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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顾言刚回到客厅，五位女嘉宾立刻围了上来。
"顾言，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漫漫眼睛亮晶晶的，疯狂给顾言明送秋波。
"我订了日料，空运的金枪鱼大腹。"
苏臻轻晃红酒杯，唇角微扬。
"我煮了汤！"
夏甜甜小声补充。
"不用了，我约了人，出去吃。"
顾言摇头。
女嘉宾们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女性朋友？"
林晚推了推眼镜。
"男的。"
顾言拿起外套，顺手将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塞进口袋。
「啊啊啊好想知道是谁！」
「女嘉宾们醋了醋了」
但是里面的人也在疯狂的看热闹。
"江野已经走了吗？"
唐雨柔怯生生地问。
"那可不，输不起呗。"
苏臻冷笑。
顾言没再多说，转身离开别墅。
女嘉宾们只能站在门口目送。
节目规则限制她们不能随意外出。
二十分钟后，顾言推开餐厅包厢的门。
"顾言！"
"你小子混得不错啊，这地方我查了，人均两千！"
“你放心吃，我已经付了钱”
赵明远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力拍他肩膀。
"不是说好我请？"
顾言失笑。
"得了吧！"
"我特意提前来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水煮鱼，辣子鸡，还给你加了份红糖糍粑，记得你以前穷得只能舔盘子时老念叨这个。"
赵明远拉他入座，指着满桌菜肴。
顾言胸口微暖。
原主的记忆里，他们确实曾蹲在宿舍阳台。
就着一包辣条幻想以后有钱了要点整桌的菜。
"最近在做什么？"
顾言给他倒茶。
"接了个大单！"
赵明远兴奋地比划。
"给上市公司做系统，赚了这个数！"
"五万！够请你吃十顿了！"
他伸出五根手指。
顾言正要开口，赵明远正好看到了顾言手边的车钥匙。
"哟，买车了？"
"这老头乐钥匙挺别致啊，多少钱买的？续航多少？"
赵明远直接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盯着钥匙上的翼形logo看了半天。
"阿斯顿马丁。"
顾言呛了口茶。
"啥？"
"新出的电动车品牌？"
赵明远一脸茫然。
"算了，吃饭。"
顾言扶额。
"说真的，你要是缺钱就跟兄弟说。"
赵明远却突然压低声音。
"这里面有两万，你先拿着用。"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推过来。
顾言盯着那张卡，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赶紧拿回去吧，我现在又不是没有钱，至少买的基佬得了，就证明我也有闲钱。”
他知道赵明远把自己约出来，并不可能会是因为得知了自己有钱的事情。
赵明远夹了一块水煮鱼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却还是挡不住他兴奋的劲头。
"顾言，我这次找你真不是随便吃顿饭的事。"
"你看，这是我做的商业计划书。"
他放下筷子，从随身的破旧双肩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
顾言接过那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手写代码和潦草的市场分析。
甚至还有用红笔圈出来的竞争对手名单。
"咱们专业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
赵明远眼睛发亮。
"我算过了，租个小办公室，买两台高配电脑，接外包项目，一年至少能赚这个数。"
"二十万！"
他伸出两根手指。
顾言看着纸上某个角落写着首月目标，不亏本。
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你出资？"
他轻声问。
"那当然！"
赵明远拍胸脯。
"我这几个月攒了八万，全拿出来！”
“你技术比我好，负责核心代码，我跑业务。"
"连公司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远言科技，怎么样？"
他凑近压低声音。
顾言盯着纸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手写logo设计，突然笑了。
"可是我想在十天之内，赚十个亿。"
他放下计划书。
赵明远正往嘴里送的辣子鸡啪嗒掉回碗里。
"啥？"
"发烧了？还是说你开的老头乐其实是外星飞碟把你脑子撞坏了？"
他伸手就去摸顾言额头。
"我是认真的。"
顾言挡开他的手。
"十个亿？人民币？不是欢乐豆？"
"一天一亿？你当你是印钞机呢？"
赵明远掰着手指头数。
"顾言，你认真的？"
"十天十个亿？这比中彩票还离谱啊！"
他咽了咽口水。
"现在这个社会，流量就是钱，只要能炒得起热度，十个亿只是起步价。"
顾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眼神里透着笃定。
"可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要才艺没才艺，要颜值......”
"也就你长得还行，但也不至于能火到那份上吧？"
赵明远摸了摸自己熬夜熬出的黑眼圈。
"谁说一定要靠脸？"
顾言轻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那靠什么？"
赵明远疑问。
"靠这个。"
"营销。"
顾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营销，咱们连产品都没有，营销啥？"
赵明远一脸茫然。
"营销我。"
"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现象级IP。"
顾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赵明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盯着顾言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虽然我还是没搞懂你要怎么操作。"
"但兄弟信你！干了！"
他抓起茶杯。
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总得有个具体方案吧？总不能真就靠一张嘴说？"
赵明远挠挠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顾言勾起嘴角。
赵明远看着顾言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老友有些陌生。
但转念一想，大学时顾言就是寝室里最擅长策划的那个，连教授都夸过他思维超前。
"行吧。"
"反正我这点家当赔光了也就几万块，陪你疯一把！"
赵明远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顾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能无条件信任他的人太少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轻声说。
"那说好了，赚了十个亿，先给我换辆真车，别整那老头乐了！"
赵明远咧嘴一笑。
"成交。"
顾言失笑，举起茶杯。