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有一个民间极为传颂的家族——周家。如今内政外权全被奸佞掌控。唯有周家可以为百姓撑起一片天。
周家有一座府邸,由于家世深厚,即使周家不在朝为官,也可以影响到决策。这也是最为民间百姓称道的。周家现有的家主叫周延,有一子叫周邦儒。周邦儒四处游荡,仗义四方。家里人很是奇怪,怎么平时非常好动活泼,去了一次淮州就变了性子了,最近一直沉默不语。
周邦儒知道最近有怪事发生,听说城外村落练练有熟人失踪不明,这才精神来了。家里人也由着他,他便四处走动。发现这些失踪之人都有一个特点,在消失的时间上都是发生在晚上,而且是外出时间消失。身为名门之子,周邦儒有一身好功夫。好学识。但是从没听说过他的老师是谁。周邦儒在承载来回寻觅,忽见远处有些灯光。
周邦儒修炼了一身好功夫,眼里耳力都是非常好的。周邦儒施展轻功,转瞬就到达了有灯光处。周邦儒所站之地就是清澜所住的那所旧宅。旧宅内的一所阁楼上,竟然亮着微弱的灯光。正欲进去,忽然感到耳旁凉风阵阵,森森然,有种冷气袭来。周邦儒闪身发内力一挡,无形中化解了一个攻击。
“有高手攻击,凡是靠近宅子的都会被攻击!这种攻击让人防不了。”周邦儒心道,“这里果然有些门道,事情难道就与这老宅有关吗。真是巧啊!”
如此高超的攻击,怕是一般人难以抵挡的,那么这数十起村民失踪案的难题,现在多了一个答案。
屋子里灯光微弱,豪华的家具装饰转瞬变成了陈旧植物。阁楼下面传来嘎吱嘎猴子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周邦儒来到阁楼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自己打开了。周邦儒看到一位黑发黑胡子,身材瘦长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看见周邦儒闯进来,便道:“你是何人?闯入此地作甚?”
周邦儒道:“此旧宅乃是我家的,我反倒问你。”
中年人惊道:“哦?如此,不知你在此地有何目的,难道是想赶我走吗?”
“不是。此地久不住人。有人住,也算是加了些生气。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村民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于是便追查到这儿。”
周邦儒说着盯着那中年人的眼睛。中年淡然道:“哦?莫不是怀疑有人在我这儿失踪咯!”随即一笑,道,“这可要有证据。无证便不可乱说。住在此处的,可不是我一人。尚有两名家眷。”
中年人向着门帘喊道:“巧儿,接小姐出来。”
周邦儒心道:“莫不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或者有另寻帮手?先看看他手段再说。”
一块破布门帘被一只玉手拨开,青色的裙子,妖娆的身段,娇媚的眼神,薄薄的嘴唇,浑身上下充满华美的气息。
周邦儒看到眼前的人激动无比,巧儿娇笑一声,不去管他,看了看叔叔也不语言。叔叔脸色不曾有变,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
巧儿掀开门帘,周邦儒盯着门帘不放。巧儿伸手牵着一位玉人出来。
周邦儒看着门帘,从手道脚,再到那张难以忘却的脸,周邦儒激动道:“果然是她!”
刚刚看到巧儿出来时就有预料,里面的人几乎就是心中所思所记之人,如今出得闺房,果然就是。
清澜轻脉碎步,由巧儿引着到了叔叔一旁。低着头,似乎害羞,不曾抬头看任何人一眼。不过睫毛时动,好似欲看又不能的样子,明显做着挣扎。
清澜两只玉手交握在一起,那种气质已经远胜所谓倾国倾城。面色有些发红,显得娇艳欲滴,引人无限遐想。
周邦儒心道:“清澜姑娘生活贫苦,气质却似天仙。不一般,不一般。看这男子应该花费了不少心力培养。”
转眼间,对叔叔的印象好了许多。
叔叔转身看着清澜与巧儿,笑道:“这两位是我的家人,清澜是我的侄女,自幼父母双亡,由我抚养,胜似女儿。这巧儿亦是我一手养大,乃是弃婴,身世也是可怜。”
周邦儒没想到两位姑娘的身世如此曲折,可是这位男子为何说的如此之细呢?尤其是对自己这么一个外人。
这些想法是一闪而过。只要看到清澜的面容,周邦儒的思考立马就断了。清澜似乎感知到那看向自己呆呆的眼睛,脸色越发红了。
叔叔不以为意,反而赞赏地点点头:“澜儿,你向这位公子请安。”
“是。”宛若天音。清澜这才大胆地抬头,悄悄看周邦儒。周邦儒心下疑虑更深,但被那飘来的眼神击散了疑虑。
“清澜,拜见周公子。”
周邦儒躬身道:“周邦儒,拜见清澜姑娘。”
一个做福一个作揖,眼睛都彼此偷偷凝视对方。也不管旁边那个呵呵笑的中年叔叔,更不管在一旁打着坏心眼的小丫头。
夜如此过去了。
周邦儒天色发白时离去,意气风发,不停想着见到清澜的激动。阁楼内的房间,则转眼从简陋恢复了豪华。
“澜儿,明天就出发。”
“是!”
京城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城外数十人连连失踪案,二是花楼不久将要成立。
周邦儒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两件事上。
花楼说明了就是烟火场所,周邦儒是这样认为的,也没有在乎。
坐在书桌前发呆,周邦儒被重重地点了一下,惊醒过来。看来人是小福子。
这小福子体格比较好,十五六岁,在街上讨饭被周邦儒收为书童。
“小福子,进来也不敲门!”
“可是,公子我已经敲了好多下了。只是公子太过入神了。”
“或许吧,有什么事儿,说吧!”
“嗯,那个顾家的二公子来了。”
“哦,把顾言请到这来吧。说到这里好说话就是。要秘密地请过来,知道么?”
“是,公子。”小福子一溜烟走了,周邦儒继续沉思。昨晚他知道了那个关于清澜的很多事情,从淮州一别,本来从未有过情思的周邦儒,脑子里开始印下了这么一个倩影。
想到当夜和那中年男子开杯畅聊,男子讲他姓许,名唤许程,讲了历史上许氏门人的一些功绩,惹得许程很是高兴。
周邦儒一谈不得已,没想到这徐氏还曾是家门显赫。但沦落到如今住他人废宅的地步,有些可悲了。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从其谈吐和学识上来看,清澜和巧儿的气质修养也非一个贫困人家所能熏陶出来的。
至于许程和那数十人无故消失有什么联系呢?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周邦儒头痛欲裂。“要是凶手真的是许程,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处理?难道要将许程绳之以法。那清澜将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
周邦儒隐隐地,眼睛发红,有些入魔的迹象。忽然觉得头顶一凉,一股外来的清凉之气流遍全身,方才清醒过来。
“顾言兄,谢了!”周邦儒感激道。
在旁边站着一位面貌清秀不弱于周邦儒的白衣男子,这位白衣男子拿着一把扇子,脸色显得比周邦儒平和,乃是方才唤小福子请来的顾言。
顾言严肃地说:“邦儒,如此劳心劳苦,伤了身子可不值呀。”
周邦儒心道:原来以为我对于村民失踪之事太过劳心了,也罢!
周邦儒站起来也不言语,调息体内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