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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This Book for You?吝啬鬼形象是啥样的
——“最经典英语文库”第十四辑之《欧也妮·葛朗台》导读

桂格

巴尔扎克(1799—1850),法国小说家、剧作家,其系列小说“人间喜剧”成为其代表作。这些小说表现了拿破仑一世时期的法国生活的方方面面。巴尔扎克对所处的世界进行了细节的敏锐的观察,并对观察到的一切,进行了文学意义上的不加修饰的再现,被认为是欧洲文学史上现实主义写法奠基人之一。巴尔扎克注重具体、详尽的环境描写和细节描写,善于通过人物的言行揭示人物的灵魂。他从多角度对人物进行刻画,在他的作品中,即使是小人物也被刻画出复杂的人的本性,比如小人物在道德底线层面上的上下波动。生活中的一些静物,在他的作品中,也被赋予了生命特性。当然,他所生活的巴黎这座城市,很多次成为他作品的大背景被加以呈现。

巴尔扎克的作品对很多后来的世界级的大作家都曾产生过巨大影响,包括小说家左拉、查尔斯·狄更斯、古斯塔夫·福楼拜、杰克·凯鲁亚克和亨利·詹姆斯,电影制作人黑泽明和埃里克·侯默。同时,巴尔扎克的作品也对恩格斯的思想产生过积极的影响。巴尔扎克的多部作品被拍成电影,还在继续影响着更多作家。

巴尔扎克从童年时开始,就对阅读充满热情并喜欢独立思考。上学后,他很难适应他所在的文法学校的教学风格。其实,他的任性的天性,给他的一生都制造了诸多麻烦,也挫败了其在商业界想大干一场并取得成功的雄心壮志。后来,巴尔扎克跑到一间法律事务所做学徒,没多久就厌倦了这种不人道且平庸的一成不变的生活。没多久,他便放弃了对法律的研究。在他成为作家之前以及成为作家之后,他都尝试着想自己做出版商、印刷商,也想成为政治评论家甚至想干脆自己当个政治家,但很不幸的是,他的所有努力均以失败结局收场。

“人间喜剧”系列小说集就反映了他个人的一些经历和生活中曾面临的困难。

巴尔扎克一生都受健康问题困扰,很大程度上源于他高强度的写作活动。他和家人的关系经常因金钱问题而变得紧张,他也因时常发表一些过当的批评性评论而失去一个又一个身边的好朋友。1850年,经过漫长的追求和等待,巴尔扎克终于与波兰贵族埃韦利纳·韩斯卡成婚,而5个月之后,他却与世长辞。

1820年,巴尔扎克完成了五幕诗体悲剧《克伦威尔》。尽管这部作品无法与巴尔扎克后期作品相比,但评论家们仍然认为这是一部高质量的作品。巴尔扎克完成这部作品后,回到家里,为家人高声朗读了整部作品,可惜,家人并不为之所动。之后,他继续努力创作(但未能完成)另外三部小说《斯特尼》《法尔图恩》和《科西诺》。

到1826年,他共写了九本小说,均是匿名发表,这时期他所写的小说质量不是太高。这些被认为很粗制滥造的小说,巴尔扎克认为都是为了谋生而不得不临时拼凑的写作行为。词典编撰家罗伯特·史蒂文森就曾奉劝自己的朋友,不要读巴尔扎克早期的垃圾小说。然而,美国评论家萨缪尔·罗杰斯指出:“如果巴尔扎克在摸索的写作之路上,没有这样的训练、没有在巨大压力下写作而形成一种习惯的话,那么,很难想象巴尔扎克会创作出‘人间喜剧’系列小说来的。”

《欧也妮·葛朗台》实际上可以作为一个中篇小说来读。所发生的故事情节完全局限在一个四面围墙的阴郁的石头房子里。这房子处在法国的一个村子里,房子的主人就是葛朗台。他跟他的妻子葛朗台夫人以及他们唯一的女儿欧也妮连同他们唯一的仆人,一起挤住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房子本身已经破败,他们吃着最便宜的食物,葛朗台先生喝着自家酿造的酸葡萄酒,冬天里生火取暖需要的柴火要一根一根数出来用。到了晚上,葛朗台先生只允许点一根蜡烛,全家共同围坐在边上。再看他们的服饰,全都穿得破衣烂衫的,好像穷到了相当的地步。其实,葛朗台先生相当富有。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家人和自己呢?这真是一个难解的问题,巴尔扎克先生试图在小说中做出解答,但好像也并不太成功……

《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众多小说中最出彩的一部。不过要给这部作品打分的话,其实是很困难的事情。将巴尔扎克的这部小说与同时期小说家的作品在思想深度探索方面进行比较,如查尔斯·狄更斯、萨克雷和大仲马,该作品也一点儿不输。凡读过此作品的读者都不得不承认,巴尔扎克成功地塑造了吝啬鬼葛朗台这一形象。《欧也妮·葛朗台》从它最初出版,历经一个半世纪后,仍然是一本读者最喜爱的最有趣的文学作品。必须强调指出的是,作者对葛朗台这个人物描写无疑是小说中最精彩的,尽管书名更偏重于欧也妮。当然,欧也妮·葛朗台的性格相当单一,不过最终从她身上显示了一个纯洁的性格,就像她父亲心爱的黄金一样罕见和珍贵。不过,巴尔扎克更将笔墨着眼于那个葛朗台的身上。葛朗台则是文学作品中虚构的吝啬鬼中最“小气”的一个。他聪明伶俐,善于适应环境,精明狡诈,贪得无厌,他努力强迫自己在妻子、女儿和真正独特而令人钦佩的纳农面前表现得体,但他不断被自己的贪婪所毁。他死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在最后的仪式上抓住牧师闪闪发光的十字架;虽然他女儿的虔诚祈祷至少可以使他在炼狱中得到片刻的喘息,但我们所有读者对他永远的归宿不表示怀疑。

作者通过小说深刻揭示了资产阶级的血腥发迹史以及由金钱崇拜带来的社会丑恶和人性沦丧,并把心理分析、风俗描绘、细节刻画、人物塑造、哲学议论融为一体,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在思想和艺术方面标志着巴尔扎克小说创作的一次飞跃。 WReilkyGTfNUlQFmltW2IkB+3y5myG88vD5YybtSIIAnrpTXaL1WMRftDjbMHg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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