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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川渝两省市深入贯彻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共同唱好新时代西部“双城记”，更好发挥全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作用等最新指示精神，着力扩大内需、优化结构、提振信心、防范化解风险，双城经济圈经济回升向好、稳中有进的态势持续巩固增强，主要经济指标好于全国、西部领先。1—9月，双城经济圈地区生产总值61891.40亿元，同比增长5.6%，较全国同期高0.8个百分点；占全国的6.52%，较上年同期提高0.04个百分点。
图1 2023年以来全国、双城经济圈以及重庆、四川GDP季度累计增速
两省市以双核联动联建为引领，推动成渝中部地区加速崛起，带动两翼协同发展，区域一体化和高质量发展的势头越发强劲。一是双核联动联建持续深化。聚焦交通、产业、科技、金融和公共服务等五个重点领域深化合作，第二批50个合作项目事项累计完成22个。1—9月，重庆主城都市区、成都GDP分别达到1.83万亿元、1.67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5.9%、5.2%，占双城经济圈总量56.67%，较上年同期提高0.5个百分点。二是成渝中部地区崛起步伐加快。《川渝携手同心助力成渝中线科创走廊行动方案》发布，泸永江、遂潼等毗邻地区合作不断深化，重庆枢纽港产业园、宜宾—泸州川南省域经济副中心加速建设，宜宾三江新区和泸州国家高新区签订《协同发展战略合作协议》。三是两翼协同发展明显加快。围绕物流、产业加强协同联动，川—渝—沪外贸直航快班为企业平均节约物流成本10%左右；重庆—泸州—宜宾“水水中转”穿梭巴士开行密度同比增长30%以上。千能实业、川环科技、长安跨越等万达开三地30余家企业互链配套，合作产值突破15亿元。
两省市持续强化产业协同，合力建设世界级现代产业集群，具有川渝特色的优势产业集群领先地位持续巩固。一是先进制造业集群不断壮大。新能源汽车、集成电路等加快发展，成为支撑双城经济圈工业高速增长的核心动力。1—9月，重庆、四川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增长8.3%、6.4%，较全国分别高2.3个、0.4个百分点，带动双城经济圈第二产业增加值达2.25万亿元，同比增长6.0%，较全国同期高0.6个百分点。二是新兴产业加快培育。人工智能、空天信息、低空经济等新兴产业快速成长，两省市累计建成国家级“千兆城市”23个，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国家顶级节点（重庆）已上线标识解析二级节点51个，接入企业节点超3.6万家，覆盖西部10个省市21个垂直行业。重庆空天信息产业国际生态大会成功举办，北斗芯片出货量累计超过800万颗，全国领跑。2024年中国（成都）国际低空经济合作伙伴大会成功举办，汇聚了近100家知名企业参展。三是现代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两省市分别印发《重庆市加速推进现代生产性服务业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2024—2027年）》《四川省关于加快构建优质高效服务业新体系推动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加快培育工业设计、检验检测、总集成总承包等新业态。1—9月，双城经济圈第三产业增加值实现3.41万亿元，同比增长5.8%，较全国同期高1.1个百分点。四是现代高效特色农业蓬勃发展。两省市深入实施“千年良田”建设工程，新建和改造提升高标准农田625万亩。1—9月，夏粮产量超过642万吨，水果产量1543.3万吨，茶叶产量49.5万吨，蔬菜产量6072.9万吨，助推双城经济圈第一产业增加值实现5241.01亿元，同比增长2.9%。
图2 2023年以来双城经济圈一二三产增加值季度累计增速
两省市紧盯重大项目建设进度，实施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行动方案，推动投资消费“双轮”驱动扩内需，发展动力和活力持续增强。一是抓项目促投资建设成效显著。1—9月，300个共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重大项目完成投资3699亿元，年度投资完成率84.7%，超时序9.7个百分点，带动双城经济圈固定资产投资增长2.4%。其中，工业投资增长16.2%，较全国同期高7个百分点。二是消费拉动作用不断显现。1—9月，在消费品以旧换新等政策加持下，汽车、家电等大宗商品消费持续回暖，直播带货、短视频带货、即时零售等消费新业态发展迅速，带动双城经济圈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84万亿元，同比增长4.1%，较全国同期高0.8个百分点。其中，重庆、四川线上商品零售额分别为761.1亿元、1308.4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4.6%、6.8%，餐饮收入同比分别增长10%、9.0%，体育娱乐用品零售额同比分别增长67.6%、7.7%。
图3 2023年以来双城经济圈以及重庆、四川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季度累计增速
两省市以高水平开放推动高质量发展，积极拓展国际合作空间，通道、平台、产业、环境等各类要素开放水平不断提升。一是开放型经济运行企稳回暖。1—9月，在电动汽车、光伏产品、锂电池等“新三样”带动下，川渝两省市外贸进出口总值达到1.27万亿元，同比增长3.3%，占西部地区的43.5%。中欧班列（成渝）累计开行近4520列，运输货物37.1万标准箱，同比增长6%，其中重庆运输17.6万标准箱，同比增长3%。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与中欧班列、长江黄金水道联运货物10.7万标准箱，同比增长77%。二是重点改革持续深化。“关银—KEY通”川渝通办集成化改革入选全国自贸试验区第五批最佳实践案例。联合印发了第四批“川渝通办”事项，累计达到355项。川渝高竹新区持续推进差异消融，将税费征管领域的118项川渝差异事项统一了67项，办税时间缩短约60%。联合打造“川渝共同产权市场互联网平台”，累计成交项目3万宗，交易额2111亿元；重庆九龙坡2宗农村土地经营权首次在成都农交所产权交易平台实现交易。
一体化的综合交通网、多元化的能源保障网、可持续的水利安全网加快完善，现代化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水平持续提升。一是交通运输体系持续完善。印发全国首个行业区域标准体系《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综合交通运输高质量发展标准体系》。重庆江北国际机场第四跑道成功试飞，双流机场飞行区改造首批工程通过验收。渝昆高铁川渝段建成通车，成达万高铁全线133座隧道已贯通88座，省际高速公路达到16条。二是重大水利设施加快建设。嘉陵江利泽航运枢纽工程正式通航，岷江龙溪口至宜宾段航道整治工程二期工程工可报告获批。渝西水资源配置工程已累计完成投资突破120亿元，占总投资约85%。三是能源保障能力不断加强。川渝1000千伏特高压交流工程重庆段完成验收，“疆电入渝”特高压重庆段全面进入放线阶段，“藏电入渝”完成首笔交易。川渝天然气千亿立方米级产能基地建设稳步推进，1—9月，累计产气129.6亿立方米，同比增长5.6%。
一是部分主导产业持续低迷。受市场环境影响，碳酸锂价格下行带动动力电池单价同比下降超40%，导致弗迪电池、冠宇电池等龙头企业产值下滑超30%。受苹果系供应链和订单外迁等因素影响，企业订单不足，拖累电子信息产业增长。1—9月，双城经济圈微型计算机生产8788.5万台，同比下降7.5%，较全国同期低10.4个百分点。二是新兴产业体量较小。低空经济、人工智能、生物科技、新材料等战新产业尚处在起步阶段。双城经济圈低空经济企业4227家，低于广东（11316家）；国家专精特新企业824家，低于江苏（2909家）、广东（2089家）。三是企业经营压力普遍较大。1—9月，双城经济圈企业亏损面达20%以上，仍处于高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3240.88亿元，同比下降7.5%，较全国同期低11个百分点。企业资金周转压力持续加大，重庆、四川企业应收账款回收期平均分别为66.8天、65.1天，较上年同期分别增加24.5天、34.6天。
一是重点领域投资持续低位运行。受财政收支压力和政府投资类项目、PPP项目清理力度加大等因素影响，投资增长前景不容乐观。1—9月，双城经济圈投资增速同比下降2%，较全国同期低6.1个百分点。受供需两端信心不足、商品房库存积压等影响，双城经济圈房地产投资同比下降9.9%。二是中长期资金发挥作用不够。部分地市区县中央预算内投资、地方政府专项债券等专项资金支付和使用进度相对较慢，部分专项资金支持项目未能及时开工建设。同时，政府投资基金也存在运作协同配合不足、重复设立、投向不合规等问题，导致未能有效支持重点产业和高新技术项目发展。三是投融资改革仍需加快。大多数平台公司市场化实体经营业务较少，自身造血能力不强，导致以以贷还贷、借新还旧等方式来维持资金链，存在较高的债务风险。很多投融资平台公司与地方政府在资产权属、债权债务的确权认定上存在模糊不清的地带，限制了平台公司的自主发展活力。
一是国内居民消费意愿持续低迷。在未来收入和就业的预期偏弱背景下，部分非刚性消费仍处于收缩状态，化妆品、金银珠宝等升级类消费多月持续负增长，实现消费快速回升仍有难度。1—9月，限额以上单位主要商品零售类中，重庆汽车、金银珠宝、文化办公用品零售额分别同比下降4.3%、3.5%、3.3%，四川通讯器材、金银珠宝、家用电器和音像器材零售额分别同比下降10.3%、3.1%、2.1%。二是国际市场外贸压力增大。受产业结构、外贸政策等因素影响，外贸市场总体压力增大。1—9月，重庆受笔记本电脑、集成电路、存储部件等电子产品进出口规模持续萎缩影响，进出口额同比下降2.5%。
一是推进要素价格统一存在市场壁垒。水、电、气等行业实施属地经营，无跨区域经营权限，要素价格不统一，如遂宁工业用电成本每度0.4元左右，潼南电价每度0.6~0.7元，企业无法根据两地生产要素比较优势自主选择供电、供气等主体。遂潼两地投资项目在线审批监管平台分属两省市独立运行管理，尚未完全打通信息数据共享互通壁垒。二是经济区与行政区分离改革机制不健全。川渝两地税收、土地、资金等政策差异较大，尚未有效形成健全的财政协同投入和财税利益分享机制。适应经济区与行政区分离改革要求的统计分算办法尚未实现突破，合作园区、共建项目等跨区域合作产生的经济指标统计数据切分比例存在分歧。三是毗邻平台改革特色和标志性成果不多。除川渝高竹新区外，其他毗邻合作平台在招商引资、产业激励、涉企优惠、税费征收标准等方面探索首创性、差异化改革力度小、成果少。
世界经济延续缓慢复苏态势，增长不平衡性和分化态势愈加凸显。IMF（10月）预计2025年全球经济增长3.2%，低于7月预测的3.3%。从国际局势看，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延宕，台海、南海局势日趋紧张，全球战略物资流通将受到严重威胁，国家建设战略腹地和关键产业备份步伐将明显加快，为双城经济圈争取更多重大生产力布局提供新机遇。从国际贸易格局看，中国—东盟自贸区3.0版协定即将实施，为双城经济圈深化与东盟在数字经济、绿色经济、供应链互联互通、海关程序和贸易便利化等重点领域合作注入强大动力。从国际产业分工看，中国—东盟之间产业链分工体系加速构建，将有助于双城经济圈发挥紧邻东南亚和国内市场的区位优势，吸引全球优质要素资源集聚，为提升其在区域产业链分工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增添了新动能。
随着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运用地方政府专项债等一揽子增量政策发力显效，我国经济将持续回升向好。从宏观政策看，央地联动推进“两新”“两重”加快落地，将激发消费增长新动能，为双城经济圈承接国家重大生产力布局提供强大动力。从制度型开放看，金融、投资、贸易等制度型开放政策措施加速落地，有助于双城经济圈吸引外资投资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等领域，实现强链补链。从产业创新看，中国正加速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为双城经济圈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加快培育生物制造、低空经济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前瞻性布局量子、生命科学等未来产业提供新机遇。从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看，《关于规范招商引资行为促进招商引资高质量发展若干措施的通知》《公平竞争审查条例》相继出台，双城经济圈迫切需要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放管服”等改革，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从依赖政策优惠向提升综合竞争力转变。
2025年是“十四五”规划的收官之年，也是启动双城经济圈新一轮规划的前期研究之年。在国家区域战略叠加赋能带动下，双城经济圈产业要素集聚将进一步加速，改革集成创新持续深化。从重大项目来看，重庆枢纽港产业园、疆电入渝特高压直流输电工程等重大标志性工程加速推进，将为双城经济圈提升能源保障能力，推动产业绿色转型发展，促进人流、物流、信息流高效流动提供坚实基础。从重大政策来看，新一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五年规划（实施方案）、内陆开放综合枢纽国际合作示范区建设总体方案等政策文件编制工作即将启动，将为双城经济圈协同构建跨境产业链供应链经贸链体系，扩大在国际商务交流、高端资源要素汇聚、经贸规则创新等领域合作增添新动能。从重大改革看，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策部署落实落地，将为双城经济圈积极融入全国统一大市场，探索首创性、差别化改革，健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机制，破解制约高质量发展、高品质生活、高效能治理的深层次矛盾和体制机制弊端注入新动力。
随着双城经济圈建设的“四梁八柱”加快构建，经济承载和辐射带动功能、创新资源集聚和转化功能、改革集成和开放门户功能、人口吸纳和综合服务功能不断强化，双城经济圈一体化发展动能不断增强，经济实力、发展活力、国际影响力将进一步增强。预计2025年，双城经济圈经济增速保持在5.5%左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一是协同提升产业科技创新能力。聚焦汽车核心软件、人工智能等重点领域，共同谋划实施2025年成渝科技创新合作重大工程和项目，联合争取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科技创新2030”重大项目等各类科技计划，争创燃料电池汽车示范城市群和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国家先进制造业集群。协同建设成渝综合类国家技术创新中心，共同实施卫星导航、大型飞机等国家重大科技任务。二是推动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深度融入“东数西算”工程，迭代升级国家（西部）算力调度平台，构建“渝川贵云”西南区域算力网。推动中新国际数据通道扩面提效，推动全球性国际通信业务出入口局尽快落地。共同构建成渝一体化数字资源中枢，推动两地政务网、感知网跨域联通，“数据+场景”开放共享。三是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现代制造业集群体系融合发展。实施国家级和市级工业设计中心、工业设计研究院培育工程，推广“互联网+工业设计”新型服务模式，提升智能终端、高端装备、医疗器械等领域工业设计服务能力。支持企业建设一体化试验检测技术平台，争取国家检验检测认证机构在成渝布局。
一是全力扩大有效投资。聚焦城市更新、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国家级产业园区等“两重”政策清单重点支持领域，谋划一批投资体量大的标志性项目、小而美的民生项目，争取国家专项债券、特别国债支持，撬动政策性金融机构投贷联动。聚焦高速公路、发电储能、托育养老等重点领域，建立符合民间资本投资特点的目录清单，尽快向社会推介一批条件成熟的项目。二是提升投融资平台发展质效。加大平台公司整合重组力度，明晰政府与平台公司资产权属、债权债务等，减少政府对平台公司干预。争取国家政策性银行支持平台公司发行再融资债券置换存量债务，特别是高利率、短期限债务，对平台公司债务进行资产重组盘活收益化债，以降低债务负担和缓解到期及付息压力。三是全面促进消费持续回暖。实施促进就业富民、乡村产业富民等增收行动，多渠道增加城乡居民收入，提高消费意愿和能力。迭代升级汽车、家电、家装消费品以旧换新支持政策，有序推动新增公务用车、城市公交车、出租车全部采用新能源汽车。积极谋划跨省市使用消费券、现金券等优惠政策，鼓励和引导更多精品景区参与“百万职工游巴蜀”等惠民活动。
一是共同拓展外资外贸合作新空间。加强高科技产品、大宗消费品、能源物资进口贸易，扩大新能源汽车、锂电池、太阳能电池“新三样”产品出口，合力拓展南亚、中东、中亚等“一带一路”国家地区贸易市场，联合进军非洲等新兴市场。围绕重点产业搭建涵盖零部件企业、原材料供应商以及金融保险、物流运输、研发设计等生产性服务业企业的公共服务平台，探索“跨境电商+”，实现小批量定制、大规模生产、全产业链贯通、全球化配送。二是以制度型开放促进高质量发展。协同开展陆上贸易规则、贸易金融、多式联运等首创性、差异化改革探索，形成一批跨区域、跨部门、跨层级的制度创新成果。面向东盟探索“总装+配套”模式，大力发展新能源汽车、大型成套设备等KD件（散件组装）集货包装出口新模式，加大智能芯片、装配零部件等中间品进口规模。深化川渝“单一窗口”合作，推动成渝两地在铁路提单、境外节点合作共建，实现国际贸易全链条服务。
一是强化政策谋划和项目储备。以国家“十五五”规划编制为契机，聚焦交通物流、能源保障、产业创新、改革开放、公共服务等重点领域，携手开展重大政策前期研究，同步谋划一批重大项目，形成重大政策、重大项目、重大改革前期研究成果清单，争取纳入国家“十五五”规划纲要及专项规划，争取国家尽快启动新一轮规划纲要或实施方案编制工作。二是以改革创新赋能毗邻地区平台。通过飞地园区、产业合作园区共建方式，推进毗邻地区平台实体化运作。鼓励开展集成改革创新试点示范，探索企业生产经营高频办理的许可证件、资质资格等跨区域互认通用，逐步统一行政许可事项清单、审批举措、流程环节等。建立电力、油气等能源互济互保机制、跨区域建设用地指标协同管理机制，实现水电气要素保障业务“跨省市通办”“同城同价”。同时，探索建立非毗邻地区合作机制，以产业链供应链为纽带，搭建产业联盟和创新政策引导，开展产业链、供应链配套合作，推动在项目引进、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方面形成发展合力。
［重庆市综合经济研究院（重庆市经济信息中心）重庆市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研究中心课题组
主研：易小光 丁 瑶 邓兰燕 曹 亮 李 林 贾静涛
执笔：贾静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