黄石等中共地下党同志并残酷杀害,这当中马云风却在案中却免遭毒手并救出了许多中共地下党,其缘由至今令人不解。国民党现在都不能破译的秘密就是马云风同志是我们的卧底还是共军派出的隐蔽战士。由于过分拿不稳,马云风先生在海外又是那样一品高官,他的上级就是经国先生。军情局说如果马云风都成为红军了,那我们也是红军了,那我们就是红军的传人吧。马云风为人霸道且是四川练家子更是重庆900军统撤到海外和世界各地的创始人,手上随时提着一把大号24响盒子炮,子弹顶上膛上。那些袖珍手枪在马云风看来,完全是小儿科,三岁黄口小儿的把戏。马云风办公室桌面随时也是另外一把24响,随时准备击发,24颗亮锃锃的子弹没有哪一粒不是箭在弦上。当年如果是海外的另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显然是不想吃这碗饭了,秘密警察正愁找不到人进去呢!而马云风却安然无事,白天吃得下夜里睡得香。后来,海外有关情报机关发现马云风越来越放肆,竟敢在孙中山遗像前高唱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立即判断此人一定是疯了,现在需要不是马上赴中国大陆执行任务,而是吃药,先把病治好。马云风硬是吃了药在精神病医院静养了三个月再赴汤蹈火前往中国大陆重庆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现在,新中国第一轮经济浪潮席卷神州大地时,马云风主动请缨到中国大陆要求赴汤蹈火,海外均知道此去不会有回头路,便顺水推舟主动上了飞机,临行前在海外机场,海外参谋本部国际情报处以及海外总政战局安全处数位同仁,向马云风挥手再挥手!祝马云风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所谓海外总政战局全体员工暗暗祝马云风早死早翻身,早死早发财,最好一去别回来,免得半夜里在楼上唱: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

听得楼上楼下的所谓海外政战局同仁满含热泪,而后向总裁报告,海外也十分无奈,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这些所谓为国家的军统员工,听着马云风的吟唱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些从北伐、抗战、国内战争最后一败涂地溃逃到海外的军政办公室同仁中,还真有为毛泽东气势磅礴的诗篇所感动的,有人竟暗暗背诵至滚瓜烂熟。当年,马云风在戴笠的办公室也曾宣誓。马云风站在蒋介石赠戴笠的那幅“艰苦卓绝”的题字下举手宣誓;墨绿色的绉文台布上用水晶罩内一本精装的三十二开的《三民主义》和一支金丝盘花绒的勃朗宁手枪,揭开了小黄匪夷所思的军统生涯。军统迁至重庆后在罗家大院设总部办公室,称渝特区。门口无牌,下设特一组,特别工作组和侦察组;一组为盯梢,二组为窃听,在电线中挂电话。三组最保密,内务由其所谓的区长老婆负责。侦察组即是行动组。

马云风并非纯粹军统出身,他到过延安,当时的马云风还在考虑是加入共产党还是投身军统。就在这个时候,马云风在延安看到了主席的一首诗词: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指等闲。

那时正在革命路上收拾行囊准备回家过年的马云风,忽然见到毛主席这首诗词,立即感到红军气势磅礴,堪称世界无双且纪律严明,是一支作战勇敢靠得住的穷人的队伍。马云风深入延安,与同来的重庆大学的爱国学生一起秘密加入了共产党。回到重庆,马云风潜伏到了军统秘密电台重庆渣滓洞监狱。马云风在那里结识了好色的老胡。重庆解放前夕,马云风接到上级指示:到海外做我们解放海外的内应。就在朱枫、黄石等烈士牺牲后,马云风还在经国先生的所谓政战部国际情报处任办公室主任。如此高层共产党特工就在经国先生左右,成为新中国统一的进军排头兵与冲锋的号角。一首诗,一首词,一首婉转动人的歌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信仰和命运,这只有在多事之秋的中国。美国人想改变中国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须知米豆千粒,不若明珠一颗。” yC6nCjv7t0+CUnlRpGdCSdozEMDVGb1okdcIOMNtFcjPv77BCQx+RBeVmSge5k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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