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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永图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我们不得不正视当前国际形势的严峻性和复杂性。长时间的新冠疫情、乌克兰危机和美国对华政策的变化是当前国际形势的底色，全球多边体制的衰落与中国崛起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使得我们置身于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在这个承前启后的历史交汇点，我们驻足回首，思考中国在当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使命与责任。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刻，我们需要审视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层面的挑战，深刻思考中国在未来发展中应如何因势而谋，坚持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以及如何在外交舞台上保持自信、改善国际形象。通过对这些关键问题的深入剖析，我们将能更好地理解中国所面临的历史性挑战，并迎接未来发展的巨大机遇。
当前国际形势严峻、复杂、充满不确定性，对各国领导人的政治智慧和判断能力是很大的考验，也给企业和经济工作者的应变能力、承受能力带来了巨大挑战。造成这种形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是长时间的疫情导致国际交流受阻。过去3年的疫情使得国际交流几乎停滞，中国与外国人员、企业和国家高层间的对话交流基本停止，导致国家之间的相互了解和信任减弱，产生了信息不对称、误读、误判的问题，给中西关系带来了困扰。
二是乌克兰危机改变地缘政治格局。乌克兰危机改变了世界地缘政治格局，使得欧洲国家团结起来，并倾向于与美国合作，给中国带来一定的压力。此外，乌克兰危机还在延续，后续的发展充满了不确定性，给世界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三是美国对华政策的变化加剧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美国采取了一系列对中国企业的制裁措施，试图打压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加剧了中美关系的紧张局势。这种政策的变化增加了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特别是对于中国这一全球制造业中心的国家而言，影响尤为显著。
在严峻、复杂、充满不确定性的国际形势之下，中国当前还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未知与变化交织，给中国领导人的决策选择及中国的发展带来极大挑战。谈及当今的形势，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变化”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以下三条。
一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逐渐削弱多边体制，尤其是全球多边贸易和经济体制。这一趋势导致多边体制无法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例如，WTO的关键职能被美国单方面剥夺，加剧了国际体系的不稳定性。回顾战后，美国等西方国家建立了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税及贸易总协定为支柱的多边经济体制，为经济全球化和发展中国家脱贫作出了积极贡献。然而随着多边体制力量对比的变化，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增加，西方国家逐渐发现它们难以掌控整个多边体制的发展，从而开始削弱甚至抛弃当今多边体制的关键功能。它们开始削弱甚至抛弃全球多边体制的主要组成部分，使得这些多边体制无法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其中以WTO为例，其三个主要的职能分别是制定国际规则、组织全球的开放市场谈判和贸易仲裁争端解决，这些关键职能被美国单方面剥夺。在多边体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开始削弱体制，甚至抛弃了它们为全世界提供的一个最重要的国际公共产品。
二是中国的迅速崛起引发质疑与仇恨。中国在过去几十年里实现了惊人的经济崛起，已经从一个相对较弱的国家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崛起不仅是内生的改革和内生经济发展的结果，也与全球多边体制的推动密切相关。中国加入WTO的过程就是一个例子，通过多边机制推动国内改革，放开外贸经营权，相当于联产承包责任制，解放了生产力。这使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在大约10年内保持外贸20%的增长。中国崛起速度过快，使得西方国家来不及适应这一变化。这种崛起引发了西方国家的质疑和仇恨，使得它们感到中国的崛起威胁了它们的大国地位和霸权主义。正是因为中国的崛起改变了全球多边体制的力量对比，引起了西方国家的竞争和威胁感，才加速了它们对多边体制的放弃。比如，美国放弃了无国别、国民待遇这两条最基本的WTO原则，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对中国的企业进行制裁，这使得全球多边体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三是全球产业链出现一些重大的风险和缺陷。国际形势的复杂、严峻和不确定性，使得全球产业链的风险和缺陷日益显露，例如，中间产品贸易中存在的政治化干扰，信息沟通不畅、运输成本变化的风险，因此，全球产业链呈现了重构的趋势。许多国家开始认识到，在生产链中间产品的布局供应方面，既要考虑距离，又要考虑安全度和可靠性，所以全球产业链的发展趋势呈现了从全球化到区域化的走向。这也是为什么美国大量的制造业要转移到墨西哥，即美国希望它的制造业即便不能回流到美国，也能通过所谓近岸外包和友岸外包，从距离上较近、关系上较稳定的国家，如墨西哥，得到比较可靠的中间产品，即零部件、原材料的供应。这样一来，墨西哥和美国之间的贸易便大幅增加了。全球产业链的重构对全球贸易产生了重大影响，但只要全球经济保持稳定发展，那它对全球贸易的影响便不会太大。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有些原本很多，现在减少了；有些国家原来贸易不多，现在增加了。这样对冲下来，全球贸易的总量仍然会相对稳定。因为全球贸易的一半以上是中间产品，而不是最终品。比如，中国进口的原材料、零部件占进口总额的一半左右，中国出口的70%是产业链中的零部件。人们通常只关注从哪里购买最终产品，实际上，中间产品（如原材料和零部件的产业链布局）决定了贸易的基本走向。
在当前国际形势严峻、复杂、充满不确定性的大背景下，中国经济面临独特的机遇和挑战。这一系列的变化，不仅为中国经济在全球的定位和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而且还伴随一系列的挑战，需要我国制定明智的政策和灵活的应对措施。在机遇和挑战并存的时刻，中国如何稳步前行，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课题。应当说，当前中国面临着独特的机遇。
一是中国政府对新冠疫情防御整合侧的调整。政府对新冠防控政策的调整，特别是取消近3年的相关出入境管控措施，标志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以北京地铁客流量为例，疫情导致客流锐减，但政策调整后，客流迅速复苏，这是经济回暖的重要迹象。2022年12月26日晚，卫生健康委印发了《关于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实施“乙类乙管”的总体方案》的通知，取消了因疫情实施近3年的相关出入境管控措施，这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决定。政府决定取消边境管制引发国际积极反响，全球主流媒体都给予了报道，这也反映在投资者信心的回升，尤其是在国际媒体和金融机构的关注下，中国经济的前景备受肯定。中国的措施为当前面临衰退的世界经济注入强大的动力，该措施的影响力之所以如此巨大，是因为中国近年经济高速发展，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GDP、进出口贸易额、外汇储备、出国旅游人次与2001年相比都实现了翻番增长。可以说，这一措施不仅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是一个很大的机遇，对世界的经济发展也是一个很大的机遇。
二是“一带一路”倡议开始机制化过程。2013年，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最初，这个倡议侧重推动互联互通的具体项目，但逐渐演变为建立国际论坛、会议、人文交流等多层次国际合作机制。第三届“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展示了在传统和新兴领域建立对话平台的努力，包括开放性体制、绿色发展和数字经济等，并且开始在很多领域组织新的交流平台，比如，贸易畅通、海洋合作、智库交流、民心相通、地方合作等问题，这些议题已经超越了现行国际组织和多边体系涉及的一些重要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带一路”已经开始了机制化的进程。在全球经济逆转、供应链混乱的严峻时刻，中国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为全球搭建了最大规模的国际合作平台，这一倡议已经成为当今世界最受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之一，不仅在多个领域产生合作项目，还吸引了数万亿美元的投资。这一举措是对国际多边合作的重大贡献，超越了世界银行等机构的业绩。中国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体现的国际担当不仅是为中国的崛起作出的贡献，也是为全球人民带来的利益，强调国家之间的交流、合作、沟通，也就是民心相通。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注入新的活力、内容和动力，同时继续支持现有多边体系发挥作用。这种积极贡献将为全球多边体制的稳定性、长期性和可持续性注入最大的正能量。
三是我国拓展了更多的贸易合作伙伴和市场。东南亚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而且中国和东南亚国家、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签订了RCEP的自由贸易协定，引领了全球自由贸易和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的潮流。同时，中国也关注与阿拉伯国家的贸易发展，拓展多样化的贸易合作国家。总体来说，我们会拓展新的市场、新的投资目的地，而且这会成为我们吸引外资的一个重要的来源。
四是中国始终保持着对外开放。在全球化时代，中国的对外开放不仅是自身需要，也是全球经济繁荣的重要引擎。在美国抛弃以世界贸易赤字为代表的多边规则时，中国更应坚定遵守国际规则，推动高水平、制度化的开放，以维护和拓展国际市场。
当然，我们现在面临全新的国际环境，新的形势给中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挑战。
一是西方国家反全球化的趋势。把现在的全球化分裂成以价值观为界限的两个全球化，这对整个世界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而当今中国已经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与全球形成紧密联系、相互依存的经济格局，这种局面将生成强大的力量，并非意识形态的反全球化力量能轻易打败的。
二是美国的科技优势施压。美国利用科技优势来打压我国的重要产业链，如芯片产业，给中国的发展带来挑战。但是，高科技产业也是一个商业性的产业，高投入需要高回报、需要一个巨大的科技产品市场，而中国正好是这样的大市场，如中国的芯片市场就占了全球的1/3。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利用科技优势来卡我们脖子，实际上我国也是在卡它们的脖子，因为在全球化的时代经济代价是相互的。此外，我们现在自主研发的力量越来越强，所以美国企图破坏我们产业链的全球布局是不能够得逞的。
三是经济下行对供给侧和需求侧造成重大冲击。过去3年，中国经济面临下行压力，导致消费减少、供给侧受到冲击，对未来发展的信心相对疲弱。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提升信心，以支持稳中求进的方针。首先，要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在3年新冠疫情中的优势，这使得我们的社会保持了稳定，医疗体制没有崩溃，为提振信心奠定了基础。其次，提振信心需要特别关注和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坚持并加大力度宣传“两个毫不动摇”方针，在政策和舆论上给予企业更大的支持，依法保护其财产权利和正当权益，以稳定和提振整体经济信心。
在如此严峻的国际形势下，为确保中国经济稳步发展，我们必须审慎应对当前的挑战。在深入探讨应对之策后，我们更加明白当前形势给中国经济带来的诸多压力和影响。只有深刻认识问题的严重性，我们才能更明智地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而中国的应对措施主要有三个方面：坚持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对中美关系改善怀有信心，要把中国自己的事情做好。
在全球化方面，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应该是未来的方向，相较于以价值观为基础的全球化，这种全球化更加稳定，能够更好地适应市场力量的考验。全球化对中国对外开放至关重要，不仅有利于企业充分利用全球资源和市场，也为国家提供了相对稳定的国际环境。以华为为例，全球化的核心是利用全球最好的零部件和生产设备，生产最优质的产品。
然而，当前全球化面临诸多困难。二战前，全球化的基本原则是丛林法则，强者胜出。二战后，西方国家通过多边主义建立了一系列国际组织和规则，形成基于规则和市场的全球化。但现在，美国准备抛弃这一多边体制，将国际组织边缘化，丧失了国际贸易和经济的基本规则，如最惠国待遇。在此背景下，全球化正处于十字路口中：一条路，按照美国的方式建立霸权主义体制，以价值观为基础，排斥中国；另一条路，就是坚持二战以来的多边体制和规则，继续推动基于规则和市场的全球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坚守现有秩序，不颠覆规则，并在现有基础上推动全球化。
不得不承认，现有规则并非完美，例如，WTO等国际组织在很多议题上难以做到与时俱进；又如，面对发展迅速的跨境电商，在美国的阻碍下一直没能建立一个全球适用的跨境电子商务规则体系。但通过加入新内容，如“一带一路”倡议，并遵循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可以使全球化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要把全球化带向以价值观为基础的全球化，中国却要继续坚持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定能战胜以价值观为基础的全球化，因为前者更能适应市场力量的考验，而后者是完全政治化的全球化，难以经受市场的考验。
在迎接这些挑战时，强调加强相互沟通和建立信任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国与国之间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元首外交被强调为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以2017年中美元首会晤为例，我国领导人在特朗普上台的短时间内前往佛罗里达，与他在海湖庄园进行了一次经典的中美对话。这次对话取得了显著成果，特朗普表示这次面谈使得两国元首建立了非凡的友谊。元首之间的良好关系有助于缓解紧张局势，减少误解和不确定性。
在面对当前紧张的中美关系，尤其是美国对中国经济制裁的强硬态度时，我们还是要保持对中美关系改善的信心。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说道：“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将长久不变，永远不会自己关上开放的大门。一切愿意与我们合作共赢的国家，我们都愿意与它们相向而行，推动世界经济共同繁荣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强调了中国对外开放政策的坚持，为改善中美关系提供了积极信号，同时希望中国企业接收该积极信号，维持和美国的经贸关系。
加强中美关系要从三个关键方面入手。首先，要加强中美关系的政治基础。历代中国领导人建立了中美关系的政治基础，三个联合公报体现的“不寻求改变中国的体制”是最重要的。拜登的“四不一无意”承诺重申了一个稳定和发展的中国符合美国和世界的利益。当时习近平总书记就给予了肯定，并且表示“中国从来不寻求改变现有国际秩序，不干涉美国内政，无意挑战和取代美国”。另外，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政治基础的基础，我们一定要严守这个底线，但是台湾问题不是中美关系的全部。这些政治基础对于关系稳定十分重要，要通过舆论宣传向美国人传递积极信息。
其次，要强化中美关系的经济基础。一方面，中美脱钩的后果不堪设想。尽管美国提出脱钩，但中美经济紧密相连。美国财政部部长耶伦表示，中美两国脱钩将是灾难性的。欧盟主席冯德莱恩访问中国后提到中美脱钩，她明确表示“三不”：脱钩不可行、不可取、不现实。另一方面，美国最终仍看重实际经济利益，中国庞大的市场和经济实力将为美国带来切实的利益，而脱钩会让它们付出沉重代价。
最后，要加强中美关系的民意基础。近年来，由于中美双方交流不足，民意发生了变化，尤其在网络舆论中，中美之间的看法变得较为负面。必须进一步改善双方的交流，消除误解，提升两国之间的民意基础。第一，中美两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中美两国曾在二战期间并肩作战，20多年前，笔者曾随卡特总统到湖南的芷江机场参加飞虎队陈纳德将军塑像揭幕仪式，当时他曾说：“中美两国有血肉相连的关系。”此外，美国在中国改革开放特别是“入世”过程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在“入世”谈判中，如果没有美国对中国“入世”采取积极态度，谈判将难以成功。最终，中国加入WTO的协定中，相当一部分内容源自中美协议。第二，中美的民间交往相当频繁，包括中美留学生、贸易企业等在内都期待中美关系改善。我们需要营造良好的民意氛围，使中美外交有更大的空间和回旋余地，不断努力改善双边关系。
在面对当前的不确定因素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中国自己的事情做好。首先，要集中精力谋发展，特别是全力以赴促进经济增长，确保中国经济持续发展和社会稳定，为全球提供巨大市场，创造积极的国际环境。其次，坚持对外开放至关重要，尤其需要警惕外部势力在台湾问题上制造麻烦，干扰中国的建设进程。中国的庞大市场和经济实力是吸引美国和其他国家与之合作的最大优势，通过持续的对外开放，中国能够为其他国家提供利益，建立互利共赢的国际关系。而且在应对困难时，中国应更加坚定地开放。在当今的国际形势下，改善营商环境至关重要，尤其要在各地培养干部的开放意识和专业经济知识，以提升投资者信心；进一步建立透明、稳定、可预见性的法律法规体系，为改善营商环境奠定基础。
中国当前正在建设的大湾区，其发展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是一个强大的动力。如果将海南自由贸易港纳入其中，可能创造新的经济格局。比如，在广东省版图内的雷州半岛或者粤北地区内建立自由贸易加工区，完全享受海南的零关税政策。如果把海南也建设成一个WTO之下的单独关税区，类似香港的地位，让海南发行货币或者干脆就用港币，实行资本项目全开放，将会大大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又如，把三亚旁边的自然岛屿租给澳门发展博彩业，海南的旅游业也将发展起来。总之，将海南自由贸易港与粤港澳大湾区更深度融合，使得海南自由贸易港和香港、澳门、广东都建立紧密的联系，这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
中国在解决当前经济不确定性方面有很多可做之事，通过坚持以市场和规则为基础的全球化、改善中美关系以及做好自己的事情，中国将能够克服困难，保持经济的稳定发展；进一步解放思想，通过建立自由贸易港，探索新的经济政策，中国的经济发展还能为世界注入强大的动力。
在当前的时代潮流中，中国站在了国际经济发展的前沿，面对世界的变局，我们更应该凝望未来，把握机遇。中国作为全球经济的引擎，要在自身发展中注重可持续性和高质量，不仅要在经济领域取得更大突破，而且要更加注重社会的全面进步，为人民提供更多福祉。在这个过程中，加强创新，推动科技发展，将是中国未来发力的关键领域。与此同时，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应当更加积极地发挥建设性作用。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协调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性问题，推动国际多边体制更加公正、有效地发挥作用。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推动经济全球化更加包容和普惠，为世界注入更多正能量。最后，让我们怀揣信心，共同努力，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更多中国力量。在新的一年，期待祖国继续在开放、创新、可持续的道路上迈出坚实步伐，成为全球共同发展的中流砥柱。愿中国在变局中璀璨绽放，为世界带来更多希望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