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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经济:逐渐恢复的经济态势与激烈的市场竞争

(一)疫情结束,经济有序复苏

2021年在全年疫情多点散发、夏季自然灾害、秋冬环保政策限制等一系列不利因素的影响下,全年实现国内生产总值超114 万亿元,按不变价格计算,同比增长8.1%;按年平均汇率折算,达到17.7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回顾2021 年,在“三重压力”下的中国国民经济仍具有较强韧性。2021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5 128 元,比上年名义增长9.1%,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8.1%;比2019年增长(以下如无特别说明,均为同比名义增速)14.3%,两年平均增长6.9%,扣除价格因素,两年平均实际增长5.1%。分城乡看,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7 412元,增长8.2%,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1%;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8 931 元,增长10.5%,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9.7%。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24 100元,比上年名义增长13.6%,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2.6%;比2019年增长11.8%,两年平均增长5.7%,扣除价格因素,两年平均实际增长4.0%。从城乡看,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30 307元,增长12.2%,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1.1%;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15 916元,增长16.1%,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5.3%。

目前,随着疫情防控政策的放开,我国经济状况发展正在不断恢复,这也意味着我国戏曲行业的发展环境日益改善,但是过去的宣传方式未能有效促进戏曲的推广,其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喜爱戏曲的群体并不多且多为老年人,受众量不广且年轻群体较少;戏曲推广平台较少,推广方式较为单一;戏曲文化未能与流行文化得到较为理想的结合,戏曲的文化与呈现形式的创新还未取得较好的进展。

(二)戏曲演出规模触底,票房稳步提升

在演出市场总体经济规模方面,如图1-1 所示,2018 年为514.11 亿元,相较于上年同比增长5.03%;2019 年为572.24 亿元,相较于上年同比增长11.31%;2020年为262.88 亿元,相较于上年同比降低54.06%;2021 年为335.85亿元,相较于上年同比增长27.76%。2022 年演出市场总体经济规模243.60亿元,相较于2021年同比降低27.47%。

图1-1 2018—2022年中国演出市场总体经济规模

据统计,2019年上半年戏曲类演出场次0.74 万场,比2018 年同期上升4.51%;票房收入4.1亿元,比2018年同期上升7.89%。但2019年第三季度戏曲类演出场次0.48 万场,比2018 年同期下降7.69%;票房收入2.72 亿元,比2018年同期下降5.56%(见图1-2)。第三季度随着暑期演出旺季的来临,在其他艺术门类优质演出项目数量增加的情况下,戏曲的市场份额被压缩,呈现了下降的趋势。

2021年戏曲演出场次已经超出2019年的数量,票房收入恢复到2019 年的九成。戏曲市场逐渐向好的特征显著。2021 年全国戏曲演出总场次1.79 万场,票房收入7.69亿元,平均票价112元(见图1-2)。2021年最受市场欢迎的戏曲类别前五名是:昆曲、京剧、越剧、沪剧、豫剧。 2022 全年戏曲演出票房收入2.08亿元,平均票价92元。京剧是演出场次最多的剧种,占比30%;其次是昆曲,场次占比21%;越剧、黄梅戏、评剧等亦是市场关注度较高的戏曲类型。全年戏曲演出中,小剧场等新型演艺空间演出场次占总场次的73.06%。

图1-2 2018—2021年中国戏曲演出场次与票房

如表1-2所示,2021年戏曲演出的平均客单价为200~300 元,北方地区为302元,华东地区为350元,华中地区为217元,华南地区为206元,西部地区为262元。2022年戏曲演出的平均客单价为100~600 元,北方地区为116元,华东地区为441 元,华中地区为595 元,华南地区为192 元,西部地区为245元。

表1-2 各地区2021—2022年戏曲演出平均客单价 单位:元

戏曲市场逐渐向好的特征显著。中国曲艺行业受到疫情冲击,但并未完全阻断各种曲艺创演、交流、传承、传播及学术研究等活动的有序开展。2021 年间,大量包含传统戏曲文化的作品出现在了年轻人的视野之中。例如,网络上热度颇高的《2021河南卫视元宵奇妙夜》《2021河南卫视清明奇妙游》以及游戏戏曲《神女劈观》等作品。这些优秀的作品吸引了大量年轻人去观看、了解传统的戏曲表演。

但总体来说,戏曲行业发展状况并不理想。市场经济是我国当前阶段最基础的经济制度,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中国戏曲必然也具有一定的商业元素,戏曲作为文化艺术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票房收入能够直接反映出戏曲的发展情况。最近几年,各种不同戏曲的票房都明显呈现出不断下滑的趋势,人们不断涌向剧场的盛况已经不复存在,现阶段在部分地区的戏场中甚至出现了演出人员比观众还多的局面。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随着电影等艺术形式的不断发展,中国戏曲的娱乐性明显较弱,同时它也不符合现阶段人们的娱乐特点。因此,大部分人不愿选择戏曲作为娱乐方式,特别是在年轻人群体当中,往往会选择看电影或者听演唱会等娱乐方式。此外,导致中国戏曲娱乐性下降的另一个原因在于中国戏曲的审美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中国戏曲源自生活,但是其内容较为复杂,往往采用半演半唱的方式进行,观众如果没有一定的基础不一定能看懂戏曲的内容,从而导致其娱乐性受到很大的限制。

其次,由于多元文化的影响,各种娱乐活动不断涌现,在城市当中愿意观看戏曲的群众数量日趋减少,而在农村地区由于大部分的劳动力都不断向城市转移,很少有年轻人把戏曲作为首选娱乐方式,从而使得即使存在着喜爱戏曲的观众也往往无法观看到相关的演出。与影视学院报名异常火热的现状相比,中国戏曲正面临着艺术人才流失的尴尬局面。

然而疫情政策放开后,随着国家在经济、政策等方面对戏曲文化的扶持,以及演出市场的逐渐恢复发展,越来越多的观演需求将会被释放出来。虽然当前的戏曲演出市场发展存在着诸多阻碍,但只要戏曲行业紧密结合产业上下游的资源,充分掌握用户的文艺观演需求变化,丰富演出场景与呈现形式,把握好技术工具,将传统文化融入现代化观演模式,通过产品与服务质量的不断优化升级,就能够有效推动戏曲产业应用的爆发式增长。

(三)地方剧团企业化,经营状况逐步改善

根据各个省市的戏曲研究中心的年度决算与收支审计结果,可以了解到戏曲事业单位和剧团的收入构成与国家扶持政策的落实状况。以2021年桂林市戏剧创作研究中心年度部门决算公示为例,该戏曲事业单位收入主要由财政拨款收入、事业收入、经营收入以及其他收入构成。其中,财政拨款收入指市本级财政当年拨付的资金;事业收入为单位开展业务活动取得的收入,如演出补助等;经营收入指事业单位在业务活动之外开展非独立核算经营活动取得的收入;其他收入特指以上收入方式之外的收入,如利息等。依据国家政策要求,各地方政府也颁布了相应的戏曲扶持与资金补贴政策,以合肥市2022年文艺表演团体补助申报条件、奖励指南为例,民营院团的原创剧目按照剧本入选的扶持项目级别补助不同等级的资金,民营剧团引进人才按照人才的艺术职称进行补贴,民营剧团演出按照演出剧场级别进行补助。与此同时,政府开展民营剧团创优争先活动,根据剧团表现评比称号荣誉以及给予资金奖励。

在剧团收益严重下滑的经营大背景下,许多事业单位性质的地方剧团尝试改制为企业,拓展剧团收入来源,改善经营状况。以彭泽县黄梅戏剧团为例,剧团改制之后,政府与演艺公司的关系从属转为交易双方,演出从政治任务转化为有偿服务,同时演艺公司的商演业务完全放开,与市场接轨。政府除负担部分前剧团退休人员的养老费用外,不再负责演艺公司人员的工资,演艺公司真正实现了自负盈亏。此外,剧团改变了原本装配齐全、全员出动的表演模式,按照顾客需求定制不同形式的演出服务。例如商场促销活动,主打剧目串烧,演绎多个经典场景;婚庆助兴,则只需数位演员进行临场发挥;进村送戏,则是穿戴齐整,演足全场。通过这种形式,把原本庞大笨拙的表演方式,切片化、精细化,满足了短、精、快的市场需求。针对大型剧目表演时人员不足的情况,剧团与兄弟院团灵活合作,通过“拆借”演员的方式进行演出。组织黄梅戏爱好者协会,开展戏曲鉴赏、知识讲座等活动,让群众能听、能看、能学还能演。整合人员、道具、场地等资源,向市场开放,有偿出借,既盘活了闲置资源又增加了公司收入。

(四)戏曲行业相对弱势,发展潜力巨大

戏曲行业的行业结构主要由服务生产商、产品及服务集成商、设计规划商、行业产品与服务代理、服务经销商和消费者等组成。产业链上游主要由剧本创作、演出团体/机构(演员选拔、器材租赁、戏曲制作)构成,中游为营销公司,下游包括院线演出(剧院演出、线上线下票务)、旅游服务演出、其他放映窗口(电视台、视频网站或App)等,周边衍生品行业包括衍生品制作产销(如唱戏机)、衍生品授权等。整体的产业有向数字媒体产业发展的趋势。

总体来说,我国经济发展状况呈现上升趋势,虽然中国戏曲的市场化程度在近年来无法企及话剧、儿童剧、舞蹈、音乐等相关艺术门类,戏曲市场远远弱于其他表演艺术门类市场,但仍有较大的发展潜力。我国在2021年全面进入小康社会,国民对于精神文化的需求整体上呈现增长趋势,通过戏曲行业的相关网络化实践,也证明了戏曲文化在新时代下的蓬勃生命力,在国家政策与资金支持以及互联网的高速普及与发展下,戏曲要学会在网络新媒体中获得与其他艺术同等的网络红利,充分利用文化自信来寻求市场自信。 F1XvDKVv8dFC1AnKyjGYKL2SX9/wF+j/Oxvd1UJeLMU7wCoo72Eo6T/2s7CpLZM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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