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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站在他人的角度上

我每年夏季经常会去梅恩钓鱼。我对于杨梅和奶油很喜欢,但是,我知道因为某些原因,鱼类喜欢吃虫子。所以当我去钓鱼的时候,我不会想着自己需要什么东西,而是鱼类需要什么东西。我不会将杨梅及奶油作为引子而是将虫子或是蚱蜢作为鱼的引子并对鱼说:“你要吃那个吗?”

当“钓”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将同样的常识应用于人的身上呢?

乔治是这么做的。有人问他,你是怎么做到当其他战时领袖——威尔逊、奥兰多及克里门索——都退位不闻后,仍然高居权位呢。他回答说,他长期高居权位取决于一件事,那就是他清楚地知道钓鱼时必须放上鱼饵这件事。

为什么谈论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有些孩子气,不近情理。当然,你只注意你想要的东西,你永远注意这个,但没有别人注意。其余的人都像你一样,只注意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世上唯一影响对方的方法就是谈论他想要的东西,并指示他如何得到它。

明天你想要使人做什么事的时候要记住这个。譬如,假如你不愿意你儿子吸烟,不要对他训话,也不要讲你想要的东西,但指示他吸烟会使他不能加入棒球队,或不能在百码竞赛中得胜。

不论你是应付儿童,或小牛,或猿猴,这都是应该记住的一件事。例如:爱莫逊和他的儿子有一天要使一头小牛进入牛棚,但他们犯了常见的错误,只想到他们想要的:爱莫逊推,他儿子拉。但小牛也像他们一样:它只想它想要的,所以它挺起它的腿,坚定地拒绝离开草地。一位爱尔兰女仆看见了他们的困难,她不会写文章或著书,但至少比爱莫逊懂得马性或牛性。她想到小牛想要的,所以她将她的拇指放在小牛的口中,一面使小牛啜吮她的手指,一面温和地引它进入牛棚。

许多人在商业谈判中常常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站在自己一方的立场上,为己方争得利益。这表面上看来似乎有道理,实则不然。如果你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充分考虑对方的利益、对方的需求,那么,你就会无“谈”不胜。

从你降生之日起,你的每一举动,都是因为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你捐助红十字会100美元的时候怎么说呢?是的,那也不是例外。你捐给红十字会100美元,因为你要帮忙,因为你要行一件善事、为公共事业做神圣的事。“你将这事做在我的最小的兄弟身上,就是做在我的身上。”

假如你要那种感觉的渴望不比要你的100美元更强烈,你不会捐款。当然,你也许因为不好意思拒绝而捐款,或是因为一个主顾请你捐款而捐款,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你捐款是因为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

亚佛斯德教授在他著名的《善于影响人类行为》一书中说:“行动因我们的基本欲望而发生……对潜在的劝说者而言,无论在商业中、家庭中、学校中、政治中,放在第一的、最好的建议是在他人的心中激起一种急切的需求。能做到这点就可左右逢源,否则会到处碰壁!”

卡内基,一个贫苦的苏格兰儿童,最初工作的时候,每小时得两美元,最后施舍36500万美元——他早年就明白了影响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从对方的需要来谈。他只上过4年学,但他学会了如何与人相处。

例如,他的嫂嫂对她的两个儿子忧虑成病,他们在耶鲁大学,他们忙于他们自己的事情,连家信都忘记写了;对他们母亲的疯狂的思念,也不加理会。

于是卡内基打赌100美元,他能得到回信,甚至无须请求回信。有人同他打赌,所以他给他两位侄子写了一封闲谈的信,在附启中偶然地提到他附寄他们每人一张5美元的钞票。

但他没有将钱装进去。

他们回信了,谢谢叔父的来信——而你可以自己写完这句话了。

另外一则事例来自我们的学员,俄亥俄州克里夫兰的斯坦·诺瓦克。某天晚上,斯坦下班刚回到家里,就看到最年幼的儿子蒂姆在客厅里又踢又闹。蒂姆明天就要去上幼儿园,此时正起劲地抗议、反对。通常斯坦的做法是:把孩子赶到房间,训斥他说知趣的话,最好是决定上幼儿园。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不过,这天晚上斯坦换了个教育方法。他意识到,一贯的那种做法无法指引蒂姆对幼儿园产生好印象。他坐下来思考,假如我是蒂姆,我为什么要对去幼儿园感兴趣?于是,他跟妻子一起列举了一下蒂姆在幼儿园的高兴事:用手指涂鸦,唱歌,交新朋友。接着,他们行动起来:

我们大家,其中有我妻子和儿子利尔·鲍勃,开始在厨房的餐桌上画画。没多久,蒂姆就走到屋角偷看,然后,他请求加入进来。“噢!不!你要先去幼儿园,否则你无法学会用手指画画。”在高昂的激情中,我以蒂姆能够理解的词汇向他详细介绍了清单上列举的活动,告诉他在幼儿园里可以享受到的高兴事。第二天一早,我以为我是家里最早起床的,但走到楼下却发现,蒂姆在客厅的椅子上正睡得香甜呢。“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他。“我在等着去幼儿园。我可不想迟到。”我们一家激发了蒂姆上幼儿园的热情,而这是任何讨论和恐吓都实现不了的。

明天你要劝说某人去做某事。在你说话以前,停住且问:“我怎样才能使他‘要’做这件事?”

这问题可以阻止我们匆忙地去见人,无结果地谈论我们的欲望。

我曾经租纽约某饭店的大跳舞厅,每季20夜,举行一组演讲。

在某一季开始的时候,我忽然接到通知,我须付差不多三倍于从前的租金。这消息在入场券已经印发,通告已经公布以后,才传达到我这里。

自然我不愿付增加的租金,但与饭店谈论我的要求有什么用?他们只注意他们想要的,所以过了两天我去见经理。

“接到你的信时我有点儿惊惶,”我说,“但我决不怪你。假如我在你的位置,我恐怕也要写一封相似的信。你当经理的责任,是尽量营利,如果你不那样做,你就要被辞,并且应当被辞。现在,我们且拿一张纸来写下你的利害,如果你坚持要加租的话。”

然后我取一张信纸,在中间画一横线,线的上端注明“利”,下端注明“害”。

我在“利”的一行下面写上“跳舞厅空闲”几个字,然后说:“你可有自由出租舞厅,作跳舞集会之用。那是一个很大的利益,可使你的收入比从一组演讲所能得到的要多得多。如果我在这一季中,占用你的舞厅20夜,你一定会丢掉那些有利的营业。”

“现在,让我们来讨论害处。第一,不能由我增加你的收入,你反要减少收入。事实上,你将消除你的收入,因为我不能付你所要的租金。我迫不得已,只好在别处举行演讲。”

“对你还有一种不利:这些演讲吸引知识阶级的群众到你的饭店来,那对你来说是极好的广告,是不是?事实上,如果你花5000美元在报上登广告,你也不能使光顾你饭店的人,像我这些演讲所能聚集的那样多。那对于一家饭店是很值得的,是不是?”

在我讲话的时候,我将这两种害处写在适当标题之下,将那张纸递给经理,说:“我希望你仔细考虑对你有利和有害的两方面,然后将最后的决定告诉我。”

我次日接到一封信,通知我租金只加50%,而不是300%。

请你注意,我没有说一个关于我的要求的字而得到减租。我总是讲对方想要的,和他怎样能得到它。

假定我照普通人的做法,假定我闯入他的办公室说:“你知道入场券已经印好,通知已经公布,就增加三倍的租金,是什么意思?300%!可笑!不近情理!我不付!”

那么情形将如何?辩论就要开始蒸发、沸腾、飞溅——而你知道辩论是如何收场的。即使我说得使他相信他是错的,他的自尊要使他退让也很困难。

这儿有一点关于人类关系的艺术的好建议。“如果有一个成功的秘诀,”福特说,“那就是有站在对方立场的能力,由他的观点看事物,同由你自己的观点一样。”

那好极了,我要重述一次:“如果有一个成功的秘诀,那就是有站在对方立场的能力,由他的观点看事物,同由你自己的观点一样。”

这是很简单,很明显的,任何人都应一看便发觉其中的真理;但世上90%的人,90%的时候,忽略了它。

要举个例子吗?看一看明早你桌上的信吧,你可以看出大多数违反这种常识的规律。下面这一封信是一家全国到处有办事处的大广告公司的无线电部主任写的。这封信是发给全国各地无线电台经理的。(我在括号中注明我对每节的反感。)

××先生,
某地,
印第安纳。

××博士先生:

本公司希望在无线电界,保持广告业务的领袖地位。

(谁关心你的公司希望什么?我正在为我自己的问题烦躁呢。银行正要取消我房产抵押的取赎权,害虫正在损坏花草,昨天交易市场一片混乱,今晨我误了8点15分的火车,昨晚琼斯家里的跳舞会没有请我,医生告诉我我有高血压、神经质、多头皮屑等毛病。接着又逢到些什么呢?我今早到办公室,忧虑地打开信件,这里有一个纽约的小人物,喋喋地说他公司要什么。胡说!假使他只觉悟到了他的信予人以何种印象,他就要退出广告生意而去制造洗羊的消毒液了。)

本公司全国广告的账户是初步营业额的保障。我们以后的扩音电台时间,已保持年年在各公司之上。

(你自大,富有,又居上,是不是?那又怎样?即使你像全国汽车公司、全国电气公司,及美国陆军总部联合起来那样大,我也不管。如果你有那一知半解的蜂雀那么些知觉,你就可以明白了,我关心“我”的伟大的成功——不是你的伟大的成功。所有这些关于你的伟大成功的谈论都使我感觉微小而不重要。)

我们希望以无线电台最新的消息,服务我们的客户。

(“你”希望!“你”希望。你这笨驴,我不关心“你”所希望的,或美国总统所希望的。我且干脆地告诉你,我只关心“我”所希望的——而你在这封不近情理的信中,还没有说起一个字。)

所以你且将本公司列入优先名单,每周供给电台消息——对广告公司在消息登记时有用的每一条消息。

(“优先名单”。你好胆大!你替你的公司大吹,使我觉得自己微小——然后你要我将你列入“优先名单”,你要的时候,连“请”字都不说。)

即刻复信,告诉我们你最近的“活动”,彼此有益。

(你这糊涂虫!你发一封平凡的油印信给我——一封通告信分发各地似秋天的落叶一样,你还有胆量要我在忧虑房产抵押、花草害虫、血压太高的时候,坐下来专门写一封信,回答你的油印格式信——而你还要我“即刻”回答。“即刻”是什么意思?你岂不知我正同你一样忙吗——至少我喜欢以为我是这样。在我们未曾离题以前,我要问你,谁给你的权力来吩咐我?……你说“彼此有益”。最后,最后,你才开始看见我的立场,但关于怎样才对我有益,你却说得模糊不清。)

无线电部主任××谨启

再启者:附上《勃莱克维尔报》复印本可供参考,而你或许愿意在你的电台上广播它。

(最后在这再启中,你提到可以帮助我解决一个问题的事。你为什么不用这个作为你的信的开头——但又有什么用?任何广告商如犯了像你发给我的这类废话的毛病,脑神经一定是错乱的。你不需要关于我们最近活动的信函。你所要的,是1/4加仑的碘酒去治你的甲状腺。)

假如一个一生致力于广告事业,自认为能说服他人的人——假如他写出那样的一封信来,我们还能希望屠夫、面包师、汽车修理工干些什么呢?

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一位大运货站总监写给我班上学员浮弥兰先生的。这封信对收信人有什么影响呢?先读这封信,然后我再告诉你。

徐莱加公司,
前街28号,
勃罗克林,纽约。

诸位执事先生:

我们外运收货站的工作,因大部分货物都于傍晚交到,极感困难。这种情形引起货物积压、职工逾时工作、卡车迟慢或将货物延迟等结果。11月10日,我们收到贵公司发下货物511件,至下午4点20分方才到达。

为减除货物迟收所引发的不良影响,我们请求你们的合作。在以后发送如上述之大宗货物时,可否竭力使卡车提早到此,或将一部分货物于上午送来?

此项办法,也对贵公司有益。既可保证贵公司的工作当天完成,也可减少货车不必要的花销。

总监××谨启

读了这封信以后,浮弥兰先生,徐莱加公司的推销主任,写下下列意见,递交给我:“这封信所产生的效力正好与用意相反。这封信开头叙述货站的困难,一般来说,这是我们所不关心的。然后要求我们合作,丝毫不曾想到对我们来说是否方便。于是,最后,在末一段,提到如果我们合作,可使我们的卡车迅速到达,保证我们的货物可以在收到之日发出。”

“换言之,我们最关心的事,在最后才提到,整个的效力,是引起反对精神而不是合作精神。”

我们且看能否将这封信重写,加以改善。我们且不要浪费时间讲我们的问题,正如福特所忠告的,让我们“站在对方的立场,由他的观点来看事物,同由我们自己的观点一样。”

这儿是一种修改的方法。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一种改善。

浮弥兰先生,
徐莱加公司转,
前街28号,
勃罗克林,纽约。

亲爱的浮弥兰先生:

贵公司成为我们的好主顾已有40年。自然,对于你们的光顾,我们是很感谢的,并极愿把你们应得的迅速有效地服务给你们。但是我们抱歉地说,当我们的卡车,如11月10日那样,在傍晚上交大批货物,则此种服务即属不可能。为什么呢?因为许多其他的顾客也在傍晚交货,于是就导致了停滞,不免使你们的卡车在码头受阻,有时甚至你们的货物也会延期。

此种现象不佳,极为不佳。怎样避免呢?方法就是,于上午将货物交到码头。此种办法可使你们的卡车继续流动,你们的货物可得到迅即处理,而我们的同人也可于每晚提早回家,饱餐贵公司出品的鲜美的馄饨和面条。

请勿以为本函为抱怨,也请勿以为敝公司越俎代庖,建议贵公司应如何营业。此函之动机,只在求对你们有更有效的服务。

无论你们的货物于何时到达,我们总愿竭力迅速地服务你们。

你公务很忙,请不必费神赐复。

总监××谨启

芭芭拉·安德森在纽约的一家银行工作,因为考虑到儿子的身体健康,她打算调到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工作。她用自己在培训课上学到的处世原则向这座城市的12家银行投递了下面的求职信。

尊敬的先生:

我从事银行工作已有10年光阴,我的工作经验应该能够为你这家不断发展的银行献上绵薄之力。

当前,我在纽约一家银行信托公司当分行经理,主管各种银行业务,包括储户往来、信用信托、贷款业务以及日常管理等。

我打算在今年5月迁居凤凰城重新开始我的事业。我相信,我能够为你的赢利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准备在4月3日去凤凰城。如果你能给我表现工作技能的机会,我将感激不尽。

你诚挚的芭芭拉·L. 安德森

请她去面试,她因此有了诸多选择的余地。她收到众多回复的原因何在?她丝毫未强调自己的求取,而是将重点集中于他们的需求。

成百上千的推销员,徘徊路上,疲乏、颓丧、报酬不足。为什么?因为他们永远只在想他们的求取。他们不明白你我都不想买东西,假如我们想买,我们会跑出去买。但我们永远关心解决我们的问题,而假如一位推销员能给我们指明,他的服务或货品,能如何地帮助我们解决我们的问题,他不必向我们推销,我们就会买。而买主喜欢觉着他是主动买的——不是被人推销。

但许多人费去一生的光阴于售卖工作而不从买主的立场看事物。例如,我住在大纽约中心的林邱住宅区,有一天,当我赶赴车站的时候,碰巧遇见一位房地产经营人,他在长岛买卖房产多年。他对林邱很熟悉,所以我匆忙地问他我的石膏房子是不是用钢筋墙或空心瓦造的,他说他不知道,并告诉我,关于我想知道的这些,我可打电话向林邱花园询问。次日早晨,我收到他的一封信,他给了我所要的消息了吗?他只需用60秒钟的时间打一个电话得到它,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又告诉我,我可自己打电话去询问,然后请我办理我的保险事务。

他不想帮助我,他只想帮助他自己。

学员J. 爱华德·卢卡斯来自亚拉巴马州伯明翰。他跟我说了同一家公司的两个推销员处理相同事情的不同方法:

多年以前,我在一家小型公司做主管。公司附近坐落着一家大型保险公司的总部,这家公司的经纪人负责不同辖区的业务。有两个人负责我们公司的保险业务,权且让我们叫他们卡尔、约翰吧。

有一天早晨,卡尔经过我们的办公室,无意间说起他们公司能给管理高层设立一项新的人寿保险。他觉得我们可能会有兴趣,说等收集到更多的相关消息,再过来告知。

当天,我们在工间歇息喝完咖啡回到办公室时碰上约翰。他大叫道:“嘿,卢克,稍等一下,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他跑过来,很高兴地对我们说,他们公司当天专门为管理高层推出了人寿保险(就是卡尔说到的那种)。他想让我们当首批投保人。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些重要信息和费用,然后说:“这个险种不久前才推出来,我打算请总公司办公室明天派人来跟你们详谈。来,我们先把申请表填了。这样,我们的工作人员就能提前根据这个做好相关准备。”虽然当时我们并不清楚其中的详情,但他的热情激发了我们对新寿险的热切期盼。随后我们获悉的相关信息,证实了约翰的话。结果,我们所有人都向约翰购买了保险,而且买了两份。

这些销售业绩本应属于卡尔。他的失策之处就是,没有设法激起我们投保的丝毫欲望。

世界上充满了这种人:攫取、自私。所以,不可多得的、不自私的、服务他人的人,有很大的仇势,他简直没有竞争对手。杨·欧文曾说:“能考虑他人境地的人,能了解他们自身心理活动的人不必顾虑前途怎样。”

如果读完这本书,你只明白一件事:永远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问题,并由他人的观点去看事物——如果你从本书中明白了这一件事,你就为自己一生的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激起别人的渴望,并不表示控制别人、损人利己,它的目的是要在协商的情况下使双方都获益。在上文浮弥兰的函件中,通过相互沟通和建议,写信人和收信人都获得收获。安德森夫人给银行写的自荐信更是这样——银行聘请了一位难得的员工,安德森夫人则找了份如意的工作。至于约翰对卢卡斯先生和他的同事的保险兜售,更是双赢的买卖。

下面这个事例更具代表性。迈克尔·E. 惠登来自罗德岛华威区,是个老牌石油公司的区域推销员,他下决心要成为他那个销售区域的推销冠军,然而有个加油站偏偏不答应跟他合作。这个加油站的主人是个老人,不管别人如何劝说都不肯彻底更新他的加油站,结果造成加油量大幅度减少。

迈克尔请这个老人更新加油站的设施,但他偏不听,不管是诚心诚意的规劝,还是将心比心的启发,都不管用。最后,迈克尔决定带这个顽固的老经理去参观壳牌最先进的加油站。

现代化加油站的先进设施,使这个老经理印象深刻。结果,迈克尔再一次去拜访时,他的加油站已经换了新模样,汽油的销量也在不断增加,这让迈克尔成了这个区域的销售冠军。刚开始就算说破嘴皮子,迈克尔也无法劝服老人,而欲望的激发、现代化加油站的直观感受却使他实现了销售第一的愿望,而且,加油站的老经理和他自己都从中受益。

多数人上过大学,习读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诗,并精研微积分的奥理,却从未发现他们自己的心是如何起作用的。例如:有一次,我为纽杰西纽华的卡吕公司,一家替一般办公大楼及戏院配备冷气的组织的青年职员——大学毕业生,举行“有效力的演讲”课程。有一个人要劝别人去打篮球,他的话大概是这样的:“我要你们去打篮球,我喜欢打篮球,但前几次我到体育馆去,那里人数不足,不能分队玩。那一晚我们两三个人一起掷球而将我的眼睛都打青了。我希望你们明晚来,我要打篮球!”

他曾讲到你要些什么了吗?你不想到谁也不去的体育馆去,是不是?你不管他要什么,你不想让眼睛被打青。

他能告诉你体育馆可以使你得到你想要的什么吗?能,比如:提高精神、加强食欲、清新头脑、乐趣、游戏、篮球。

再将亚佛斯德教授的明达建议重说一次:“先激起对方的急切欲望,能做到这点就可左右逢源,否则会到处碰壁。”

我的训练班中有一位学员担心他的儿子,这孩子体弱,并不愿好好地吃饭。他的父母用惯常的方法,他们责骂:“母亲要你吃这个那个”“父亲要你长大成人”。

孩子关心这些要求吗?他不关心这些正如你不关心伊斯兰教大宴的日子一样。

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提望一个3岁的孩子能对30岁的父亲的见解有所反应。但那正是那位父亲所希望的,这是不近情理的。他最后发觉了,所以他对自己说:“那孩子要些什么呢?我如何能将我想要的与他想要的联系起来?”

他开始想到这点,问题就容易了。他的孩子有一辆三轮脚踏车,他喜欢在勃罗克林自家屋前的行人道上踏来踏去。街上隔几个门的邻家住着一个“祸害”——照好莱坞那边的人来说是一个坏孩子,他常将这小孩拉下车来,自己骑上去。

自然,这小孩哭着跑回家中告诉他母亲,待她出来,将“祸害”推下三轮脚踏车,再将她的小孩放上。这事差不多每天都要发生。

这小孩要什么?这问题,无需福尔摩斯回答的。他的自尊和他的愤怒,他渴求自重感的欲望——都是他性格中最强烈的情绪——驱使他报复,痛击这“祸害”的鼻子。当他的父亲告诉他,如果他吃了母亲要他吃的东西,他将来可以将这大孩子打倒——当他的父亲应许他这件事,就不再有饮食的问题了。那孩子愿吃菠菜、白菜、咸鱼及任何物品,好长大了去打一再欺辱他的暴徒。

在那问题解决以后,这位父亲又应付另一问题:怎样让孩子改掉尿床的恶习。

那小孩与他的祖母同睡,早晨祖母醒来,摸摸床单说:“你看,约翰,你昨晚又干了什么?”

他会说:“没有,我没有尿床,是你尿的。”

骂他、打他、羞辱他、反复地说他不能那样——但没有一样能使床不湿。所以父母自问:“如何能使这孩子‘要’停止尿床?”

那小孩想要的是什么?第一,他要穿像父亲那样的睡衣而不穿像祖母那样的睡袍。祖母受够了他夜里的骚扰,所以如果他能改掉毛病,她乐于为他买一身睡衣。第二,他要一张自己的床——祖母不反对。

他的母亲带他到勃罗克林的罗适百货商店,用眼神示意女售货员说:“这位小先生要买些东西。”

女售货员使他感觉被重视地说:“年轻人,你要买什么?”

他踮起脚站高两寸说:“我要为我自己买一张床。”

当他看到一张他母亲希望他买的床时,母亲对女售货员使了个眼色,而这孩子就被劝说着买了那床。

床在次日送到,当晚,父亲回家的时候,这小孩跑到门口,大呼:“爸爸!爸爸!上楼来看‘我’买的‘我的床’!”

这位父亲看着那床,遵守司华伯的指导:他“诚于嘉许,宽于称道”。

“你不会弄湿这张床,是不是?”这位父亲问道。

“啊?不,不,我不会弄湿这张床。”因为他的自尊心的关系,这孩子保持了他的信用。那是“他的”床,“他”独自买的,并且他现在穿着睡衣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他要像一个大人,而他做到了。

还有一位父亲也遇到相同的问题,他是一位电话工程师,本训练班的一位学员,他不能使他3岁的女儿吃早餐。惯常的责骂、请求、诱惑等都归于无用,所以父母自问道:“我们如何才能使她‘要’这么做?”

这位幼女喜欢模仿她的母亲,想感觉自己已经长大,所以一天早晨,父母将她放在一把椅子上让她做早餐。她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当她搅动早餐食品的时候,父亲踱进厨房来,她说:“啊,看哪,爸爸,今早我在做这食品。”

那天早晨她吃了两碗粥,无须劝诱,因为她对它感兴趣。她已经得到了一种自重感,她在做早餐中已经找到表现自己的机会。

温德有一次说:“表现自己是人性主要的欲望。”为什么我们不将这种心理学运用于事业上呢?当我们有好的见解的时候,不让别人知道那是我们的,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发现这种见解呢,那样,他就会认为它是他自己的;他就会喜欢它,或者“吃上两碗”。

请记住:首先需要做的事便是引起他人急切的欲望。站在他人的立场上、为他人着想的人,才能一路顺风,否则就会寸步难行。

第3个原则:先引起对方心中的欲望。 jG3zu1tcWwm1GDc58seqALsR6dxBcOU34tvzB4D/yk2oREi5UkSiaRatvP1uv/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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